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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烟儿还真是好养活,胃口这么小,罢了,爷也不难为你,都说枪打出头鸟,真给了你十万两,只怕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府里是待不下去的,要不一万两?”对于曲江烟来说还是很多,明知这是孟逊在戏耍她,还是忍不住生了贪心:万一他真的肯给呢?便是一千两也已经超出自己预想的十倍了?曲江烟已经很多年没向人予取予求过了,孟逊的举动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和不安的心,她很想点头,有了这一万两银子,足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了。可她只是懵懂的摇头。或许只是求生本能,或许是她对孟逊有着天然的恐惧,不管他有多宽松多温和,她都没法把他嗜血修罗的本质从自己脑海里抹去。孟逊笑道:“那就一千两,不能再少了。”曲江烟低头轻笑。因着是意外之喜,这笑容里就多了几分真心,孟逊搓弄着她道:“没想到爷的烟儿还是个财迷,就这么点儿银子至于欢喜到这份上么?”曲江烟靠在他怀里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爷从没缺过钱,自然不知道银子的好处。”她一扭身挣脱出去,道:“爷可说话算话。”大有他不兑现承诺,便别想再碰她的小人得志样。孟逊重新躺下去,手垫着头,一双锐利的黑眸掩去了审视,轻笑道:“烟儿急着要银子做什么?”可别说她想卷款私逃,敢逃个试试?曲江烟抬头,满含渴求和向往的道:“奴婢想出府。”孟逊皮笑rou不笑的打量曲江烟,阴阳怪气的道:“是吗?”银子还没到手,就想着往外跑?曲江烟敏锐得觉察到了他的戒备,天真的道:“是啊,奴婢从前不是没出过府,可手里没银子,街上再热闹,都和奴婢无关,只能干瞪眼白看着。现下不一样,始终终于有了银子,那就可以想买什么便买什么,喜欢什么就可以拥有,奴婢想想都觉得开心,爷说呢?”孟逊笑了笑道:“爷又不是女人,哪里懂你们的小心思。”曲江烟悻悻的道:“爷瞧不起人,女人怎么了?男人就没有求而不得,忽然一朝心想事成的时候?”孟逊收敛了些笑意,懒散的唔了一声,眯起眼睛道:“你说得都对,爷晓得了,不过,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交待给秦总管去办,你是爷的女人,没事别轻易出门。”曲江烟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这要求离普,没有哪个宅门里的大丫鬟说出门就出门的,可如果府门她都跨不出去,她有再多的银子抵什么用?没事翻着银票数着玩儿啊?只能眼瞅着不能花,再多的银票也是一沓废纸。曲江烟凑近床榻,主动伸手抱住孟逊手臂,不依不饶的摇着他晃:“当然不是什么要紧事,奴婢就是想做几身衣裳,打几套首饰,这还都是次要的,奴婢就想出府去瞧瞧景儿嘛。”孟逊撩起眼皮笑了笑,道:“叫银楼里的伙计进府跑一趟,你想要什么样的款式只管说。”“不嘛——”曲江烟捏着鼻子拐着弯的嗔怪着:“送进府里的能有什么时兴花样子?奴婢要去店里挑。爷,奴婢打从进了府就没怎么出去过,连外头天长什么样都快不记得了,您就让奴婢去吧。”孟逊任她撒娇,岿然不动,道:“外头的天还不和这府里的一样?不叫你出去是为着你好,若容你把心撒野了,到时候收不回来,岂不让爷cao心?”敢情他成天出去,当然能说这种风凉话,不信把他捆在屋里圈个几年试试?曲江烟呆了一呆,后路被他堵了,有点儿恼羞成怒,跺脚道:“奴婢就是只鸟儿吧,还有被拎出去放风的时候呢,好说也是大活人,怎么倒一辈子只能待在这院里哪儿都不能去了?不行,奴婢不依~”孟逊被曲江烟缠得有些烦,不就是银子吗?她想要,他也给了,她倒好,不但不知足,还得寸进尺的想要出府,不答应她就不依不饶,这三更半夜的,谁有那耐心和她讲道理?他豁的睁开眼,翘起唇角邪笑了笑,冷丁将她扣到身下,道:“别得寸进尺。”曲江烟察觉到了他的情动,心里暗恨他就是个畜,牲,随时随地,没完没了,哪还是人啊?心里害怕,却依旧撅着小嘴,道:“什么是寸,什么是尺?奴婢怎么没觉出来?”孟逊低笑了笑,压着她一点点儿入进去,道:“烟儿的是寸,爷的就是尺。”曲江烟哼唧了两声,渐渐软下来,喘息着道:“爷最惯颠倒黑白,明明得寸进尺的是爷。”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第26章失宠曲江烟被折腾了一晚,倦极睡去,孟逊只当她息了出府的念头,不想隔天她仍然贼心不死,照旧缠着他要出门。孟逊可没想惯着谁,见她这骄纵劲上来,也不是个听劝的,当下便变了脸,喝斥道:“胡闹。”曲江烟这个恨,这是典型的吃干抹净,提裤子就不认帐啊。她当即就白着脸和小白兔似的望着她,要哭不哭。孟逊心一软。他固然想在曲江烟跟前立威,但她一味的怕自己,好像也不是他想要的。他补偿般的抚了抚曲江烟的手,道:“别的都能商量,这事不行,你想买什么,交待了让人去买。”曲江烟不但没靠近,反倒惶恐的退后了一步,荏弱、可怜毕现,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孟逊心下就是一咯噔。果然曲江烟一改刚才的泼辣,低眉顺眼的道:“是,奴婢知错,奴婢再不敢胡搅蛮缠,奴婢告退。”她说着倒退几步,想要出门。孟逊软硬不吃,这让曲江烟羞恼不及,她打定主意要换个法子。她识趣自然是好事,可她这一口一个“奴婢”,提醒她和孟逊身份上千差万别,带着刻意的疏离和撇清,孟逊再蠢也能猜得出她的心思。他一把拉住她问:“你要去哪儿?”曲江烟微弱的抬起细弱零丁的脖颈,道:“自然去奴婢该待的地方。”言外之意就是这里是爷的地盘,她不配待在这。孟逊嗤笑道:“你该去哪儿?”曲江烟无比委屈,无比哽咽的道:“奴婢已经知错了,不该仗着爷的宠就忘了本份,坏了规矩,以后奴婢再不对爷提过分的要求,爷愿意赏,奴婢就接着,爷厌弃了奴婢,奴婢就窝在奴婢自己的房里等死。”孟逊打量着曲江烟,目光沉沉的道:“女人就是女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是个人都会,尤其是你,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曲江烟一噎,说不出话来。女人本就势弱,能用的武器少之又少,如果能达到目的,哭闹上吊又算什么?只要管用。可如果不管用,修炼得再炉火纯青又能抵什么用?孟逊微扬下巴,道:“什么死不死的,这话爷不喜欢听……”他威胁般的警告她:“以后这话一次不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