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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葳对男性有着很深的不信任,范辙恰好是心理医生。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刘葳成为了范辙的病人。范辙独自一人坐在天台,捧着一本书,阳光正好照射在他的右手边。让他想起与陆徽合租的那间屋子的巨大阳台。纪樊阳染了头发,戴了一副平光镜,将一头碎发留长了一些,年轻人的轮廓由柔和变得精致,他成了范辙。刘葳是位敏感聪慧的强大女性,范辙则是温柔体贴的小医生。看似天成的佳侣,只不过是各怀鬼胎的算计夫妻。刘葳认为范辙性子温和好控制,方便麻痹刘铠造成不会争夺家产的假象,而范辙的目标是刘铠。纪樊阳,经过陆徽死亡的洗礼变成了居心叵测的潜伏杀手。换个角度来说,他们两人的目标相辅相成,刘铠死了,刘葳可以从容的击败她弟弟夺得家产,范辙大仇得报。那么谁来承担刘铠死去的责任?范辙眼神骤然阴鸷,那么谁来承担陆徽死去的责任?他抬手摸了一下别在衬衫口袋上的钢笔,肌rou绷紧仿若一条蓄势待发的蛇,离刘铠宴会还有三天。“高局,我需要一艘小快艇。”宋卿川抹抹嘴巴说。“怎么,想出去钓鱼?”高正诚夹走了最后一只虾,拿在手中慢悠悠的剥皮。“我记得中川市后山有一片湖对吧。”宋卿川问。高正诚点点头。“那儿有一排木屋,我租了一间,打算去住几天。”宋卿川说,“还得借辆车。”“明天批给你。”高局吃完了虾,眯了眯眼睛,“你拿什么回报我?”“给你钓条大鱼。”宋卿川神秘兮兮地眨眼睛,干净整洁的文艺精英身上多了些痞气。高正诚舒展眉眼,摇头叹气:“算了,我就没指望你能消停。”“我可是你的秘密武器。”宋卿川像个得到新奇武器的小男孩,他拽了拽衬衫领口,“让我们看看小纪同学能搞出什么大事。”“你先担忧一下你的人身安全吧。”高正诚好心提醒野心勃勃的宋卿川,“当他知道你还活着,骗了他两年,会不会弄死你。”“不会的,他爱我。”宋卿川,不,陆徽咧了一下嘴巴,彻底捡回了两年前的人设。第57章木屋一大早,陆徽偷偷摸摸地跟高正诚在街角碰头,开走了高局的越野车。“委屈局长走路上班了。”陆徽笑嘻嘻地说。高正诚暼了他一眼:“快滚。”“这就走。”陆徽转了一下车钥匙,打一把方向盘调头离开。车是加满油的,不用陆徽费心找加油站,他一路开到中川市后山,山下有一个面积可观的湖泊。陆徽租了一间木屋和一艘快艇,一次付清,陆徽谢绝了房东递来的烟,说:“七天,够我舒坦的度个假。”“玩得开心。”房东磕磕烟卷,提醒道,“别想着用猎///枪打兔子,上次有个傻子背来柄鸟枪,现在还在局子里没出来呢。”“和平主义者,搞什么打打杀杀的。”陆徽笑着应下,“我等个朋友,顺便玩玩。”“这么费尽心思,女朋友?”房东瞎猜道。陆徽笑了一下:“差不多。”生死之交似乎比女朋友意义更深刻一点,陆徽想。“还没成啊?”房东促狭地拍拍陆徽的肩膀,“那祝你成功。”“必须得成功。”陆徽颠颠手中的钥匙,“我收拾房子去了。”“去吧,我也该去接我老婆了。”房东点点头,“去晚了今晚进不了屋。”“那是够惨的,快去吧。”陆徽同情地看向房东,“退房见。”“七天后见。”房东关上车门,发动汽车离开。陆徽杵在原地看着房东的汽车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转身回到木屋。“刘老会喜欢这个吗?”范辙眉眼间尽是忧虑,“这支钢笔也不是特别的贵……”“你送的爸都喜欢。”刘葳安慰他,轻柔地吻在范辙面颊,“别担心了。”“那怎么行。”范辙捧着装钢笔的礼盒,“伯父平时写字吗?万一不实用呢。”“你送了他就写,他不写我压着他写。”刘葳伸手拿起范辙手中的礼盒放在一边,“小医生,我有没有说过,你为我担心的样子很可爱。”“你别哄我。”范辙的眼神追着礼盒跑,“我可不想在这件事上出岔子。”“能出什么岔子啊,我兜着呢。”刘葳温柔地整理了一下范辙的领口,“你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再来一场……”范辙吻了一下刘葳,说:“我去洗个澡,然后咱们出去挑衣服。”“我定制的那件,你不喜欢?”刘葳问。“那是白西装。”范辙说,他看起来不大好意思,“穿白西装太张扬了。”“如果你不穿白西装,那全世界就没人适合白西装了。”刘葳说,“你要做宴会上的小太阳。”“刘老才是焦点。”范辙捏捏刘葳的鼻尖,“别闹,我们去挑一套低调点的。”“……好吧,你说了算。”刘葳佯装咬了一下范辙的指尖,“都听你的。”范辙奖励性地亲了刘葳一下,从床上站起身去洗澡。陆徽坐在小马扎上,拿着鱼竿,百聊无赖地看着彩色的鱼漂八风不动地浮在水面上,他打了个哈欠。中川市后山有正式的名字,但太过复杂,人们还是习惯称它为后山。后山朝阳一面种满了果树,阴面是垂直的悬崖,山崖下一汪湖泊,湖泊周围是茂密的山林,理论上这里应该成为度假胜地。可惜中川市修路的时候特意绕过了这一片山林,交通不便,度假的人便少了。湖边稀稀拉拉地盖了五六个独栋小木屋,设备简陋,不通电,冬冷夏热。陆徽转了一圈,这么些个木屋都没租出去,甚至有几间年久失修,屋顶都没了。于是陆徽过成了山顶洞人的日子,从木屋隔间拖过来几截木头,用报纸引燃烧热水喝。陆徽不想吃罐头食品,他找出鱼竿又挖了几条蚯蚓用来钓鱼,如果能钓到几条,晚餐吃烤鱼。“你过得还挺滋润。”一个男声把陆徽吓了一跳,他抖了一下鱼竿,睁开眼睛,定睛辨认来人,放松下来:“哦,你来了。”“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魏从嘉被他的反应气得直乐,“因为你这个王八蛋,你姐跟疯了似的。”“我姐怎么了?”陆徽问。“没怎么,把我逼得够呛而已。”魏从嘉走到陆徽身边,“还有竿吗?”“有,在仓库里。”陆徽回答,“你自个儿拿去。”魏从嘉踢了他一脚:“你去拿。”他弯腰抢过了陆徽手中的鱼竿,和他屁股底下的马扎。陆徽看着魏从嘉孩子气的举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