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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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十年元月初四,今冬下了大雪,未央宫内地龙烧的很旺,明烛坐在我腿上,身上藕粉色的襦衣褪至肩下,后背汗津津的。 “卿卿…好甜,再留一阵子好不好?”我口中含着奶头,说话声不甚明晰,一边用力吮着奶汁,一边和明烛打商量。 明烛两颊红彤彤的,葱根似的手指托着丰润的奶子为我哺乳,听了这话面上的红霞染得耳根脖颈都泛着粉,蹙眉小声道:“不成,不成。” 口中的这只已经吸不出奶水,舌尖便绕着圆圆的奶头打转,明烛自怀孕起,奶头rou眼可见地胀大了,最初我以为是被玩肿了,后来发现即使不去挑逗,那两颗奶头也鲜红饱满得像红樱桃,缀在雪白的rufang上,散发着一股圣洁的yin欲。 我叼着那颗红樱桃磨牙,忍不住低笑,逗她:“断了奶,我们衡儿吃什么?” 怀里的身躯微微颤抖,柔声辩解:“衡儿都两岁多了,哪儿还吃奶呀。” “那卿卿的奶都哪儿去了?”舌尖在她托着rufang的指尖上勾了勾,“都被卿卿这样喂给朕了是不是?” 明烛听出我存心臊她,搭在我肩上的手轻轻捶了一下,被吃奶吃得嗓音颤颤地威胁我:“再……再这么说,明天就断奶,不许君上再吃了……” 她不知道自己蹙着娟秀的眉说这话时唇珠水莹莹的有多勾人,我摁着她的后脑吻她,滑腻的舌早已不复初见时的生涩羞怯,主动打开牙关,缠着我吮吸共舞。 亲的时间长了些,明珠微微喘着,我用拇指将她唇角暧昧的涎水揩去,叹息道:“断奶这事儿,我倒是好说,如昼小祖宗能轻易应了?” 明烛惊愕,她大约还不知道我亲眼见过她们三人床榻流连,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半晌,见我并无责怪之意,语气竟有些自豪:“昼儿乖的呀,怕我涨奶不舒服,早就劝我断奶了,不知多懂事。”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失算了,如昼这小坏蛋竟然两幅面孔,在我跟前撒着欢儿地任性,在明烛这如此装乖。 装乖讨巧这事儿我也信手拈来,抬眸望着明烛,语气中特意加了些不易察觉的委屈:“好,原来是朕不懂事。” 果然明烛最吃这套,立即软声来哄我:“不是的呀,懂事,你们都懂事,陛下最体贴,别跟妾计较。” 见我仍不说话望着她,明烛捧着我的脸安抚地亲了一下,我目的达成,图穷匕见,熟练地从裙底探入,小逼湿乎乎地吐着热气,应该是刚才吃奶时就湿了。 明烛才知上当,扭着腰不让我摸,我捏了捏阴蒂,她便无力再挣扎。 我在她湿热的腿间磨蹭,明烛被蹭得难耐,抬臀要自己往里坐,我没使坏,让她顺利坐进去了。 明烛早被cao熟了,甬道紧致高热,她一下子吃进去大半根,跪坐在我腿上细细地喘,我好整以暇地托着她浑圆的屁股揉捏,乐得欣赏她纤细的脖颈与半张的唇瓣。 待她喘匀了气,惊奇地与我对望,我笑了笑:“卿卿,怎么了?” 明烛不敢看我,把下巴垫在我颈窝:“陛下……怎么不动?” “卿卿动,卿卿自己骑。” 她不肯,我颠了两下腿,明烛大奶颤颤,小口小口咬我的颈侧,不疼,勾得心里痒,我知道她按捺不住,没一会就小幅度地上下摆动起屁股,taonong了一会,明烛直起腰来,小声求我:“陛下动动吧。” 我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她自己骑,可一看她杏眼中潋滟一泓春水,心软了,jiba硬得像铁。 双手握住明烛的腰肢,我咬牙道:“怎么现在妖成这样。” 明烛现在胆子也大,被cao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还能环着我的脖子,支离破碎地顶嘴:“没有……妖……都是陛下弄的……” 就这么弄了一次,明烛为我系腰带时才想起来她的来意:“皎姐儿今日打了暖锅,陛下赏光与我们同吃吧。” 我打趣道:“是皎儿请朕,还是卿卿自作主张请朕?别不请自来,扰了你们姐妹的兴。” 明烛软软瞪我,细声道:“自然是皎姐儿请的,陛下惯会糟践我们心意。” 冬日天短,暮色初显,栖鸾殿中温暖明亮,热腾腾的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挟着暖香融融扑面而来。我想起少年随先皇出巡时,曾在农家见过这样热气腾腾的场景,那时候我远远看了一眼,心中说不上的发酸,也不知能和谁说,如今置身其中,才知真教人骨软筋麻,还没吃饭,已觉一股从内而外地被填满的熨帖。 