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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记忆,是他可以勉强留住的东西。「你的决定呢?」长久的沉默后,江临终于道:「谢谢你,表哥。」「我等会收拾一下行李就离开,你们自便。」温远停了一下,凝视着他扭伤的那只脚,「虽然说是给你们独处的机会,不过别玩得太疯。」江临点了点头,脸上微热。一般人的表哥大概不会这么开明,但温远知道他是个性情古怪的孩子,相处习惯后也开始了解如何与他相处,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提议。江临与温远吃了午餐,在对方回卧室后,整理了一下外卖的餐盒,将一部分食物转移到盘子里,端着上楼。不管怎么说,陆耘琛终究是要吃些东西的,用零食凑合只是应急处置,既然温远知道了一切,江临也就不再顾忌了。「陆先生?」「嗯。」陆耘琛站在窗边,闻言回头望向他。对方已经穿好衣物,卧室内依旧一片凌乱,棉被与枕头卷成一团,被剥去床单的床垫也尚未铺好新的床单。就跟平常一样,这些整理之类的事情完全不能指望陆耘琛。「陆先生,吃点东西吧。」他放下手上的盘子,「虽然只是外卖。」看到那张波澜不兴的脸,江临忽然回想起自己离开房间时的情景,不自觉地低下头,一时之间,房间里静得让人吃惊。……该说些什么比较好?刚才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自己也不想被看到那种丑态?江临低着头,回想到这里,脸上一阵guntang。其实下楼后他走神时隐约明白了,那应该不是失禁,而是别的什么东西……然而他不知道陆耘琛对此有什么感想,也许对方只是想顺带用手指替他清理一下里面,却没想到会弄得他产生过度激烈的反应……「你在生气吗。」这句话听起来像问句,却毫无疑问的语气。江临微怔,抬起头,登时望见了对方的脸孔。陆耘琛的表情有点陌生。江临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模糊地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陆耘琛似乎产生了什么误会,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殊不知江临只是因为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所以羞耻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明白过来后心情也就调适好了。「我……」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生气。」陆耘琛低声道。江临并未生气,但因为这种情境太少见,他也没有立刻否认。陆耘琛的样子……似乎是有些抱歉?对方对他感到抱歉,就因为刚才那件事?这不是江临预期会听到的台词,他隐约感觉到什么,所以只是静静望着对方。陆耘琛没有说话,接过他手中的餐盘,江临这时才想起来那件事,开口道:「我……表哥临时回来了,明早才会离开。」他自觉这话说得相当心虚,然而陆耘琛却像是什么都没发觉,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接受了他的说词。陆耘琛进食的速度不慢,大概也是饿了,等对方吃完,江临准备收拾餐盘时,才听见陆耘琛问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话说得含糊,但江临明白,连忙道:「非常抱歉,陆先生,请你姑且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就……」「江临。」他停了下来,望向对方。陆耘琛看着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第一次,江临觉得自己真正看着这个人,不是用那种迷恋到忘乎所以的视线,而是拉开距离观察。退开一点,却仿佛看得更清楚了。「陆先生。」他语气如常,「这跟平常一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对你造成困扰,所以你不用多想。今天很抱歉,要不是我请你送我过来,就不会……」「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江临意识到,陆耘琛还在介意他之前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陆耘琛为什么要在意?那根本不算什么,然而他隐约又好像懂了什么。「没有。」「你有。」这对话就跟幼稚园的孩童差不多了,但是陆耘琛似乎完全没有发觉。江临沉默一会,思绪一转,开口道:「如果我说我生气了,你要怎么办。」对他而言,这算是个小小的试探,他需要对方表态。陆耘琛没有出声,仿佛也在思考。江临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在为微妙的现况感到紧张,一半却又有点莫名的兴奋,现在的情况是他之前从未预料到的。「我以为……」陆耘琛瞧着他,「我以为你可以接受。」他确实可以接受。除了那一瞬间认为自己出丑匆匆离开之外,之后江临就调适好心情了,这是身体被刺激会产生的正常反应,并不是只有他这样,一时的羞耻过去后,江临回想起来,觉得那其实蛮刺激的,或许陆耘琛就是想看他那副样子,不得不说,这种假设让他有点雀跃。「对不起。」「不用道歉。」陆耘琛瞧着他。江临灵光一闪,「如果你觉得愧疚,那就听我的话。」「什么?」陆耘琛的神态有些茫然。「在明早离开之前,都要听我的话。」江临心跳加速,表面上仍维持镇定,「这样可以吗?」陆耘琛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犹豫。虽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但江临觉得陆耘琛应该是将他当成了什么无害的存在,这种想法是可以预期的,毕竟他一直以一种意图奉献一切的心情待在陆耘琛身边,那并不是假的,而陆耘琛也不是什么毫无感性的木头。事实恰巧相反,陆耘琛这方面的素质远比任何人都要出众。因为感受到他的臣服,所以即使有些过激的行为或举止,甚至是戴着贞cao锁这种东西,陆耘琛也一次都没有要他离开,这对江临而言,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发展了,他从未想过,也许自己可以更进一步。江临心不在焉地收拾了餐盘,拿到楼下。他没有对陆耘琛解释太多,而陆耘琛也没问,就那样坐在他的书桌前,打开笔电上网。江临下楼时确认了一下,表哥果然已经走了,大概是想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或者是顾虑他会觉得紧张,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感激的。不过为了在陆耘琛面前不露出马脚,江临还是稍微在一楼待了一下,才端着拿着准备好的冰咖啡回到卧室。这时还是中午过后不久,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带来一丝燠热。「陆先生?」「嗯。」对方没有回头,江临将被饮料弄得有些冰的手伸了过去,在对方颈侧碰了一下,陆耘琛随即一颤,但却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