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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楚明翰住宅探看唐钰的病情。“没想到我又来了吧?”徐克弯着细长的桃花眼,颇为妩媚的倚在门边说。“是啊,脸皮够厚的。”楚明翰没心思和他们逗,伸手就要关门。一只脚夹进门缝里,稳如磐石。抬头一看,是上次一起来的龙影。徐克舔舔嘴角,得意的说:“怎么样啊?让进不让进?”楚明翰没再和他们俩较劲,松手让两人进屋。“怎么,你们主子没来?”他不知死活的冲他们说。“嘿嘿。有意思啊!那唐钰也算是你的主子啦?”徐克似乎很享受和楚明翰斗嘴。楚明翰顿了一下,“我们俩是真爱,难道你们……啊,原来,啧啧!”他不怀好意的在徐克身上瞟了几眼。“放你娘的屁!”徐克坐不住又要跳起来揍他。龙影轻轻一扯,让他坐下,自己起身往里走。楚明翰完全清楚这个龙影和徐克是不同角色,拦是拦不住他的,索性大方带他去看唐钰。“唐钰,醒了吗?有人来看你。”楚明翰知道他大概是魏思艺派来看唐钰身体状况的,光是这样睡着肯定不行。楚明翰叫了两遍,唐钰才慢慢睁开眼,转过头看着龙影。“您没事吗?”龙影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唐钰沉沉的闭了下眼表示是。龙影低头,转身开门出去。“唐钰……?”楚明翰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这样奇特的交流方式,开口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就在此时,唐钰翻身往他怀里一拱,温暖而柔软的触感顿时让他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只要唐钰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他抚摸着他的秀发想。作者有话要说:赐予我力量保持每天三千字日更吧!!!!手速慢的伤不起。第11章爱在苍茫的天地之间,一片茫茫的雾气,火红的太阳在云层中沉浮。金黄的沙幕在风中席卷,青灰色的大地在脚底蜿蜒,一个人流浪的走着,偶尔回头望天。楚明翰睁开眼,梦境依旧清晰如在眼前。他总是担心或者说一直在等待,哪天起来唐钰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会爱上一个人,最后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这苍茫的天地人世间。他俯下身把熟睡的唐钰拢抱在怀里,像是怕失去惟一的至宝。这个城市每天有那么多的人来人往,每段悲欢离合,每张青春和曾经青春的脸孔。从陌生人到熟悉再到转身离去,其实只需要很少很少的原因开始,却需要很多很多的原因去维持去经营,开花总要结果,总要凋零……楚明翰站在拥挤的地铁车厢里,明亮的灯光映出他玻璃里的脸和手。神情似乎都是一样的,其他在地铁里赶往下一个沿途的人们的神情。也许只有很少的从眼睛里发出的光是不一样的,可以小小折射出内心的颜色。高大的楼宇,蚁群般的人潮,似乎比感情更重要的事还有很多。“辞职后,可要多回来看看我们啊!”杰森穿着雪白的衬衫,手里端着星巴克咖啡。多天不见,公司,同事都变得陌生遥远起来。楚明翰呼出一口长气,敲了敲总监办公室的门……“小楚,我可以问下你旷工这么多天的原因吗?”楚明翰笑着摇了摇头。离开工作了三年的公司大楼,纸箱塞进垃圾桶,他转身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大步往前走。在上班高峰的人潮中,他是一条逆流而上的鱼。正如他对爱情,就算这样一次次伤与被伤,也不肯放手,不愿将就妥协。哪怕到最后遍体鳞伤,两败俱伤,又怎样?坐在茶餐厅里,突然眼睛里的液体大颗大颗掉进碗里。他镇定的看着自己就这样大庭广众的抽泣起来,眼泪模糊视线,指间颤抖,从心头流到脸上的酸涩。疯子一样的哭完,楚明翰抽出一团纸巾,擦干净涕泪,起身走了。“明翰,我们出去吧?”唐钰站在门后,似乎等待他很久了。楚明翰牵起嘴角,露出牙齿笑起来,摸摸他的头发,说:“好。”明明是一样的树和路,但因为多一个人在身边,不同的目的而变成不一样的风景。唐钰骑着自行车在风里,衣角飞扬,如同三年前的少年模样。“楚明翰,你还记得这吗?”他的笑在阳光下耀眼而美丽。那是一堵墙,满满的蔷薇花和飘飞的枝条在光影里摇曳。少年站在墙下,明媚美好到近似梦境。三年前的影像重合在一起,更年轻的楚明翰别扭的被唐钰拉着手臂,依偎在铺散着一地落花的墙边。“我们,有很多很多记忆哦……”唐钰笑着,眼睛里浮出感伤。然而楚明翰迅速从这香甜的氛围里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唐钰你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招?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他略显暴力的攥过他的手。唐钰脸上欢乐的神色也消失了,他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我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要信什么,信你快要死啦?!”楚明翰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了几分。“明翰……楚明翰!”唐钰第一次冲他吼。理智在这一刻似乎回复了些,楚明翰松开手,向后摇晃着退步。“你从来就不相信我爱你。”对,我不信。楚明翰在心底说。“你……”楚明翰抬起手拦住他要说的话,摇了摇头。他低头一步步走着,所有的声音都失去颜色,直到一股强劲而疼痛的撞击袭来……倒在粗砺的柏油路上,一生挚爱飞速向自己奔来,多幸福,至少此刻的他是爱他的。楚明翰被送进急诊室,脑部出血,轻微脑震荡。“王铭,别让其他人知道。”躺在病床上,他仍记挂着不要劳烦旁人。王铭点了下头,出事之后他第一个接到电话。“唐钰呢?”他原以为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会是唐钰焦急而关心的脸。王铭明显迟疑了很久,才说:“他胃出血……”“他真的怕你死。”“我想……见他。”心里那一角僵硬的部分似乎在一点点软化。王铭叹了一口气,出门带上了门。厕所马桶里暗红色凝固的血液,跪在冰冷白瓷砖上的唐钰捂着口剧烈的喘咳着,单薄的身躯被摇动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他,想见你。”王铭甚至不忍心看着他说这句话。唐钰闭上眼,靠在隔间的塑料板上,望着天花板,平顺着自己的呼吸。那是一种rou眼可见的凋零,美丽而残忍。门推开,进来的只有王铭。“唐……”楚明翰撑起身体,为什么唐钰没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