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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连顿饭都不给吃?”算了。两人坐电车去更市中心一点的地方。“去吃怀石?虽比不上京都老店但你难得来一趟也该吃顿高档的。”盛夏摇摇头:“吃不来,我是个俗人。”曹木冉笑:“这有什么俗不俗的,他们说这是艺术说这说那的不都是吃的么,只不过过程繁琐了些,规矩大了些,又贵了些。”“所以啊,我是个俗人,只想要自己看得见的想要的,哪懂那么多规矩,既然不能有更深的理解连了解都不想了解。”坐在披萨店里盛夏边吃边透过落地窗户看外面行人来来往往,他说:“木冉,你家客栈的落地窗望出去都看不到海了,那几株蔷薇长得好大爬满了整面花架。这几年你没回岛上看过吧?”耳边嘈杂的声音仿佛变成了层层海水拍打的浪潮声,隐隐约约中是姑娘轻念的民谣,夏蝉与阳光热闹中透着宁静。少年静静坐在床边看粼粼波光,轮廓渐渐从少年脱变成青年。“木冉,其实我挺恨你的。”“……”“本以为你为了怎样的前途而抛下我,可现在我却看不到半分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抛下我。还是说,你毕业以后会很不一样?八年前和八年后我说的话是不是都挺过分的?”他自嘲的的笑笑:“我就是挺自私的,以前爸妈要砍了我装吊床的那两棵木瓜树我整整一个月没理他们,这才让那两棵树留下来。可你不是树,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时间一长我发现我才是那棵树。”“毕业了我就回国。”盛夏像是听错了,回头看他。“毕业了我就回国。”他满目深情:“这么些年我早就明白自己也不是有什么非要留下的理由,其实想要过怎样的生活还不是自己过出来的,以前太小想不明白,觉得哪里的生活是我向往的就要去哪里,现在才明白还不是看自己。”“着这样让我觉得自己jian计得逞了。”“不是的夏夏,这些年我有看到有钱的富二代不学无术只当是来玩混不下去了换个国家继续读书;有家庭困难为了出国深造而来每天省吃俭用一天打几份工累的来日本六七年不知道温泉在哪的;也见过为了赚钱假装旅游留下来打黑工东躲西藏的。什么样的日子还不是自己过出来的。我读的专业国内冷门,现在快要毕业了其实回国发展也好。”盛夏的心中是雀跃的,明明知道自己自私但又隐隐的害怕这会不会束缚了对方,毕竟当年这人雄心壮志难保没个磨时间的理想,可别因为自己让他回来后懊悔。正想着小心思,手被握住,他紧张的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店里都是年轻人也就看一眼都自己吃自己的。都说日本人冷漠,此刻他真是爱惨了这种自顾自的冷漠,至少不会被围观与明目张胆的揣测,原来自己也是在意世俗的眼光的。曹木冉看他的反应笑了:“夏夏,没事。乡下阿婆看到了可能还会来说两句,在这里你就是留着大胡子穿裙子大家最多也就瞟一眼。”“见谅,我没什么见识。”“夏夏,谢谢你让我明白那么多。”在异国他乡,两人不忌世人目光双手紧紧握着。作者有话说:第8章08*结局回国后上班第一天,盛夏直接拖着旅行箱进办公室,酷酷地将眼镜一摘满脸傲气,用帝王般的的眼神睥睨这群饥渴的臣民。“众爱卿有赏,呈折子~”“哎呀呀呀转你支付宝啦小夏夏,赶紧的开箱子啊!老娘的面膜等得皮肤都干裂啦!”“对呀对呀小夏夏,你走的这几天我们日夜思念,哎,才发现自己那么爱你~~~”这群女人叽叽喳喳对他表白,露出了“朕,甚感欣慰”的表情准了开箱,一群人跟丧尸似得扑向箱子。他双手往口袋一插踮着脚欢快的投奔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往后的事情往后看,过好当下才最重要。拿出纸质台历在某个日期上重重地画了个红圈。这一年他们回到小岛,早不是离开时那样。盛夏后来倒是年年回来,曹木冉是看哪都新鲜,这些年他过年回家都不是来岛上而是回浙江老家,知道父母现在不光开个客栈还有别的投资,但老妈还是喜欢待在客栈。他们去的时候木欣欣给盛夏竖了竖大拇指:“还是媳妇儿厉害,把我儿子弄回来了。”盛夏得意的笑。看到开玩笑如此自在的两人曹木冉心里头痒痒,想坦白。盛夏像是知道他的心思,拉了他去别处玩。“木冉你可别冲动,阿姨怎么样你可能反而没我了解。”“我自己的妈还不了解?”盛夏坐在护栏上望向大海:“你有探过你妈是真对这种事无所谓?反正就我当年琢磨的那点小心思早就探过了,你妈可憧憬你快点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这几年还给我介绍过对象呢,她是一点都没怀疑。”“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盛夏低下头:“没想好,我又不是万能的。有时候我觉得,既然别人不认可那也不一定要昭告天下。”曹木冉坐到他边上:“那父母还是得知道啊,不然以后总有逼你结婚的时候。你说我妈接受不了,那好暂时先等等,你父母呢?”“他们可能知道。”“什么?”曹木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母亲整天开着玩笑反而不知道,那对朴实的夫妻却可能知道。“前几年流行画眼线,有几年我打扮的太……娘了……没想到他们突然来看我,租房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化妆品,我也没解释。”“你没被怎么样吧?!”听完曹木冉有些紧张,可别被打了。“嗨……我也挺意外的,他们什么也没说。”“夏夏。”“嗯?”“出柜吧,至少跟父母。”冬天的午后小岛上完全没有冬天的气氛,人们都是短袖短裤坐在阴凉处懒洋洋的度假。粉色的安吉拉爬满了整个花架只给落地窗留了一小半可以看见海平面与天空连接,晴空下海天一色。先去的盛夏家,他俩满心紧张,倒是夫妻俩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弄自己的芭蕉,修整打包装箱,贴标签,活一点都没落下,好像他们刚在说晚上吃龙虾一样尽管是个大菜但也只是吃食一样平常。曹木冉挺惊讶的,直到吃完晚饭他帮忙干活,盛国政才停下来点上一根烟:“我早就知道。你走那年有次我回来拿东西,你们没关门。”他弹弹烟灰,常年忙于林间的皮肤被晒得黝黑,苍老的脸上表情有些悲凉:“我恨不得打断你们的腿,可我舍不得自己的仔啊。”颤抖地握住父亲的手,曹木冉很郑重:“我跟他一定好好的,再也不让他伤心了,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