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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享受初尝男色的快感和极乐。这是杨如碧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卑劣,他没有这种分桃之癖,可却栽在这青年手上。有人敲门,是送热水来的,杨如碧拉下床帷让他们打好水,然後赏了些银子打发店里人,走回床边再掀开帷幕时,看到非天将自己的下唇咬破,变得嫣红如血。「别咬了。」杨如碧没来由的心疼,想伸手去碰非天下巴,非天往里缩,戒备盯住他。这充满防心的眼神让杨大侠有些受伤,他小心翼翼的讲:「你放心,往後没你同意,我是不会再这样待你的。」「往後?」非天突然笑出来。「我们素不相识,之後各走各的路,哪还往後,我又不是娘儿们,难道还稀罕你负责?就当是我叫你喝洗澡水的报应好了。」他自嘲,然後努力拖着身体要下床去沐浴。忽地,非天觉得身子一轻,杨如碧将他横抱起来,他正欲发作,又临时忍下,因为杨如碧是带他去洗澡,轻手轻脚将他放进大浴桶,柔声说:「你洗好再叫我,我不会丢着你不管。」「麻烦你丢着我不管。」非天尚在气闷,对杨如碧的好意不领情。他就是这样了,对方好欺负,他绝不会心软,对方是个狠角色,他立刻变得乖顺。仗着杨如碧愧歉,非天自然是舍得使唤杨大侠的,哪会跟他客气。身子浸到温热的水里,非天趴在木桶边缘压了压肚腹,身後红肿的私xue淌出不属於自己的体液,将手探到身後开始清理,无奈全身酸痛,所以速度很慢,不时的低喘让杨如碧觉得心口也热了起来。非天余光瞥见守在不远处的杨如碧红了脸,冷漠戏谑的轻笑,杨如碧恰好瞥见,误解了非天的笑是因为没那麽生气,心里有些飘飘然,唇角勾起。这下非天立刻换上厌恶的臭脸,撇开头。「对了。」不找些话题聊,杨如碧担心会一直去注意非天沐浴的动静。「你叫什麽名字?」「反正之後不往来,知道名字做什麽,无聊。」「我说过一定会弥补你,我会想办法的,所以希望你告诉我。」「非天。」他忽改主意,想着万一日後要讨人情债,至少让对方知道名字。「非天?」「字面看,就是讲不是天啦。」杨如碧莞尔,低喃:「非天。」他觉得念起来挺顺口。「不过,有人姓非的吗?这是你本名?」「不然你要叫我地上也可以,我无所谓。」搓呀搓、洗呀洗,非天很认真洗澡,他其实讨厌自己身上沾东西,有时汗多了一天也要洗两次,为了这洁癖,他并不爱跟人有什麽肌肤相亲,会和原薰相处全是无可选择,会跟杨如碧发生这种意外也是迫於无奈。杨如碧正好也想到不久前的情事,非天虽然替自己解毒,可是那模样不像没有经验,难不成是之前有过别人,思及此,杨如碧有些闷,试探道:「非天,你是做什麽的?」「打些零工、干些散活,能混口饭吃的我都做,连替人抓鸡啦、喂猪的,有时我也做,说到猪呢,其实那是爱乾净的动物,就跟我一样,不过一般人对猪总有天大的误会。」「嗯……」似乎没问到最想探知的核心,杨如碧心想,毕竟萍水相逢,无法了解透彻。不如想个理由将他留下来好了。「非天,你想赚些生活费,要不在我杨家待些日子,银两不会少给的。」非天古怪瞟他一眼,隐约觉得杨如碧别有用意,直觉拒绝:「要是我缺钱再上杨家找你好了。我来这里有事要办,还是不麻烦你了。」他还有些困,靠在桶缘上打了个呵欠,仗着有些稚气的容貌,这举动看来无邪可爱,杨如碧将这幕刻在心里,有些舍不得。「那你办完事来找我吧。」「找你做什麽?比剑?我不懂剑的。」「非天,你那里还好吗?有没有弄伤你?」青年涨红着脸没应声,杨如碧以为真的伤了人,紧张凑近关切道:「让我看,伤得重不重,我给你上药。」「不要过来!我、我没受伤!」稍微红肿,但是并没受伤,杨如碧那副紧张的模样快把他吓死了。「别怕,我不会再待你这样粗暴。」非天觉得再住下去会很难将杨如碧打发走,所以他乾脆退了房,自个儿走。他在舒适的大马车上掀起窗幔,朝站在街上的男人微笑挥手:「杨大侠,自己保重!」非天笑得很自然,能摆脱这婆妈的家伙真好,马车的钱也是大侠出的,不花他半毛,而且不是雇,是买下来,真爽快!杨如碧没想到非天还肯对自己笑得这样好看,唤他的语调很亲切,也忍不住举起手挥了挥,然後目送马车走到城的中心。「非天,你要到哪里去呢?」杨如碧自言自语。***白墙斑驳,绿色的细藤攀附生长,上面已经有不少牵牛花的小花苞,马车驶过凹凸不平的铺砖道路,然後进到一栋合院建筑。非天将马车安置好,徒步走进广场,阳光灿烂撒下,空气里有股青草香,他在广场中央环视一圈,伸着懒腰说:「都没变,只是杂草长高了。」说着,草丛被一阵风吹过,正面那间厅里从暗处射出许多道白光,非天蹬地跃起,落到原地前转了数圈,接下那些杀人无情的飞刀,嘴巴刁了四支长针,两手截下二、三十件暗器,膝头也夹住两柄粹毒的细小短刀片。「呸。」那些鬼东西被非天扔到地上,他拍拍手往里边喊:「臭老头,你想杀死你徒儿啊!」里面的人清了清喉咙,用有些苍老的嗓子回应:「小天,这麽多年还是没点长进。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可就身首异处啦。」「你才没长进,哼。」非天的发被漏接的刀片削短,话音方落,左颊变短的发就落下,看起来像长浏海掩去他半张脸,不过,那间厅堂的门窗也被刚才非天发的飞镖刺得很精彩。「漏了一个就是该死,进来吧。」里头的人说,非天撇撇嘴,走进里头。灰尘是没有,但他瞥见最角落的窗有结了小蜘蛛网,他有洁癖,便朝那网吹了口气破网,反正网子上并没有住着蜘蛛。「怎麽屋里这样暗,师父你瞧,我把你的窗花全破开,是不是亮了些?」对方不阴不阳的笑说:「是啊,多亏你,我这养老的院子越来越破烂。小天,你回来做什麽,为师最怕麻烦,你要是还有点儿孝心就快走,不要麻烦我这老人家。」「噢。」非天应了声,拉过矮背的木椅一屁股坐下。「看来我还是别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