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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同情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平时作业布置得太多!!发卷子就和发毛纸似的!!上课还要开火车叫人回答问题!!这些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你家长会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表扬过学生,都是批评啊!!还把孩子的月考卷子统统收在办公室,在家长会的那天发下去!!你说你这么缺德的老师,怎么会有同学喜欢乃!!怎么会!!!都告诉你做人要厚道了!!有木有!!虫子已捉,谢谢heres~~102102、102...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去医院里看望过程维。他向来是个很有主导能力的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别人顺着他的意思去做。自傲高贵如李莉,也能被他牢牢cao控在股掌之中,又何况是我这样的小人物。可即便是这样,程维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依然会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中。我挥不去他的影子。晚上做饭的时候,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李莉说的:“他最讨厌的就是西芹和红菜了……”十年了,我竟从来不知道这些。有时候我也会下意识地去摸一摸左耳,可是却再也摸不着那一枚戒指熔成的耳钉,想一想,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原本以为永远会留在身边的人,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丢失的东西,说要消失,也就真的这么消失了。甚至连给人最后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有的人觉得分别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当你猝不及防,失去了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人之后,你就会明白,如果老天还肯给你一次好好说再见的机会,那么便已经是眷顾了。很多生离死别,是连一声“再见”都不曾拥有的,这才是真正的悲哀。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阁楼上,开了一瓶啤酒,然后独自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我想了很多,包括程维在医院和我说过的话,包括我的爸爸mama,我的jiejie,还有那些生命中远去的过客。高中那年我不懂事,让家里人伤透了心。后来在L城过的纸醉金迷,回到T城之后,昔日的家庭已然是一片墟场。得知父母仓皇出国的消息,我还怨恨他们,认为他们心里没有我这个儿子。可那里想的到,他们已经长眠于地下,我连最后见他们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我这辈子,与他们最后的相处,便是惹他们生气,让他们伤心。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悔恨莫及。可是再多的悔恨,也不可能换来向他们说一声“对不起”的机会了。还有站在手术室外等着程维消息的那几个小时,如果那根钢再砸的偏一点,那么或许我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他,再也不可能和他说话了。我们曾有过一个很美好的开头,一个铭刻在少年时代,散发着青草香味,铺洒着运动场眩目阳光的开头。现在,我要和这段感情告别了,那么或许也该好好地说一次再见。就像程维说的那样,再陪他一段时光。我可以像个最普通不过的朋友,直到那些感情都不再尖锐,直到彼此都不再会留有遗憾。那么,等以后回想起这段往事,至少我可以微笑着安慰自己,这是一个很好,很长的经历,它有着一个美好的开头和平静的结尾。这两样东西,已经足够让一个普通人知足了。周熙晨告诉了我程维出院的时间,那天我很早就起床了,问房东借了厨房,按菜谱上写着的方法炖了程维最喜欢喝的鱼杂汤,装好之后便套上外衣走了出去。外头下着蒙蒙小雨,多年前爸爸给我起了祝霖这个名字,祝霖,祝霖,带着祝福的雨,他为的就是将美好的祝福寄托在我身上,如今想来,却也不知是不是一场讽刺。我打起伞,走到医院门口。那里围着一群人,有穿白大褂的医生,也有西装革履的男子,还有一些好奇的看热闹的病人。我知道是程维要出院了,因为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程维的管家,还有其他一些面熟的下人。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一些人,最中间的是程维,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他穿着款式休闲的开司米毛衣,里面淡粉的衬衫领子随意地翻出来,由于之前头部要动手术,头发都剃了,现在长出来的也只是短寸,但是人长得好看,即便是这样毫无造型可言的头发,依旧减不了他的气质。反而多了一种干练简洁的魄力来。李莉不在,给他在旁边打伞的人是披着白大褂的周熙晨,两个人正在交谈着些什么。我放缓了脚步,撑着伞慢慢朝程维走了过去。仿佛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程维不经意地偏过头来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便怔住了。周熙晨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往我这边看,然后也睁大了眼睛,一副诧异的表情。由于程维的管家认得我,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我一路走过去,走上台阶,最后站在了程维面前。雨伞有些歪了,上面的水滴一点一点地往下落,洇湿了我的半边肩膀。我隔着满帘春雨的潮湿气息,轻轻地叫了一声:“程维……”他的喉结滚动,却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那么看着我,眼眶渐渐地潮红了。我微笑起来,把装在保温杯子里的法式鱼杂汤递给他。他终于是回过了神,闭了闭眼睛,努力把那些说不清的感情给咽了回去,再睁开眼眸时,只剩下江南烟雨般的温柔和湿润:“……红菜汤吗?”我笑着,笑容里眼尾的苦涩渐渐地淡去了:“你说呢?”我怎么还会把你最讨厌的东西,递到你的面前。程维,你真是个傻瓜。程维出院后,我常常去他家和他说说话,这时候我们彼此都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有曾经的莽撞和轻狂,只是隐约会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不再会坐在程维身边和他聊天,而是坐在茶几另一头的沙发上,和他保持着普通朋友该有的距离。谈话的内容也都是淡淡的,即便是程维几次欲言又止,也都被我打断了,引到别的话题上。我知道他心里难过,可我又何尝不是。这天被梁舒榕拉出去逛街,坐在冷饮店等现做奶茶时,梁舒榕突然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很严肃地对我说:“祝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和那个程维有来往?”我微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梁舒榕道:“你听着,这个人很危险,我不瞒你,以前我们大队曾经专门整过他的案子,你根本想不到他的皮鞋底下粘着多少人的血。光中集团你总该知道吧?就是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