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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桌,回头便踢丁泽一脚,丁泽躲闪不及被踢中了肚子和左前腿,呜咽叫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往外窜。丁泽灰头土脸的远离了那家店,也不敢再靠近桌边,它不想翻垃圾桶,却也不知该如何获得晚餐,只好在附近游荡。“……你难道听不懂?我要和你分手!分手!”一个略带愤怒的女声吸引了丁泽的注意,它掀眼皮子动动耳朵,情侣吵架。“你还生气吗?那天我是真的有事……”唔,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闭嘴——谁的男朋友跟你似的?节日记不住!约会不浪漫!说好的事情都能放鸽子!你知道我多丢脸!几个闺蜜都带了男朋友!就你不去!”“那天都下班了,领导电话打过来,我能不去吗?事情一完我立马打车过去了。”“不要说了,分手吧。”“咱们都谈了快2年了,你别冲动——”“分手,我不是只因为这件事,我忍了你2年,原以为你工作了会收敛一些,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整天都在忙些什么?闺蜜聚会我都得自己打车去,约会到路边摊吃烤串。穆无涯,你太不成熟了。”“……是因为徐正浩?”“没有。”两人站在一棵大榕树下,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男的帅气女的靓美,而此时,他们都不约而同不注视对方,穆无涯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圈,烟雾笼罩中,他淡淡道,“那就分吧。”女生走了,烤rou摊子上的客人有好几人偷偷看着穆无涯,穆无涯不耐烦的抽烟,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穆无涯拿起来看,来电显示上王总二字大大跳动,穆无涯没好气地按掉,电话揣兜里,没过10秒钟,手机又响起来了,穆无涯不动,手机屏幕在兜里亮了起来,响了一分多钟,手机终于灭了,刚灭没10秒,又响了起来。穆无涯终于不耐烦的从兜里拿出来看,还是王总,他按下通话,电话那头,王总颐指气使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穆啊,有个事儿你去看一下——”“妈的你不会自己去看吗?!”穆无涯朝着电话大吼,啪的挂掉电话,把王总拉入黑名单。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老往穆无涯那边瞟,穆无涯眉头一皱,粗声粗气地吼,“干什么!”服务员吓了一跳,低眉顺眼道:“客人,您的烤rou好了。”穆无涯皱眉回头一瞟,座位还是满的,刚才看上的那桌已经换了新的一波,他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扔在地上踩灭了,“打包带走。”服务员打包好,递过来,“先生,87元。”穆无涯掏兜,数来数去只有一张50,一张20,一张10块、5块,还有两个钢镚儿,1块和5毛的,一共86.5,兜里翻来翻去,只找出来一个1毛钢镚儿,穆无涯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钱,说道,“啤酒退一罐。”老板擦擦汗从里面出来,大手一挥,“算了,这些就行了。小伙子,不要泄气呀,好好儿工作赚钱,何愁找不到好姑娘?要不你来我这店里帮忙?端盘子,一个月2000!”穆无涯哭笑不得谢了老板好意,提着满满一袋子烤rou和啤酒走了。夜风徐徐的吹,穆无涯转入小巷,黑暗将身后的车水马龙与霓虹闪烁隔绝成两个世界,那些吵嚷着的、嘈杂纷芜的音调仿佛来自于另一个空间,从穆无涯的身边穿过,却不进入他的耳朵。‘哎,人人都有倒霉事,像我,还要担心怎么解决晚饭!’丁泽想着,正好前面一个小孩子,在板凳上坐立难安,父亲母亲都在喂他他也不吃,自己拿着烤rou还掉在地上,丁泽颠颠儿的溜过去,钻到桌底下衔着,抬头时,正好和小孩儿的目光对上,小孩儿眼睛一亮,兴奋道,“狗狗!”丁泽心道不妙立即朝外钻,小孩儿父母也看见它了,立马抱着小孩儿站起来,大叫道,“这是哪儿来的野狗?!老板,你这不卫生啊!……”两个服务员扑过来,丁泽吓得毛都要立起来了,刚才挨了一下踢,左脚不便,跑起来也不快,都跑出摊子范围了,一个服务员还紧跟在身后,他拿着扫把扑过来,一边打丁泽一边喝道,“哪里来的野狗!”丁泽躲闪不及,吃了好几下打,朝他龇牙咆哮,却被打得更凶了,无奈之下,只好夹着尾巴从草丛里窜走。晚饭没有吃到,反而挨了打,丁泽一瘸一拐的走着,万家灯火通明,饭菜香味扑鼻而来,丁泽抬头,天上黑黢黢的,看不见半点星子,只有淡淡的一轮满月,仿佛蒙着一层轻纱。前面拐了一个弯儿,忽有浓重的、饱含水汽的海风扑面而来,风有些微凉,几缕食物香气犹如飘渺的歌声一般从丁泽鼻尖滑过。海风让丁泽整个人清醒了些,一直没有动静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丁泽开始朝着那个方向行走。一名男子坐在搭着护栏的岸边,星眸映月,仿佛饱含着无限心事,他一手搭在勾起的膝盖上,缓缓晃荡着半罐青岛啤酒,海潮涌动,浪花拍打着海岸,风将他的头发和衣服吹得凌乱。是他?还没走近,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既然是他,丁泽更加不想走了。“唔汪!”丁泽站在他不足十步的地方可怜的呜呜叫了起来,企图从他手中获得一点食物。男子仿佛突然回神似的,他偏头将丁泽望进眼里,忽而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是你?”丁泽走近,朝着他呜呜直叫,想用头蹭他,却忽而想起自己只是一条流浪狗,身上不知道多少细菌。“又找不到吃的了?”他从袋子里拽出一只插着竹签的烤rou示意我,嫩rou喷香,肥油四溢,丁泽流着口水嗷呜一口覆上去吞了,虽然有些凉,但真的好美味!穆无涯足足喂了丁泽二十几根,它才吃饱了,丁泽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坐在他身边摆尾巴。穆无涯扔了签子,双手覆着啤酒罐,忽而一仰头,一口灌了里面的啤酒,将啤酒罐捏扁,双手在护栏上砸得蓬蓬作响,“草尼玛的!老子怎么这么背!”丁泽跟着他响亮大叫一声,“汪!~”被海风吹得很远。穆无涯看了我一眼,突然大笑,冲着大海神经质般大嚷大叫,“什么女朋友!什么工作!老子凭什么要忙得团团转还被骂得跟狗似的!老子不干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丁泽跟着他冲着大海大叫,似乎在发泄一般,海潮拍在岸边,却湮灭不了他们的声音。“老子不干了!去你妈的业务!凭什么要老子来道歉!哈巴狗似的!王蓉!老子他妈的才不爱你!老子才不是为了你进的厂子!老子一定会比你活得更好!”穆无涯双手做拳拍在栏杆上,嘎嘣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