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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常路大觉若有所思地看向昏迷中的夜刀神狗朗,目光转了转。他见过这孩子几面,是一个相当认真务实的小家伙。若是他愿意做威兹曼的氏族,以他认真的性子,一定能够督促他那懒散的好友去履行王权者的义务吧。这么一想,国常路大觉顿时觉得夜刀神狗朗的存在实在是太好了。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命人在非时院给他重新登记个人信息的。”威兹曼高兴极了:“那就麻烦中尉了。”国常路大觉轻轻地哼了一声。他转而看向与白银之王一同前来的三人。出于对威兹曼的完全信任,他们没有受到半点盘查就进到了黄金之王的大本营。陌生的面孔。随着威兹曼来此的三个年轻人,虽然有一个长得有些像现任的赤王,但气息要差太多,完全是狮子与兔子的区别,半点危险性也没有,国常路大觉理所当然地忽视了。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另外两个年轻人,并下意识用上了自己的力量。御柱塔中,所有的黄金氏族的成员都抬起了头。高悬在御柱塔之上的,是黄金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纯金的宽剑,当中镶嵌着的是红色的宝石,是无声的威严,沉默着守护着这片土地。黄金之王的属性是命运,但力量却有着不同的表现方式。黄金之王为人所知的命运表现方式是使自己氏族的天赋完全展露出来,这使得他御下的非时院中有着各行各业的人才。但命运还能够有另一种表现方式。——窥视命运的轨迹。他可以在完全施展黄金圣域的那一刻,观看着人的命运线。但这种力量太过逆天,他素来理智冷静,在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力量后立刻将此封存不用。而眼下,国常路大觉的耳边似在有人低语,呢喃着告诉他,该是使用这份力量的时候了。铺陈开来的黄金圣域之下,国常路大觉的眼眸仿佛也变成了纯粹的金色。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好友威兹曼与一旁昏迷着的夜刀神狗朗之间密密缠绕着的命运线,那是不可斩断的羁绊。想到老友孤孤单单半个多世纪终于又与人有了羁绊,他不禁老怀安慰……等等,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命运线是红彤彤的?还有那个长相和赤王周防尊十分相似的青年。在他的眼中,他的形象呈现了重影,略有些凶恶的外表下竟然是个温和秀气的青年。如果说威兹曼身上的命运线还算是有序,那么,这个青年身上的命运线简直缠成了一个乱糟糟的毛线团。他就像是无数命运线的结点,牵一发能够动全身。国常路大觉不禁将方才的轻视收回。虽然实力弱了一点,但他的重要性,命运线已经告诉他了。最令国常路大觉吃惊的是那两个人。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就像是所谓的人生路口的选择能够改变一切,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人的想法选择能够在无意识中缔结或是斩断自己的命运线,同时,他们也受到别人选择的影响。但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个身穿和服,肩披羽织的青年,在他这双此刻正窥视着命运的双眼下,他们的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根命运线的存在,这意味着别人的选择无法动摇他们选择的命运。而他们的手上则蔓延出许多条虚线来,这则意味着,不受他人命运影响的他们能够影响别人的命运。国常路大觉眉头紧皱,他下意识加大力量的输出,试图去看这两人的过去。下一刻,他就看到那个穿着蓝色和服的青年挑了挑眉,双眸倏尔变成了深紫色,危险而晦涩的气息悄然逸散出来。国常路大觉倏尔阖上了双眼——在宇智波斑的眼睛变成深紫色的时候,他们站立之地就化为了混沌,就连手指上那几根虚线都不见了踪影。御柱塔上空,黄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渐渐化为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中尉,你没事吧?”威兹曼关切地问道。国常路大觉缓缓摇了摇头,他睁开眼睛,虽然神色如常,但宇智波斑却看得出他视线有些飘忽。显然是妄图窥视他和柱间的过去时被反噬了。宇智波斑勾了勾唇角,系统也就这时候有些用处。国常路大觉神色如常地隐下了反噬的后遗症,也不过是眼前花白一片暂时看不见而已。他“看”向威兹曼,道:“威兹曼,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走到地面之上。如今你主动来找我,一定是出事了。”威兹曼苦笑一下,“还真是瞒不过中尉呢。”嘛,麻烦中尉这种事情,做得多了,求助的事情就习以为常了。威兹曼轻声将无色之王和绿之王想要算计赤族青族和他的事情全盘说出,但有关夜刀神狗朗的事情,威兹曼含糊其辞,只说上一任无色之王让他过来找他,别的就不肯说了。他那点小心思,国常路大觉怎会猜不出。只是眼下有正事,回头再算账。国常路大觉道:“如果这场阴谋有绿王参与的话,并不奇怪。毕竟,他在十年前就妄图夺走石盘,失败后,他和他的氏族躲藏在暗处。”他平静地说道,“他在等待我的死亡。”威兹曼的心头一紧。国常路大觉转向威兹曼的方向,沉声道:“即使是王权者也无法战胜时间,我已经老了,威兹曼。”威兹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听到老友宛如喟叹地道:“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七位王权者中,唯一被时间眷顾的,是拥有“不变”属性的第一王权者。威兹曼的嘴唇动了动。国常路大觉一剂猛药下去,希望能让躲了半个多世纪的白银之王醒悟,然后就不搭理他了。他转而看向宇智波斑二人。无法被预测,无法被命运线缠绕的两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吗?你们二人来此所谓何事,不妨直说。”宇智波斑摸了摸下颌,这个老头倒是可堪合作的人选。这个世界若是崩溃了,他和柱间赔积分,而这个世界上的人却是赔命。当然,赔积分这一点,账户欠额迄今为止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还上还即将面临利滚利的宇智波斑,对此深恶痛绝。正如同国常路大觉自己所言,他活不了多久,那是在漫长的时间下,他体内的生机已经不多,死期就在一两年之间。但以着他和柱间的手段,将这一两年延长至五六年并非不可能,相信这个责任心重的老头不会拒绝。宇智波斑一拂袖,“我和柱间为了德累斯顿石盘而来。”顿了一下,他看着神情莫测的黄金之王,轻描淡写地道:“此事与世界未来有关,但具体如何,还得看过石盘才能够有定论。”国常路大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半晌,他缓缓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