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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见着稀奇的东西就扯着他衣摆问,好奇的不行。来来往往或赶路或行商的人都忍不住往这朴素的马车上望几眼,赶车的姑娘虽然遮着面,但单看身段也是个俏人儿,不禁都想看看用这么标致的丫头来赶车的主人,得是怎样神仙似的人物。有往京里去的贵公子见了,调转马蹄跟了上来,一步一履跟在马车旁,火红的宝马示威似的“呼呼”喷着鼻息,那拉着马车的棕马儿斜眸瞄了它一眼,“吧唧”拉了一大泡马粪,一身轻松的撒蹄子拉车了。贵公子轻咳一声,对大珠道:“这车里是那家小姐?看这落魄样是要去哪儿?”大珠看他这轻浮样,心下冷笑,手里捏着绣花针正思索着是要扎马屁股还是直接扎他一屁股,身后帘子掀开了,郑宝尚嚣张道:“爷是你家祖宗!这不听闻家里出了个傻子,也顾不上收拾,急急赶来看看是那家猪投错了胎,竟成了小爷的儿孙!”一般人听了这不敬的话定是要闹起来的,可那贵公子还来不及生气呢,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大麻子脸给唬的一愣,大珠乘机出手,那火红宝马吃痛,扬蹄子一声嘶鸣就把那吓傻的公子给颠了下来,听那声响,估计屁股得摔凹了去!郑宝尚滚进马车里哈哈大笑,又对赶车的大珠道:“你这家伙生的妖里妖气的,比小爷显眼多了,怎么不把自己整张大麻子脸?”“你这一张麻子脸可得十五两金呢,再说了”大珠回眸一笑明艳动人,“出门在外,有个漂亮女人也好办事啊~”“好办事是什么?方便扎人屁股吗?”郑宝尚心情好,也跟他斗起了嘴。“方便逃命~主子,抓稳咯~”大珠高喝一声,一鞭子抽下去,马车“咕隆咕隆”的加速驶去,将那摔坏了屁股躺地上骂娘的公子哥远远甩了去。郑宝尚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向车厢里倒去,好在铺了被褥没磕着,背上的罗锅害得他像个翻不了身的乌龟似的四肢划拉了好久,最后干脆一侧身,继续睡了过去。大珠听着车里捣鼓几声便安静了下去,唇角微扬,哼起了小调。树欲静而风不止,日落西山之时,这辆“有个漂亮女人好办事”的马车被流寇拦了下来。几个又黑又瘦的汉子拿着不知哪捡来的破刀横在路中央,带着浓重的口音嚷道:“瓷路是俺开,瓷树是俺崽!”大珠悠悠接道:“欲从此路过,留下大脑壳~”几个汉子愣了愣,“俺们要睨脑壳做什么?车子里的东西留着,人走!”大珠掀开帽上的薄纱,娇笑道:“车子里的可是个麻子,你确定要?”“管他瓜子麻子!小娘们要命就快走!”其中一个大汉不耐烦的吼着,作势上前要拉她下来。==========================================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忙着做实验更的慢了点今天争取双更~~~~☆、第二十七章女人都是在乎脸面的,漂亮人妖也不例外。虽说是同一个人,但情景不同身份不同,那心境便差了十万八千里,朱紏恨极别人关注他样貌,而大珠却最喜欢别人夸她漂亮,这会儿被几个流寇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绣花针唰唰唰全往下盘攻去,扎的一干人哭爹喊娘,在泥土地上跟一堆柴火堆一样滚来滚去。大珠美目怒视着地上几人,柳眉都快皱成了两条相望的虫子,“在你们看来,姑奶奶生的比麻子还丑?”“可不就是!各位好汉不识人面却懂人心啊,你这人妖生的就是个歹毒之心,哪比得小爷天性善良菩萨心肠!”郑宝尚早在他们喊口号时被吵醒,这会儿探出个头来嘲笑大珠,两只小眼睛满是促狭,一脸麻子笑得挤成了一团,看着实在是可怕又可憎。大珠却不与他计较,转头盈盈看来,又是媚眼如丝,“主子这话说的,奴婢一颗心还不都是为了你~”郑宝尚败就败在节cao尚存,差点被恶心的把一颗心吐出来赔给他!最先说要抢劫的流寇们早就看傻了,这才明白原来“麻子”不是什么芝麻瓜子的,真的是个满脸麻子的人!回神较早的立马捂着裆给跪了,直喊女英雄饶命,其他人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做了,这样看起来倒像是大珠欺负了他们。大珠并不阻止,只是后退几步问道:“听你们口音,并不是京城周边的人,干嘛跑这么远来打劫?再说了,我这么漂亮,你们为什么都不把我抓回去?”郑宝尚听着前半句还挺有兴致,听到后半句就撇撇嘴飞了个白眼。跪着的几人互看几眼,最后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开口了:“女英雄哦,饭都吃不饱了,还抢女人做什么啊?俺们是从觐州来京城避难的,路上用光了盘缠,没法才‘借钱’的......”原来是觐州地震大灾而赈灾银两却被层层克扣,百姓无法生存,只能举家搬离,听说京城里富人多,好谋生,便远远过来了,路费用尽便堵在人少的捷径小道上,专抢些小户。郑宝尚听到“觐州”二字不由皱眉,似乎十分反感,但又说不出反感的原因,开口的语气便不好了,“这算什么?此地离京城不过一天脚程吧?到了这还需要‘借’路费?贪心不足!”几个汉子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大珠并没有附和郑宝尚,而是打量了几人一番又给了几锭银子,“别再往京城里去了,与其在富人堆里做乞丐,不如找个安乐小镇做些可以糊口的正当生意。”在场的连同郑宝尚在内,惧是一愣,只是郑宝尚愣完就冷哼一声缩回了马车里,而几个汉子却千恩万谢一番,直到大珠不耐烦了才离开。“怎么?主子还不至于为了那几个钱和奴婢生气吧?”大珠掀开帘子,看着里面双手抱胸一脸不爽的人。郑宝尚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罗锅背。“主子是不耻他们几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踏实干活赚钱反而出来拦路抢劫?”“难道不是?你本来可以制服他们,却反而给了他们银两,你这叫助纣为虐!”“得饶人处且饶人,”大珠叹口气,见四下无人,便进了车内放下帘子,“觐州状况确实凄惨,那几个汉子看起来不像一家人,估计是好些难民结伴上京的,肯定还有不少老人妇孺同行,盘缠用完了,自然是男人来赚,可他们只是路过逃难而已,谁会雇佣这样的人来干活?找不到活计大家就得饿死,打上了歪主意也是难免的。”大珠见他不说话,便接着道:“他们这个样子,估计是到了城门口军官也不让进的,被拦在门外好些天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