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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腾接过来看了几眼,脸色变了:“这是……”“没错,”皇帝微笑,“所谓的东南乱民只不过是朕的嫡系手下,爱卿能明白朕为何要做出这一番举动吗?”张经腾把手中的纸张放下,凝神思索间偶然想到一日前他在尚书大人那里偶尔听到了皇帝要出兵的传言,又或许,不是传言?张经腾一边偷眼看皇帝的脸色,一边小心的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陛下的意思莫非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民乱不过是粮草运输的一个幌子?”越说越心惊,张经腾不由得看向面前仅仅只有弱冠年岁的人,暗暗咋舌。在颜卿的眼皮子底下能瞒着他发展出来自己的嫡系,做了这么多小动作,还把自己遮掩的滴水不漏,看来自己和那些大臣们都低估了皇上的智谋和心机。说不准,这就是他想要追随的明君呢?张经腾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心中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正在熊熊燃烧。皇帝抚掌而笑:“果然不愧是智谋多端的张爱卿,那么,朕就将调动兵马这件事情交给爱卿去做了。朕的要求可是很高的,绝对不能惊动华国的探子。还有,爱卿千万记得,三个月后,朕的兵马一定要踏上滑国的土地!”张经腾咽了咽口水,翻身跪倒在地:“臣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还有另一件事情,”皇帝扶起张经腾,微笑着比了个禁言的手势,“爱卿可要记得,此事是万万不可泄露的,无论是谁。”“臣遵旨。”这个意思是连颜卿都要瞒住吗?张经腾转过身,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在颜卿面前编造谎话什么的……不然皇上您先教我两招?书房内,皇帝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德庆轻轻走上前给皇帝送上一杯浓茶,很有些担心:“皇上,老奴什么都不懂,但是还是知道自个儿身体是最重要的,您这么累着自己,老奴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哇!”皇帝闭着眼睛,从鼻腔中哼出一声,“要是谁都像你们这样想就好了,偏生有些人呐,就是不想让朕安生。”皇帝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声线凉薄:“既然如此,朕也就没必要那么宽宏大量了。德庆,去把刑部尚书请来吧。”“喏。”德庆悄悄地退了出去,和进去伺候的德明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德明心知肚明,走到一边吩咐手下一个小中官速速去请太医,然后整了整衣服悄无声息的走进书房,静静的侍立在门口,宛如一个隐形人。刑部尚书来的时候,皇帝正满脸不耐烦的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太医:“说完了吗?”太医笑眯眯,依旧恭敬的絮絮叨叨:“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微臣觉得微臣开的药一日两次即可。”皇帝皱眉:“太医,朕跟你说过了朕的身体十分健康!”太医再次弯了弯腰:“那药便换成一日三次吧。”皇帝额角抽动了几下,最终挫败的抬起手按了按眉心:“行行行你下去吧,朕看见你就脑瓜儿疼。还有,这次又是谁把你叫过来的?”太医眨眨眼睛:“德庆……还是德明?不然皇上您选一个罚?”皇帝一眼看到了门外正在憋笑的刑部尚书,忙不迭的把太医赶了出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朕还有事,速速退下吧。”刑部尚书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看着提着药箱走出来的太医满面笑容开口:“卫太医。”书房门口卫无常带着诡异莫名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刑部尚书,轻飘飘的开口:“我道皇上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急着见你,人不可貌相啊老余!”余念打着哈哈混了过去,心知这个卫无常是皇上不知道从哪儿挖来的奇人异士,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不好得罪了他,只能陪着笑脸:“卫太医,皇上还在里边等着微臣,您看……”卫无常微微偏过头看向书房,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没事儿,他这个人我还不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得说一句,咱这个文属于架空,遇到什么脑残问题请忽视吧……咱没那个能力写成科普文……假如余年没有来……卫无常(恭敬):皇上您该吃药了。皇帝:朕没病!卫无常(兴高采烈):皇上这个药一天吃两次就好了!皇帝(面无表情):朕说了朕没病!卫无常(苦恼):不然一日三次?皇帝(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人拖下去给朕砍了!车裂!现在就去!卫无常:记得吃药啊皇上!第3章颜卿的醒悟余念心里一惊,正暗暗揣测卫无常是不是话里有话,转念之间卫无常已经转过身大踏步的离开了。提着一颗心,余念走进去,头也没敢抬一撩下袍跪下:“微臣参见皇上。”“爱卿请起。”皇帝起身亲手把他扶起来,眉眼之间尽是亲近:“爱卿可是朕的左膀右臂,朕怎么舍得让爱卿跪着?来人,给余爱卿赐座!”余念战战兢兢的落座,捧着德明送上的贡茶,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书房中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他最终沉不住气轻声问:“皇上,恕微臣冒昧,不知皇上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皇帝轻轻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茶杯和茶盖互相撞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示意了一下德明,德明把早就准备好的几张宣纸递给余念。余念接过那几张纸,只看了第一眼就震惊的抬起头,想看清皇帝的脸色,却发现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微笑着,忍不住有些心惊的回想起卫无常的话。——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把视线再次转向自己手上的宣纸,余念手心里慢慢出了冷汗,这纸上的内容无论哪一条放出去都能掀起朝堂上乃至整个国家的惊涛骇浪。通敌叛国的名单,贪污受贿的名单,欺上瞒下凌虐百姓的名单……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做的任何事情都赫然在列,甚至民间交口称赞的两朝肱骨之臣都跻身其中,余念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没来由的有些庆幸自己好歹还算守住了那份底线,然后听见皇帝的声音,明明平静无比,余念却生生从中听出来一种山雨欲来的戾气。“朕命你按照这些名单逮捕这群朝中蛀虫,搜查证据,爱卿,可能做到?”“臣领命!”余念被他的语气所迫,下意识从凳子上滑下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顿了顿试探地问,“那,抓捕的大臣们该怎么……”“通通投入诏狱,朕自有用处。”余念从地上爬起来,偷眼看性情大变笑意凉薄的皇帝,依旧是那样的眉目如画,却再也看不出曾经追在忠勇公身后泪汪汪的撒娇要抱的稚气模样。现在想来那个闹出很多让人啼笑莫非笑话,有些让人看轻的小皇帝,他心悸不已,皇帝究竟藏了多少又藏了多久?他这么静默的看着那群祸国殃民的蛀虫肆意妄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