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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崇拜的(交往)物件同床共枕,现在身上穿的是对方的睡衣,光是想到这件事,刚才宣泄过多次的地方又隐隐要硬起来了。江临蜷缩着身体,感觉心跳愈发剧烈。他悄悄往另一边看去,陆耘琛已经睡了,神态放松,双目紧闭,但是现在看到那张脸,江临只会想起稍早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模样,额头微微汗湿,神情紧绷,眼神难耐,似乎整个人都被情欲浸染了,连不经意的低喘都让人心跳不已……更不要说,陆耘琛还肯让他留宿。江临觉得自己所有的运气肯定在今天都用完了,第一次见到陆耘琛时,他想都想不到会有同床共枕的一天,但是现在他却躺在陆耘琛的床上。初次见到陆耘琛,差不多是五年前的事情,当时江临才刚上高中,受人邀请一起来参观大学举办的戏剧公演,那时陆耘琛是作为配角出现在舞台上。江临对戏剧毫无兴趣,但却对陆耘琛一见钟情,当时社群网站已经相当发达了,他毫不费力地按照系所找到了陆耘琛的资讯,得知对方从高中起就开始陆陆续续在网路上发表文章,读完那些与散文后,江临毫不意外地成为了对方的书迷。在那之后不久,陆耘琛正式作为作家出道,很快就成为畅销作家,名气也比在学时大了不少。江临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机会接触陆耘琛,不管是读相同的学校或去出版社上班,他想要与陆耘琛接触。江临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机会接触陆耘琛,不管是读相同的学校或去出版社上班,他想要与陆耘琛接触。陆耘琛的作品非常有趣,情色却不沦为下品,幽默却不流于低俗,而且题材繁多,但又不至于像严肃的纯文学一样让人却步,江临每每读过对方的作品,对陆耘琛的迷恋都更深一层。这种迷恋肯定不只是读者对作家、也不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痴迷,要说的话,江临觉得两者都有。他没办法想像不写作的陆耘琛,也无法想像不被对方吸引的自己,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江临的迷恋完全没有随着青春期结束消退,反而愈发严重。他从未与陆耘琛见过面说过话,但是陆耘琛的作品里无处不体现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江临时常透过那些作品有意无意透露出的蛛丝马迹,尝试拼凑出陆耘琛的真实性情,毕竟写作其实不比想像中私密,每一次落笔,都是在暴露自己的思考与内心。陆耘琛的文笔足够好,可以用虚实掺杂的手段使读者混淆,但偶尔还是会有些疏漏。事实证明,陆耘琛就像江临想像的一样,对于自己的吸引力很清楚,性格直接,不会刻意禁欲,对于己身需求很诚实,但也不会轻易让任何人踏入内心。虽然大学坚持选了中文系就读,不过家人是放任主义,加上学校名声不错,并没有多说什么,所以江临顺利地来到这里,甚至走到了陆耘琛身旁。之前那五年一直远远仰望着陆耘琛的日子,如今已然变得万分模糊。尽管说了不会强求对方的感情,但那并不表示江临决定放弃,要怎么让对方同样迷恋自己,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能是直接告白,也不能是给对方两选一的选项,他们之间,只有江临是小心翼翼维护着关系的人,对于陆耘琛来说,是不是江临都无所谓,不是江临也有别人,因为生怕失去,所以他只能更小心更谨慎。他凝视着陆耘琛的睡脸,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疲倦中不知不觉沉入梦乡。隔天醒来,床上只剩下江临一人。他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将近中午了,幸亏今天没有必修课,要不然事情会有些麻烦;他起身到浴室里,稍微洗漱之后,发觉前一晚被扔在地上的衣物都消失了,可能是被拿去洗了,毕竟上头沾了不少原本不该有的液体。江临脸上一阵发热,看到一件略大的衬衣被扔在床舖一角,多半是陆耘琛留给他的,索性拿起来穿上;他的衣服可能还没干,所以才有这件替代品。他起身下床,每次走动都会牵动昨晚被进入过的地方,倒不是非常疼痛,但也不算好受,被进入过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他洗漱时稍微用手触摸确认过,有点红肿,不过没有受伤。他蹒跚地走下楼梯,正想去倒一杯水喝时,就撞上了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抱歉,我不是故意——」江临连忙道,抬眼一看发现对方是谁时,剩余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叶钧言凝视着他,目光逡巡在他身上那件过大的衬衣与下方赤裸的双腿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件衬衣够长,足以遮掩住他没穿内裤的部位。「叶老师……早安。」他讪讪道。「早安。」叶钧言终于收回目光,但表情却很微妙。「那个,陆先生呢?」江临没话找话道。「他就在客厅。」江临胡乱应了几声,正有点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嗓音,「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这句话听起来很寻常,但江临却突然捕捉到陆耘琛想表达的意思,下意识道:「嗯,我只是有点渴……下来倒杯水喝。」陆耘琛越过他们,替他倒了杯水,江临连忙道谢,接着便转身上楼了。对方想跟叶钧言独处,所以刚才多看了他一眼,江临是接受到这个微弱的暗示,才顺势决定回去卧室。不过他也确实很好奇,陆耘琛跟叶钧言到底在说什么?或许是关于他的事情。毕竟在介绍他来这里工作时,江临曾签下契约,承诺自己不会过度深入陆耘琛的私人生活,不过昨晚的事情显然不完全是他的错,他对此问心无愧。彼此都是成年人,出于合意前提而发生性行为是合理的,即便江临对此没有疑虑,但是叶钧言的出现多少让他有点紧张。从最初认识到现在,江临一直觉得叶钧言很难应付。如果叶钧言认为他们做的事越轨了雇主与受雇者的身份,是否会要求陆耘琛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叶钧言这样说,陆耘琛会答应吗?江临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叹了口气。要是陆耘琛不反悔就好了,这才只是一晚而已,而江临昨晚主动踏入浴室时就已经明白,一次远远不够,一晚也依旧不足,他想要更多——多到足以让这件事之于他变得平常的份量,这当然是奢求,江临永远不敢说出来,但并不表示他不想要。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打开。「江临?」那是陆耘琛的声音。江临瞬间回过神来,连忙坐起身,「陆先生……叶老师呢?」「叶钧言走了。」陆耘琛看了他一眼,眸色微微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