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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语文只扣六分是什么概念?是他们在座的有些人,刚写完名字做完前面的两道选择题,就把人家一套卷子的分数扣光了。!!!!日哦!小伙伴们差点集体掰断手里的黑水笔。陈厉再接再厉,继续慢吞吞道:“其实这套卷子难度不大,前十名都在135分以上。”这么一说,同学们心里倒是缓了一口气。可徐星没缓,他抬眼看着讲台,看到陈厉一脸悠悠然的表情,心说来了来了,杀马特弟弟开始撕面具摘伪装了,小伙伴们注意了抓好安全带啊!下一秒,陈厉站在讲台上,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坦荡荡的冷嘲脸:“但你们就难说了,可能至少也要扣个五六十分吧。”顿了顿,又道:“当然扣个七八十分,也不是没有可能。”所有学生:“………”这是被鄙视了吗……卧!槽!咱们班的猪笼呢!徐星:“……”好了,还是暂时别说讲台上这位是我弟弟吧。——但陈厉好像压根没打算让别人以为他和徐星有交情,一放学,直接拎了包转身就出门,有老师在的前一刻神色还像个正常人,老师一走,他那一副日天日地的傲气回声似的在整个教室内穿梭。徐星甚至听到他前排的几个男生在讨论,说:“早上看着还像个正常人,语文课的自习跟得了狂犬病一样,有病吧?”徐星拎了包朝外走,心说陈厉的确有病,蛇精病和中二病的综合病症。他和宋飞放学没一道,宋飞急着跟人去踢二十分钟球解一下暑假的馋,徐星直接去追陈厉。可没追上,到了楼梯口一看,人影子都不知道去了哪儿。这要有部手机,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可惜他高中时候并没有手机,别说他,全班有手机的也没几个人。他只得一个人下楼,朝校门处走,推着车出校门的路上拿眼睛搜寻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个熊玩意儿弟弟,在教室里放完了大招就自己跑了。上车走人,刚骑了半条街,忽然就见宋飞朝着他的方向顺着下晚自习的车流反方向过来,拼了命地踩脚踏,车轮转的飞快,几秒就到了他跟前,大声道:“你快去桥下面!你认识的那个孙羽开个大摩托把陈厉给堵了!”徐星:“!!!”靠,忘记杭危那一茬儿了。徐星骑了车奔过去,桥下一看,果然看到一辆闪着赤橙黄绿紫灯光的机车横在桥下,彩虹似的车灯朝这边照过来,看不清人,等骑过去才发现,一个身型高高长长的男的戴着头盔坐在车上,酷酷地单脚撑地,一身嵌着金属铆钉、挂着流苏的机车服,还穿了一条紧绷着大腿的皮裤,因着两腿岔开,某部位勒出一道清晰的激凸。这造型,不是孙羽又是谁。徐星被那激凸款的皮裤烧了下眼皮子,心说这玩意儿能不能好好穿衣服了,这样穿很酷吗,那肩膀上跟拖把一个气质的布条又是什么鬼。再看,杭危骑着山地车,正和孙羽的机车一前一后将陈厉堵在中间。徐星骑过去,撑着一条腿在地上,定住,抬眼一看,陈厉刚好闻声一脸不耐烦地转头过来,看到是他,更加拧紧了眉头。不等孙羽和杭危有反应,也不等徐星开口,陈厉上来就给了徐星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你这都认识些什么东西。徐星下车,车撑一踩,心说他们那两个东西不谈,你这个东西我今天得一个零件不少不缺的带回去。孙羽见了徐星,掀开头盔的护目镜,露出一双吊吊的丹凤眼,扬声道:“刚好,你来了也省得我去找你,韩闻宇让我带你过去。”徐星摆摆手:“不是说了不去吗,”走到陈厉旁边,看了看身边这东西,又朝在场另外两个东西道:“行了,人我带走了啊,拜拜。”孙羽和杭危都是一愣,两人隔空对视一眼,前者哎一声,惊讶地问:“你和他,很熟吗?”徐星心知堵人这事儿主要因为杭危心里不痛快,先转头看杭危,说:“危子你别生气啊,我帮我弟给你道个歉。”杭危也惊讶:“他,你弟弟?”徐星被孙羽那改造过的机车灯照的眼睛疼,偏了偏视线,点头:“是我弟。”孙羽在头盔里皱了皱眉,大概又嫌弃头盔在他皱眉的时候压住了眉毛,影响了面部表情,抬手调整了一下脑袋上罩着的头盔,问徐星:“是你弟你怎么不早说?”顿了顿,又说:“你这弟弟也太不上路子了,有谁第一天开学就这么给老师打报告的。”徐星正要开口,旁边陈厉嗤了一口,他大概十分瞧不上杭危和孙羽,但无视杭危只是懒得转头看一眼,对孙羽却抬手抱胸,上下扫两眼,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嘲讽,然后转头慢吞吞对徐星说:“你脑子进水了,和小流氓做什么朋友?”徐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当场在心里炸了。我好心替你个熊玩意儿解围,你竟然你哥脑子进水?是啊,我脑子是进水了,我脑子进水了和你这个小流氓做兄弟。脑子进水了给你这个小流氓端茶倒水买床。第21章陈厉一句话说完,徐星只是心里炸,在场的其他两位就不止在心理炸一炸了。杭危骑的山地车,闻言直接将车推倒在路边,上来就要找陈厉好好说道说道,对面孙羽空踩机车油门,轰隆隆直响,嘴里还大声道:“危子你别手软,敢说我们是小流氓,朝死里打!”徐星没管孙羽在旁边瞎咋呼,一把拦住杭危,心里还趁空对孙羽吐了个槽:个改造机车只敢改灯的熊玩意儿,说你是小流氓那也是挺抬举你的。赶忙又对杭危说:“我弟弟就这样,年纪小特别叛逆,理解一下,理解一下。”徐星也挺佩服自己,要真换了十七八岁的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会说我弟弟不懂事你别计较,但这种话和卵一样,基本没用,但如果换个说法,说陈厉这种行为是因为叛逆,倒能激起杭危和孙羽这两人的同理心。谁叫这两人现在就处在叛逆期呢。虽然他们谁也不会承认。孙羽在旁边听到了,甚至还道:“哦,那倒是可以理解的,我前两年年轻的时候叛逆起来,刘女士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徐星无语转头看孙羽,心说刘西同现在还是很想扒你的皮。杭危脾气是急躁,被陈厉在自习课上挑了事儿,心里也的确搓火,但他这个年纪的火气,基本都是虚火,自己冒两下,都不用别人浇水,噗嗤一下就灭了,更何况徐星还开口,说这是他正处在叛逆期的弟弟。兄弟的弟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