红皎立在殿门前,身量纤长,菖蒲色的裙摆在身后摇曳,像一株傲立风中的剑兰,我握住她的手,忍不住责道:“站在门口做什么,手冻得冰凉。” “迎一迎你们呀,”红皎浅笑着任我拉着往里走,“妾今日做东,哪有不好客的道理。” 我将手炉塞给她,又觉捂不热手背,便将她双手笼在掌中:“如昼呢,怎么没见来迎朕?” 明烛将斟满的茶杯放在我面前,笑道:“和衡儿在小厨房里玩呢,衡儿近来爱闻饭菜的香气儿,更黏着昼儿了。” 正说着,后殿一阵嘈杂,如昼怀里抱着个白嫩圆润的小团子,异口同声地一个叫父皇,一个叫哥哥。 衡儿刚出生那阵子,如昼时常留宿在明烛那,大约是小孩子辨得清人心,她这样纯良天真的人,格外招孩子喜欢,乃至衡儿去年学说话,张口第一句叫的竟是“姨姨”,乐得如昼当即抱着孩子跑到我书房,得意洋洋让衡儿再叫一声给我听。 “都会走了,还总抱着他,多重。”明烛把孩子接过来,衡儿奶声奶气地叫娘亲,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向我行礼。 红皎带人把饭菜摆上桌,张罗着开饭,上了桌却没人动筷子,个个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我便知是有喜事,故意板起脸来问儿子:“衡儿,何事不用膳?” 赵衡看看我,又看看抱着他的红皎,见红皎也望着他笑着点点头,脆声道:“父皇,衡儿在等皎娘娘和弟弟先吃。” 前些年政局不稳,不是有子嗣的好时候,红皎和如昼常年服用避子汤,即使停了许久也没有身孕,太医私下告诉我怕是伤了根基,子嗣恐怕要看缘分。我心中清楚,即使重新来过,我仍然不会改变心意,可每每见了她们抱着衡儿珍之重之,眼中的那份艳羡,还是难免愧疚,做皇帝我无愧于心,做丈夫和父亲自觉债台高筑。 刹那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心中重石终于落地,红皎能怀,那如昼也能,我前半生从无子孙满堂的愿景,却在此刻憧憬起了孩子们的绕着她们喊娘亲的未来。 红皎这一胎我格外上心,总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好在比起明烛来,红皎害喜并不严重。头几个月嗜睡,我每日下了朝去看她,大多时候都还睡着,朝阳透过纱帐洒在她面上,她那样妖娆妍丽的脸也显得无比恬静。 五个月时红皎能吃能睡,小腹日渐隆起,衡儿常贴在她腹上听,兴奋地说弟弟踢他了,如昼也贴上去听,没听到动静,撅着嘴问衡儿怎么知道是弟弟。 衡儿憨厚地笑,说他梦见了,是弟弟。 明烛说到时候长得像皎姐儿,不知是多俊俏的一个小郎君。 后来证明明烛这话没错,只是红皎的第一个孩子,皇次子赵衍长得并不十分像红皎,只有一双眼长得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勾魂摄魄,面上其余都更像我。这孩子不同于赵衡的中和持重,是看得出的早慧,从开蒙起,读书几乎过目不忘,稍大一些,于国于朝便自有一番见解。难得的是红皎把他教的很好,赵衍天资过人,难免有些无伤大雅的骄气,却从未显露过一丝凌人的盛气,处事是其长兄也难比肩的练达,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明白他会是比我更出色的君主。 元和十七年,红皎又有了身孕,赵衡那时已长成个博爱宽厚的小少年,赵衍开蒙颖悟绝伦,我们都希望能再添个女儿,红皎甚至破天荒地念起了佛,我笑得停不住,说她这是求女心切,临时抱佛脚。红皎浑不在意,挺着大肚子抄经祈愿,求佛祖菩萨给她个漂亮健康的公主,加之后期她爱吃辣,吃得嘴都肿,明烛和如昼欢天喜地地做了一堆女孩子的玩意儿,只等着闺女出生。 要我说其实也算求来了一半,皇三子赵彻,生的是哪个公主也比不上的漂亮,真正是红皎那张绝艳的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小子醉心骑射,身强体壮六岁就能拉弓,时常领着一帮人山呼海啸地进山围猎,顶着与他娘亲如出一辙俊得倾国倾城的面孔虎虎生威地在校场里与人搏斗,看得我五味杂陈。 赵彻力能举鼎,胃口也大得像头牛,经常眼巴巴地问昼娘娘什么时候来,只因如昼来了,他娘亲能亲自下厨做顿好的,如昼长得小,跟这几个小子坐在一起吃饭像姐弟似的,明烛很幸福在一边看着,感叹其实我们昼儿就是当女儿养的呀。 如昼吃得顾不上说话,突然干呕了两声,皱着眉头说jiejie,太甜了,红皎说今天是手重了些。赵彻凑过来担心地听了半天,看如昼一切如常,期冀道:“昼娘娘,那你还吃吗?”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心满意足地把一盘子糕点一扫而空。 