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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风车滚动,一派江南景致。“九峰上就宗……我父亲一人吗?”“不错。”左玄歌握师父的手更用力了些:“这宗主当的很寂寞啊。”司徒凛月轻轻捏捏他的手回应他:“你不会的。”童长老自动略过这两人的调情:“哦,宗主,若是你不急着休息的话,我想带你看一样东西。”“师父你说呢?”左玄歌歪了歪头看着司徒凛月。“那就去看看吧。”“嗯,请童长老带路。”童易邪领着二人上了木楼进了一个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靠近内壁的地方放置着一柄长剑,长剑搁置在一座如小山一般的黑色珊瑚石之上,由珊瑚石上的嶙峋托住剑身,银色剑鞘上呈现淡淡紫色,显然是一柄异于凡俗之物的宝剑,剑身比寻常的剑更长更宽,于剑的灵毓之中由显露着难以掩盖的霸气。“这是老宗主的剑,自老宗主死后,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人碰过了。”左玄歌本能地想伸手去握宝剑,却被强力剑气弹开,剑身紫气大盛,照得在场三人脸上都泛着紫光。“好灵气的宝剑。”司徒凛月叹道,如此通灵的剑,难怪二十多年无人能碰了,它本能地排斥所有非主人的人。“宗主不妨以你之血破此剑气,云沧剑是老宗主以血喂养而成,世间也只有宗主的血脉能破此剑气。”左玄歌若有所思地看了童易邪一眼,难怪乎他们想要带自己上山来验证是否是老宗主的血脉了,敢情若是他不能唤醒这云沧剑,还未必能坐得了这宗主的位子。左玄歌咬破手指让一滴猩红血珠顺着剑与鞘的接口滴入,剑鞘上的气息发生微妙变化,红光驱散紫气,最后复而平静,童易邪捋须朝他点头示意他再去握剑。这一次,云沧剑果然不再排斥他。左玄歌掂量一下宝剑,有些疑惑道:“只有我能碰它吗?”“宗主已经破了它的剑气,它不再抗拒人了,云沧剑被老宗主喂出了灵性,是而老宗主死后它才剑气外泄抗拒所有人靠近,老宗主既然已经不在,这便是一柄寻常宝剑了,保有老宗主喂养出的灵气,却不再适合以其他人的血喂养了。”左玄歌也看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练剑养剑方式,对于童长老所言并不难理解,看他的意思像是想让自己日后便使用此剑了。他还没说话,司徒凛月却摇了摇头道:“不妥。”“怎么了?”左玄歌询问般看着师父。“此刻你体内的内力多是前人留下的,大多还未能供你驱使极为不稳定,而此剑戾气太重并不适合。”左玄歌明白师父的顾虑,剑终究是凶器,尤其是这柄以血将养出来的剑,更是有着嗜血的本能,自己体内那些还未能掌控的真气,若是被这柄剑给驱使了,岂不是走火入魔了?左玄歌没多少犹豫便将剑放了回去,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这种可能玩出火来的事情他可不干。“童长老,待我够格的时候,再用父亲的剑。”“好。”退出剑室之后,童长老便告辞下到第八峰去了,峰口一直有道影子飘忽来去,左玄歌看了看师父有些犹豫。司徒凛月递给他一个宽心笑容:“我先去休息了。”师父走后,左玄歌朝云雾缥缈的山峰入口走了几步:“轻鬼,出来吧。”轻鬼扭扭捏捏地走进来,从身后拿了一碗蒸酥酪出来:“呐,澍婆婆做的。”左玄歌接过碗,又勾搭着轻鬼的肩膀:“走吧,咱们瞧瞧澍婆婆去。”轻鬼表情还是有些别扭:“左……啊不,宗主,他们说我不该来找你,说你是宗主了,我不该打扰你。”左玄歌忍俊不禁,这就是他这么忸怩的原因?“哪有这回事,寻疆族里有三大长老,有斜阳,有那么多内主事外主事,我清闲得很哪,况且我们不是朋友嘛,当初第一次到望归宫还得多谢你罩着我呢。”轻鬼喜不自禁,跳起来用力抱了左玄歌一下:“左玄歌,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看过澍婆婆之后,轻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左玄歌只要自己回了第九峰就是个负心汉似的,看着他那么脆弱的样子,左玄歌还真有点不忍心就这么走了。“要不,你再给我说说寻疆族的事吧,我这宗主当的也有些忐忑啊。”“好啊好啊好啊,你想知道什么?”说起寻疆族的事情轻鬼总是很高兴。看着他那么高兴,左玄歌自己也忍不住高兴起来,他随口扯到了寻疆族的兵器上:“我听说寻疆族锻造兵刃,要以100个活人的命来祭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左玄歌心底差不多已经有答案了,既然关于寻疆族的武功不可混练一事是假的,这事多半也真不了。轻鬼果然哈哈大笑:“当然是假的啦。”“这也是你们放出的谣言?”“当然不是了,这个大概是中原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给我们安的莫须有罪名吧。”“那怎么从没听过你们辩白?”轻鬼很不解:“我们为何要辩白?其实吧,寻疆族确实有祭血炼剑的传统,只不过不会用人命的呀,顶多一百只鸡鸭而已,可是这个说出去多不威风啊,远没有传言那么霸气嘛,比如说咱清月大护法的武器叫月下夺魄刀,岂不是变成月下杀鸡刀了?那难听多不霸气……”左玄歌忍不住笑出声,连连点头:“嗯,很有道理。”☆、赠与双剑第二日,便是将风浅与云天沧重新下葬的日子,墓xue已经在前一天挖好,看着两副棺木入土、掩埋,左玄歌随寻疆众人祭拜,他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这两个他从未见过面的至亲,虽然他体内留下了他们的痕迹,但是他还是无法想象他们的模样,他感到一些伤感,却不至于多么伤心。左玄歌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际,记得去年寻疆族为父亲立衣冠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好似一种宿命,好似命中注定,其实他早就跟那个人牵扯上了关系,只是那个时候左玄歌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啊。就在同一天,左玄歌收到了枟州的来信,白纸上的小字如一个个魔咒钻入他的脑子里,他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呼吸钝重起来,左玄歌蹲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气,他难受地拉了拉衣领,仿佛脖颈被紧紧攥着,难以呼吸。“玄歌?你这么了?玄歌?……”听见师父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睁开眼,却朦朦胧胧看见师父关切的神情就在眼前,视线所及之处也是熟悉的,左玄歌渐渐觉得世界真切了起来,他被师父抱到了床上,司徒凛月握紧了他的手。“你好些了吗?”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