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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量,它顺畅地将雷米尔吞没。他们面对面靠着,这样就不会碰到以诺背后的伤口。雷米尔托着以诺的屁股,把他抬起再放下。这只是小幅度的动作,跟刚才的大开大合不能比,却让以诺一下子向后仰起,几乎要翻倒下去。雷米尔一把抓住了他,动作却没有停下。他听见神父尖锐地抽气,看到那双蓝眼睛圆睁。以诺抓住了雷米尔的胳膊,太奇怪了,体内蓦然升腾起一股酥麻感,这不对劲。胳膊的主人好像完全没体会到他阻止的意思,反而开始变换角度。当雷米尔试对了位置,那似有似无的怪异感蓦然增强,几乎让人腰软。“等等,不对,”以诺抓紧了他,稳住自己打颤的舌头,“停下!这不对……”“这就对了。”雷米尔笑起来,“这就是我的感觉……让我做给你看。”他已经找对了位置,调整好了角度,随后每一次起落,插进体腔的那根东西都往那里顶过。“啊!”以诺叫了出来,他发出断断续续的、仓促的声音,并不煽情,倒像是,像个怕猫的人,半路被一只野猫绕着脚磨蹭,不知所措,惊慌失措——这联想让雷米尔险些笑出声。“干嘛这么惊讶?”他咬住以诺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要是不爽,我平时怎么会叫成那副样子。”啊,是快感,原来如此。陌生的浪潮席卷过以诺,他在其中沉浮,到此时才意识到这也是快感,只是更强烈凶猛,迅速逼近界限并停留在了那里,让他难以招架,近乎折磨。这是快感,在意识到这点时,震悚随之而来。惩罚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性质,化作又一次享乐。我在做什么?在忏悔室里,在十字架前,再一次沉溺yin行?那恐惧又回来了,负罪感让以诺胃部抽搐。他的心急速冷却,身躯却没有,雷米尔颠簸着他,爱抚他,亲吻他,那条罪恶的舌头卷过他的耳廓,衔住他的rutou。他像一锅被搅动的汤,热度只升不降,每一条神经都在愉悦中沸腾,他的心与脑,浸泡在这锅热汤中的rou块,又要如何独善其身?这太过了,太过头,他没法集中精神……“呼吸,以诺。”雷米尔语调不稳地说,“接受它,接受我。”他也快要到了,但还有照顾另一方的余力。他安慰性地抚摸以诺的胸口,像对待受惊的孩子,但他的动作根本没放缓,反而便得更快,更深,毫无怜悯。雷米尔能看见以诺的恐惧,能看见那些他所不知的东西再次将神父缠绕。不,别想,在他们zuoai的时候,以诺脑中只能有他,神明都别想挤占方寸之地。雷米尔抓紧以诺,像抓紧一只重新开始扑腾的野兔。他拔出来再尽根没入,听对方喘得像要断气了一样。“别这么急,够你吃的。”雷米尔捂住以诺的嘴,在他耳边说,“把我榨出来,好孩子,你太棒了……”以诺潮湿的呼吸吐在雷米尔手中,恶魔吐露着不体面的yin语,却让他浑身发烫,身体控制不住地收缩。雷米尔哼了一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射在了他体内。恶魔停下抽插,握住了神父硬得发痛的yinjing,他的手指刚碰上那玩意,以诺就高潮了。神父在雷米尔手心发出闷闷的声音,雷米尔怀疑那本该是一声尖叫,那让他开始懊悔自己忘了提前松手。他松开了手,以诺咳嗽了一声,颤巍巍地呼吸,看上去不再有过度呼吸的危险。雷米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光明正大,不加掩饰。只有他能看见他,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以诺在黑暗中喘息,微张着嘴,在高潮的余韵中表情放空。当这位神父衣冠楚楚,他圣洁俊美如天使雕塑,而如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他的额上,如此可爱。他狼狈又性感,此刻雷米尔却只觉得他可爱。于是,他抱住了以诺。雷米尔看不到以诺的脸,却能感到怀中的身躯一下子放松。神父高潮时紧绷得像块石头,被拥抱时则柔软如融化的黄油。他把下巴搁在雷米尔肩膀上,贪婪地抱住他,像小女孩终于得到了她的泰迪熊。这是黑暗的仁慈之处,它将一切遮蔽,圣职者的失态与荒唐仿佛也被允许。雷米尔为这热情的回应愕然,因为事实上,在平时,以诺几乎不拥抱。他一度怀疑神父有洁癖,因此不怎么喜欢身体接触,而在此刻,雷米尔恍然大悟。以诺并不讨厌身体接触,他爱死这个了,但他需要“许可”。他必须被碰触才能碰触他人,他必须被亲吻才敢亲吻别人,这是莫名其妙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死死限制着他的规则的一部分。不断被电击惩罚的小白鼠,长大后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乃至将之视作自身天性。雷米尔安静地抱着以诺,像一座在内部爆发的火山。十字架悬挂在墙上。在神父身后,恶魔对它竖起中指。去死吧,狗杂种。我要把你最高尚最清白的仆人拉到地上,你猜怎么着?我要让他自由。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夺走他,你能怎么样?还能把我怎么样?渎神的念头在雷米尔心中翻腾,他抱着以诺,就像很多年前抱着哭泣的meimei,看着地板上的破酒瓶与蔓延开的血迹。他心中充盈着一股冷酷的保护欲,那让他强大,让他无所畏惧。我要带走他,雷米尔没头没脑地想,我要带他走。第二十九章雷米尔一脸空白地看了你好几秒,仿佛在确认刚刚那个点头是不是错觉。“圣子?”他嘀咕。“是的。”你说。“每年只出生一个,教廷不露脸的活招牌?天选的大人物?”雷米尔指向电视机,“跟那个以撒一样?”你点了点头,并说:“七个。”“什么?”“圣子,每年出生七个。”你说。雷米尔眨巴着眼睛,皱起了眉头,似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片刻后他重重摇头,激烈地反驳了你。“怎么可能?七个?”他匪夷所思道,“每年圣诞节公布今年圣子的名字,电视和广播那阵子天天报道,大街小巷到处都传,穷乡僻壤里都贴了公告!要不是圣子从来不在公众面前露面,我发誓一年一个的圣子绝对会被印在马克杯和衣服上——就算不露面,那些名字都被印在各种东西上。教皇他本人也是圣子之一,就在地狱之门打开的那年出生,八十二年前,记在小学课本上,这连我都知道!我绝不会记错,有一年我还遇到过圣子途经我在的那个小镇,整个镇子都被封锁起来迎接,他……”雷米尔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你,慢慢说完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