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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没有好下场!……天晚,你早点回去歇着吧。”他一把拉住我,“兄弟,我跟你说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连连答应,扶他回去了。————————————————————————————————我果然当上了跑堂大伙计,可以风风光光呆在楼上,招呼客人,不用蹲在厨房一脸烟灰。与此同时,飘香楼的生意突然变得红火起来,刚开门客人就鱼贯而入,没一会楼上就座无虚席了。客人多了我心里当然高兴,但也很紧张,怕招呼不周。见最近的一桌客人盯着我,我急忙挂起笑容上前:“客官想吃点什么?”谁知他盯我半天,张口说出一句话,和那次戚凤说的差不多:“你就是韩春?”我一愣,如实回答。“……小的就是韩春。不知客官要吃点什么?”他又看看我,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始点菜,点菜的时候也在不时看我。从这一个起,后面的一整个上午,我足足听了十几次“你就是韩春”这样的问话。我总算弄明白了,他们不是来吃饭的,而是专程来看我,看我这个能从桐庄要回账来的人有没有长三头六臂。他们一边看我,还一边窃窃私语:“就是他?不像吧……桐庄那个地方,一般人是不可能……”“就是,三年来从来没人做到,多少能人都碰了壁……”“要不说,往桐庄要债,是虎口拔牙?”“不对,是黄鼠狼堆里捞耗子……”我头皮发僵,穿梭在众多目光中,挂在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江湖中的消息总是传得快,有关桐庄的消息更是一日千里,每天都有无数的人闻讯涌来,大江南北的都有,除了看我,还问些我答不上来的问题,甚至对我下战书或是要拜我为师。几天下来我憔悴不堪,实在顶受不住,向掌柜的提出还是回厨房做我的烧火工。掌柜的不理我。他满面笑容地打着算盘,算着楼里的进账,直到我再三恳求,他才笑着道:“当大伙计不好吗?工钱可比你原来多多了,别人想当还当不来呢!”“工钱多是好,但是……”“但是什么,客人就是冲你来的!我跟你说,这三天的客人比从前一个月还多!没客人了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见我不语,掌柜的又缓和语气安抚道,“你别急,告诉你件事:少东家写了信来,说他不日就来楼里主持大局。嘿嘿,到时他安排一切,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心里升起希望:“真的?”“当然真的!”掌柜的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子,“虽然老东家是个买卖人,可我们这个少东家呀,活脱脱是位大家公子!又文雅,又端庄,知书达礼还很能干,为人跟老东家一样和善。我虽只见过他一面,但我能肯定,他将来一定是有大出息的!”他啧啧赞叹。“少东家怎么……现在才来?”“他是个读书人,一直待在书院读书,功课是书院里最好的!老东家过世后,他回家料理丧事,本来夫人说要把飘香楼给卖了,他不同意,要替父亲撑下去,这才要赶来。”“是这样……”我也感叹,“一面读书一面照管生意,不容易啊,少东家真是个孝子。”“是啊!”掌柜的难得地语气正经,“叶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过几个月就要科考了,家里的人都不放心,连书院的先生也不放心,可少东家执意要来。”我暗暗钦佩少东家,一个书生有这样的决心,实在难得。看来他非常重视飘香楼,有他照管,我们楼里的生意一定不会垮的。在掌柜的劝说下,我硬着头皮继续干,日日期盼少东家早点到。这天,楼下忽然敲锣打鼓,鞭炮大作,我探头一看,舞龙舞狮的队伍正在楼下表演,吸引了不少人。许多人仰头对着楼上指指点点。出什么事了?是少东家来了?我正在猜测,肩上被人一拍,是阿福。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排场是不是很大?”我点点头。“……是少东家到了吗?”“不是。是飘香楼改名。”“改名?”我惊讶极了。“为什么要改?”阿福笑一笑,又拍了拍我:“我们飘香楼能有今天,全是托你的福啊。”说罢转身走了。我听不明白,便跑出楼外去看究竟。我一抬头,立刻呆在当场——只见飘香楼的牌匾换了,取而代之的是“忠义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忠义楼!我明白过来的时候,立刻一阵牙酸,跑去找掌柜的。“谁起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胡来了。掌柜的八字胡子一翘,“自然是我取的,妙不妙?”妙个头!“掌柜的,我们这里好歹是吃饭的地方……再说,忠义两个字……”掌柜的挥挥手挥断我的话:“好啦,你只要招呼好客人就行,别管取什么名字。反正我总不会害你……楼里多进账才是头等大事!”我无奈,见他一心都在算盘上无暇理我,只得忐忑地回去招呼客人。客人一批接着一批。才安顿下一桌,楼梯口很快又上来了一群人。我赶紧挂上笑容迎上去:“几位爷,这边请,你们……”我一抬头,迎上两道阴冷的目光。走在前头的人一身红衣,正是戚凤!第6章示威(上)我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清晰地感到后背有冷汗渗出。他不会是来……心中闪过好几个念头,每一个都令我紧张。戚凤没开口,戚凤身后的人则不客气地道:“小子挡路干什么?”我急忙回神,偏身让开,把他们往里面引:“几位,这边请这边请……”我心里跳个不停,都不知是怎么把他们哄到座位上;他们一坐下,我就偷偷窜到掌柜的那里:“掌柜的……”“不是叫你去招呼客人吗?”拨着算盘,眼皮也不抬一下。我万分焦躁,一把按住算盘,压低了声音,“那桌客人……他们……”掌柜的总算抬眼,随即眼中冒出兴奋的光。“那桌有钱啊!啧啧,看那衣服,那鞋子,身上的玉佩……”他眼睛逐渐发直。我简直眼前发黑,勉强把声音又压低一分:“掌柜的,你看清楚,他们是桐庄的人,你说他们来是不是要……”听到“桐庄”两字,他总算有了反应,笑容一下不见。然后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