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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我说。”穆无涯双手抚掌,笑道,“我不是警官,我这就把专业人士叫进来。”穆无涯出去,对张文森露出一个胜利笑容,张文森做了个手势,两个警察进了审讯室。不一会儿,三人出来了,沈丽带着儿子走了,穆无涯双手插兜大步进张文森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抖腿,得意道,“怎么样?”张文森看着文件夹,道,“王三是个赌徒,常常被人追债,11号才被人追债追得不敢回家,12号直到晚上6点才露面,钱还完了,还一直很得意,坐在家里吃好的和好的,和沈丽说他发了大财,晚上8点听说王泽死了,暴躁不安,威胁她不准说不去,还打了她,之后去扔了一趟垃圾,不一会儿又把垃圾袋捡回来了,直到今天被我们抓进来前,把一样东西扔进厕所。”张文森把文件夹一合,道,“最重要的是,那天沈丽11点也去了你们社区送衣服,看见王三神神秘秘进去,现场的鞋印也检查出来是他的,现在也已经派人接触那几个追债的了。”“这不就结了!”张文森缓缓摇头,神色严肃,“那你说为什么王泽的右手指怎么回事?血rou模糊的,法医检查少了一段,看伤口是被人剪了。”“少了一段?”穆无涯疑惑,忽而道:“王泽抓伤了王三?检查他身上,一定有抓痕。”“问题是,已经检查完了,没有抓痕。”穆无涯在原地绕来绕去,时而低头深思,时而眉头紧皱,“那不对呀?为什么呢?王泽的右手为什么会被剪?凶器又是什么?”穆无涯走到张文森的办公桌上要照片,看到照片上王泽清理后的右手指,被剪得血rou模糊,几乎露出森森白骨,纹理却很整齐。王三拒不认罪,最后也只承认,他将王泽打晕了,开了车走,没有剪过王泽的手指头,他走的时候王泽还活着。穆无涯带着丁泽和张文森去吃小龙虾,这时候正是吃虾的时候,火龙的大龙虾加上辣椒红油,坐在树荫下,吹着小风,喝着啤酒,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我是狗不能喝o(╯□╰)o’穆无涯在丁泽热切的目光下,给它放了三只小龙虾,穆无涯看着丁泽,道:“狗不能吃太辣太咸的,会掉毛的。”“汪!”不,就要吃!穆无涯无法,又给丁泽加了两只。“哟,还这么聪明?”张文森笑。“是啊,专挑好吃的。”穆无涯无奈笑道。‘谁说的,啤酒我就没喝。’把龙虾含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着龙虾钳子,然后辣的不停吐舌头,想喝水,在丁泽身边转来转去。穆无涯找老板娘倒凉白开,张文森眯眼看丁泽,嘴角划出一个弧度,把啤酒倒在一次性碗里给它,丁泽瞅了他一眼,舔得欢快。穆无涯端着水回来,看见丁泽面前一次性碗里的淡黄色液体,丁泽抬头对他一笑,抬脚歪歪扭扭走了两步,打翻了剩余一点酒。穆无涯哭笑不得,“你干嘛啊,狗不能吃这些的。”再次醒的时候,丁泽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外面的天阴阴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有些凉。房间里有些暗,但丁泽还是能看见丁泽穿着白T大裤衩在房间打电动,红衣小人哀嚎一声,屏幕闪烁一下,现出大大的GAMEPVER一跳一跳。穆无涯回头看丁泽一眼,道,“怎么?醒了?”丁泽汪的叫了一声,穆无涯起身跳跳,“走,出去吃好吃的!”穆无涯出了门顺着巷子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今天吃啥啊?”丁泽领着穆无涯去了筒子楼那边,那边的菜市场入口,有很多好吃的,每次从那里走过,我都口水直流。9点多,菜市场人头涌动。两边小摊,有煎饼、烧饼、混沌、豆皮酸辣粉,还有各类清粥甜豆腐脑儿,有好几家拼了桌椅板凳的,真是好不热闹。不过今天的小摊上,有一对熟悉的身影。沈丽正领着王军站在一个简陋的小摊上炸油条,小摊上焦香的香味散发,他们周围围了一圈儿人。沈丽笑容满面,容光焕发的忙着,王军在旁边帮她收钱找钱。穆无涯叫了混沌、烧饼油条,给丁泽拌了一小碗,直到他们吃完,周围的客人才少了。沈丽正坐在小摊后拿着剪子裁布,膝盖上针线筐里一应俱全,一剪子下去,布咔哧咔哧剪成两段,整齐又笔直,她手上似乎戴了一双医用塑料手套,戴在手上特别贴合。穆无涯上去,道:“2块钱?”沈丽笑容满面、摆手不要,“算是请你的。”王军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显得明媚而可爱,带着小孩子的朝气。“也好,下次我多叫几个人来吃。”穆无涯笑道,“你会做衣服?”沈丽把后发挽到耳后,笑道,“什么会不会的,也就是拿这挣点生活费。”“学了很久吧,你怎么还带着手套?”沈丽继续垮垮垮裁布,穿针引线,“以前是手糙,怕把布勾坏了,现在还在卖油条,手上的油老觉得擦不干净,怕弄脏了。”丁泽站在穆无涯旁边,闻着油条的香味,立起腿来一下子扑到在沈丽身上,针线筐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鞋垫儿、棉布针线等。穆无涯帮忙捡起,然后看了一会儿,道,“那我走了,丽姐。”油条摊没人,沈丽拿着剪刀裁布,剪刀是一把老式大剪刀,红红的胶皮包裹着剪刀把手,剪刀韧面锋利、闪着寒光。有什么在穆无涯脑袋里面一闪而过,丁泽回头,黑亮幽深的瞳孔注视着沈丽的动作。☆、第八章穆无涯把家里东西整理了,去公司拿离职文件的时候,办公室里人均穿着正式的黑西装。“怎么了?”“今天是王总葬礼,去不去?”穆无涯点点头,去人事科拿了东西,便跟着同事一起过去了。王泽的妻子是一位慈善温婉的女子,长得不甚漂亮,却自有一股安宁气息,此时却眼眶通红、蹙眉默默流泪。王泽的儿子是一个特别淘气的小孩儿,王泽说他时总是一副无奈又欣喜的表情,每每加班,他儿子都会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那时候他的声音总是稚嫩而天真愉快的,此时却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紧紧牵着母亲的衣服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接受众人吊唁。葬礼是灰色的,来往宾客挤满了本就不大的房间,大家沉默不语,再能说的人在这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中年丧夫,少年丧父,两方父母、独子,这一大家子的负担都将落在这女子一人肩头,言语在这种时候,变得何其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