没隔几天吃肘子,吃着吃着吐了,脸色惨白,红皎和明烛对视一眼,浮现出奇异的喜色,立时召来太医一看当真是有了。 如昼手足无措地被一圈人围着,脸红扑扑的,结结巴巴道:“这…这……哎呀,你们坐下呀!” 我百感交集,把如昼的手握在掌心:“我们小丫头,要当娘了。” 如昼平时贪嘴,孕期却提不起食欲,我忧心忡忡,太医说是好事,按从前的食量孩子就太大,生产的时候要受苦。 我问她,想要男孩还女孩,她很神秘地叫我噤声,念叨着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 我想平时都不信鬼神的人怎么一到求闺女都变得神叨叨的,直到小女儿衔玉出生那一刻,我竟有点要落泪的意思,按理说已经当过三次父亲,但像这样真想拜谢那些我并不信奉的神佛,谢他们终于把我的女儿送到我身边还是头一遭。 我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衔玉出生那一刻,我突然很强烈地希望全天下都能爱我的女儿,于是决定要大赦天下,这有违祖制,但我登基积威数载,朝堂里反对的声音轻而易举压了下去,却拿如昼毫无办法。 她还在坐月子,挣扎着要爬起来劝我收回成命,我赶紧把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后背:“乖乖,这是要做什么呀,什么事这么着急。” 如昼眼眶红红的看我:“君上,求您别这样,衔玉要成众矢之的了。” 我说乖乖,你知道朕登基以来,各地大狱里关了多少人,代人受过无辜入狱的有多少,老弱残疾有多少,承平之君没有不大赦的,汉文帝在位二十三年大赦四次,景帝十六年就有六次,朕已御极二十三载,只有登基那一年有过一次,乖乖,再这样下去天下人要骂朕是暴君了。 其实这话骗不过如昼,她读书读得多,又看事通透,前头那些话都是次要,只有最后那句能说服她。 衔玉过了周岁面容清晰起来愈发可爱,粉团子似的小脸,眼睛清亮,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抱在怀里软绵绵的,见了谁都笑呵呵的。 她的三个兄长是恨不得把小妹含在口中的疼爱,赵彻这么大的时候,赵衍最烦他,嫌他吵闹,把口水糊的到处都是,而且分走了大哥的关注,皱着眉头不愿意靠近。 有了衔玉,赵衍每天下学就要往风禾台跑,小心翼翼地抱一抱,衔玉在他脸上亲一口,他摸着湿漉漉的脸颊满眼放光。红皎说他当夜回去拿了个册子,封皮上写的是《幼妹小记》,每天从风禾台回来就写几笔。 我有点羡慕他,至少他每天都能去看衔玉,而我若是忙起来,又赶上如昼不来,就一天见不着闺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惦记。 这么忙了月余,我与如昼他们商量,不然把衔玉养在未央宫吧,立即被一大家子否决,如昼朝我龇牙,说我居心叵测,只好作罢。 元和二十七年,大年初一一早,赵衡领着弟妹来给我叩头,外头在下雪,赵衍的鞋袜湿了,赵衡单膝跪在地上,把弟弟的脚放在膝上捂了半天,又给他套上干爽的一套。 赵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朝赵彻得意地笑,赵衡一抬头,问他暖和了没有,他立刻委屈地瘪着嘴,说还是冷,浑身都冷。他哥一听,拉开外袍让他钻自己怀里,赵衍贴进去,环着他哥的腰,温顺得不像平日的骄矜的皇子。 赵衍小时候病过一场,后头好得很彻底,但赵衡从那时候落下了心病,听不得他说冷,即使后来赵衍长得比他还高半个头,他还是觉得二弟身子骨弱,受不得一点寒。 赵彻牵着衔玉在边上看,愣头愣脑地问:“大哥,你是不是要娶二哥,我看成了亲才这样抱。” 赵衡让他问得一愣,失笑解释道:“二哥怕冷,兄弟之间没有那么多规矩。” 赵衍嘻嘻一笑:“对,大哥要娶我。” 赵衡惯他惯得厉害,在他后腰上拍了一把,笑着让他不许胡说。 我站在帘后看着他们,赵衡今年十六岁,刚刚受封王爵,成为元和朝子侄辈第一位亲王。他长得快要与我一般高,背总是挺得很直,立在东窗下一派芝兰玉树君子骨,眉目深邃刚烈,颊边却有两个梨涡,总是和煦地漾着一汪春水,谁见了都夸庄王殿下风骨卓绝。 新年伊始,他穿着新裁的亲王礼服,怀里裹着狡黠黏人的弟弟,身边是手拉手滚作一团的年幼弟妹,我忽而不再害怕衰老,放心大胆地就着嗓子的痒意咳嗽了两声。 “父皇!” 我的孩子们笑声清脆,小的扑过来抱着腿,两个大的整顿好了衣冠欣然行礼,我抱着衔玉牵着赵彻,领着一群孩子去找他们的娘亲,听说今天又是一桌子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