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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花子夭将魔元上下抛着玩儿,不过魔元在被抛的过程中,总是不可抑制的要远离敕若一点,于是花子夭也就在不断往后退,还回着话,“诶,他自己就相信了嘛!”敕若皱眉,最终还是将那句“这是欺骗”给咽了下去,毕竟自己什么也没有说,也算作帮凶了。可是为什么没有说呢?敕若闭上眼,不再看无聊到逗弄一颗珠子的花子夭,兀自静心。杜老爷和杜篆荷并没有等多时,杜行荷便悠悠醒转,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场大病终愈的模样,带着几分惨白,气血虚弱,眸中却安宁不少。“爹。”杜行荷见到守在自己床边的杜老爷,微微一笑,喊道。这么一声“爹”,竟让杜老爷顿生“守得明月开”之感,百感交集处,竟有两行热泪迎风而下,手也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只答了声,“哎,我的儿啊!”杜篆荷拍拍自己的老父以作安慰,对杜行荷也喊了声,“哥哥,久不见了。”杜篆荷一般是不会出现在杜行荷房间的,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杜篆荷一靠近,有了什么举动,杜行荷便捂着心口直抽抽,大概这么几次之后,杜篆荷便一般没有急事,就不会踏进这个他一直想踏进的地方。现在杜行荷似乎一切都好起来了,他朝杜篆荷招招手,杜篆荷靠过去,将自己爹挤到一旁不管不顾那老人家还在那儿百般感叹,涕泗横流。“幺弟,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声音温柔,好似琴音拂过,杜篆荷心头大震,差点也忍不住流下两滴男儿泪,但好歹忍了下来,摇摇头,“哥哥醒来就好。”杜行荷无奈一笑,“我这般样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杜篆荷心知口误,急忙补充,“哥哥只要在我们身边,平平安安的就好。”杜行荷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幺弟啊!”杜篆荷看着自己的哥哥,面貌如初,眸中却是沉静似水,这是他年幼时唯一的神,他崇拜杜行荷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想要去模仿。最后却只留一片梅树林。他也感谢上天将哥哥送回他的身边,尽管是这般令人心痛的模样,他仍然感谢,继而憎恨将哥哥毁成这副样子的人。好在,如今,他的哥哥回来了。杜老爷感慨够了,凑过来,对杜行荷道:“言臻啊,你好好休息,我命人给你煮点粥,回来这么久了,你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言罢,又是几滴热泪,一番哽咽。杜行荷却挣扎着下床,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爹,孩儿不孝。”“哎哟,”杜老爷一拍大腿,赶紧让杜篆荷将哥哥掺回床上去,“我苦命的儿啊,是爹对不住你才是,你好好在爹身边,就是孝敬你爹啦!”杜行荷心有愧疚,低垂着眼睛,应着,“此后,言臻定好好陪在爹身边,孩儿哪里,也不去了!”杜篆荷别的不行,对自己哥哥的神情言语很是了解,一套顺着一套的,他敏感地感觉到哥哥说出这番话时的失意,急忙道:“谁说哪里也不去,大好河山哥哥不去看看怎么行,弟弟陪着你!”杜行荷一愣怔,笑着回道:“好!”杜篆荷握住哥哥的手,仍是冰凉凉的,却比以往舒服了很多,见哥哥似无所感,杜篆荷悄悄地又握紧了些。“哥哥!”☆、第二十八章看着杜行荷慢慢吃完了粥,最后还吃了一点小食,杜老爷禁不住又热泪盈眶起来,悠悠叹道:“我的儿啊!”杜行荷闻言,放下了碗筷,为使杜老爷宽心,他温声道:“爹,以前是孩儿不懂事,如今回家便决计是不会再走了的,还请爹放宽心,孩儿如今可就要赖着爹了。”一女儿家说出这番话,倒还有几分撒娇的意思,听了也舒服。杜行荷一大男儿如今说出这番话,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抿了抿唇,又道:“待过些时日,孩儿也会谋其生路的,爹就不用为孩儿cao心了。”杜老爷一听这话,哎呀呀不得了,哪里会同意呢?他想也不想的否决了,“儿啊,你就待家里了,爹顾着你心里好受,要是爹不在了,就幺弟帮扶着,哪里有弟弟不帮着哥哥的道理?”正领着下人来清理房间的杜篆荷走进门听闻这话,心中欣喜,嘴上应着,“爹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儿自然是要顾着哥哥一辈子的。”杜行荷皱眉,“自古都是哥哥帮扶着弟弟的,哪里有……”杜篆荷打断他的话,道:“哥哥,我这可也不算帮扶,杜家诸多人事可还得你来尽心管着,我可说不上话,对此道一窍不通。”杜行荷年纪轻轻就出了家门,如今对杜府的人事变换还停留在十年前,但胜在杜行荷聪明肯学,想来这事不日便可上手了。杜篆荷心里嘻嘻笑,想着:我主外,哥哥主内,这还真有点那什么……杜老爷不管杜篆荷的小九九,兀自笑道:“好啊,我的事刚好你们一人一件,给我做完了,我可享了清福啊!”杜行荷忙道:“爹辛苦了这么些年,早该享享福,这内外的事儿便交由孩儿们来吧!”杜篆荷担心杜行荷的身体,忙道:“哥哥也不用急,这交接的事儿还得忙上一阵儿,你先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再说也不迟。”“好小子!”杜老爷笑道。杜行荷也不多言语,抿唇笑了笑,“那多劳烦幺弟了。”杜篆荷见时机差不多,试探道:“哥哥这几日来我房里睡吧,你看你这院子这么久了,可得翻新一下。”杜行荷环视了一圈,似乎确实不是很想继续待在这儿,便点点头,“你那儿可还住得下,要不另寻一间厢房也可以。”杜篆荷摆手,“哥哥现在得好好休息,住什么客房啊!我那儿自是住得下的!”杜行荷也就不再勉强。杜篆荷心中欢喜,忙让人收拾东西,搬到他的院落去。杜家父子三人可谓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家子透着股大难之后幸得安存的其乐融融的味道。敕若却是一人立在屋中,木楞子一样呆立,面上却有些复杂。方才他眉间一阵钝痛,正戏弄着珠子的花子夭见状不对,近身来查看,只说了一声:“不想你去掉佛心一息后,竟会受其影响如此之大,我出去会会他就来,你莫要乱走动。”说罢,他便出门离开。却又喊来大七守在一旁,不准敕若离开屋子,自然也不许人进来。有婢女按照吩咐准备了夜食,也被原样给送了回去。婢女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陌生男人,愣了一下,退下去。大七见她方向应是朝那杜老爷禀报去了,但也没有阻拦。敕若道:“这样无非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