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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转转。他刚走出来没几步,便有个年纪不大的弟子跑过来,向他行了一礼,道:“执令使,教主请您进去。”阙祤没立刻跟着他走,因为觉得里头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议事结束了?”那弟子道:“已经结束了。”阙祤还是没挪步子。“执令使,”那弟子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教主在等着。”阙祤从他眼里清楚地看到了威胁和警告,如果那目光能化作利刃的话,阙祤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只稍作怔愣,他便冷静下来,甚至还对那弟子露出了个微笑,而后伸出手来比了比,礼貌地道:“烦请小兄弟引路了。”那少年剜了他一眼,道:“执令使这边请。”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好!用红包拜年!留评即送!友情提示:别忘了登录啊,不然送不了的!☆、虚虚实实阙祤跟着那人从后门进了中厅,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议事的确是结束了,可厅上却留了四个人。郁子珩居中坐在首位;他左手边三五步远的地方又多摆了张椅子,林当坐在上头;尹梵和祝文杰则是分成一左一右,站在下首。除了大教主有意将人留下来,阙祤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可他明知自己找他有事,为何留了旁人?“听说你找我有事?”郁子珩歪着身子,单手压在椅子扶手上,看上去有些懒散。果然,林当提醒地咳了一声,见他没反应,道:“教主是我教门面,要时刻注意言行才是。”郁子珩扁了下嘴,不甘不愿地坐正了些,却打了个呵欠。林当:“……”“抱歉,”郁子珩毫无诚意地道歉,“我昨晚整晚没睡。”阙祤肩头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他。郁子珩却仍是一副什么也不关心的样子,又问道:“阙祤,找我什么事?”“教主,”阙祤迟疑片刻,也没看旁人,道,“能否……借一步说话?”郁子珩刚张了嘴,那边林当已经蹭地站了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是不能让我们知晓的?我倒要听听,你究竟是想防着谁!”“林长老稍安勿躁。”郁子珩安抚了林当,又看向阙祤,“这些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而且,本就是我让他们留下来听听你说什么的。”他清楚或许不该这样,可他心里明白,自己对阙祤这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客观去品评了。阙祤的双眼极小幅度地眯了一下。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找他的事被林当他们撞见了,这几个人提出来的?还是……“也好,本来我也只是要将事情向各位汇报的。”阙祤朝后门那里看去,那领路的弟子将自己送进来后并未离开,许是有意监视。“说吧。”郁子珩表面装得泰然,然而内心的复杂程度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阙祤放慢了音调道:“昨夜……”那弟子狠狠瞪着他,一对眼珠子好像都快要瞪出来了,却不敢再等他继续往下说,转身便要走。“站住!”阙祤短促地喝了一声,声音不如何响亮,却透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那弟子竟不由自主地照做了,脚步顿了只片刻,反应过来再要逃的时候,已经被尹梵掼在了地上。“你跑什么?”尹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么?”那弟子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牙齿打着颤,半个字都说不出来。郁子珩从头到尾没赏给那人一眼,只诧异地打量着阙祤,像是今日才认识这个人。怎么说也是做过一教之主的人,要威严没有那么多,拿出点假把式吓唬人的程度还是够的。阙祤事不关己似地低头站着,好像刚才喊出那句话的人不是他一样。尹梵扯着那人一条腿将他拖到当中。祝文杰出手点了他两处xue道,让他动弹不得,蹲下身来道:“孙大虎,你这闹的是哪一出啊?”孙大虎颤巍巍道:“二位护法,属下只是……只是忽然有点肚子痛,想去……去……”祝文杰将两根手指抵在他腹上,轻轻压下去,“是么?”孙大虎脸霎时就白了,求饶道:“右护法饶命!右护法饶命!”祝文杰抬起了手,站直身体,“说实话,你会好过些。”孙大虎瞪着阙祤,咬牙道:“他是长宁宫的jian细!”阙祤十分淡定,完全没有看他。郁子珩摆了下手,“拖出去,处理了吧。”“教主!”孙大虎尖着嗓音喊道,想挣扎却动不了,脸都狰狞了起来,“教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尹梵叫了两个弟子进来,把他带了出去。“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阙祤,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会不得好死!”人已被拖远了,却还垂死地喊出这诅咒般恶毒的话语。阙祤如遭雷击地呆在原地,眼前忽然有些模糊,身体失去支撑般地向旁歪倒。郁子珩扫了他一眼,立刻瞧出了他的不对,忙站起身想要过去搀扶。比他更快是一直站在阙祤边上的祝文杰。祝文杰搀住了阙祤,关切道:“阙大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阙祤愣愣地站着,半晌才道:“我没事……没事。”郁子珩皱了皱眉,道:“都坐下说话吧。”阙祤被祝文杰扶到了座位上,还有些神情恍惚,直到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朝被拍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只好看的手,顺着那手抬起头,又瞧见了一张写满担忧的脸。“阙大哥,你真地没事么?”祝文杰将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真不舒服的话,也别硬撑着。”阙祤想对他笑笑,那笑容却显得支离破碎。郁子珩眉头皱得更深。“教主在问你话。”林当没什么耐心地到。阙祤茫然地看向坐在首位上的郁子珩,“问什么了?”郁子珩没回答,看着他的目光却柔和了许多。尹梵道:“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阙祤抿着发白的双唇垂下头,一缕不知何时从发带里溜出来的发丝自耳后滑落,已恢复了的乌黑光泽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郁子珩恍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看过他散着长发的模样了,那人以前不是很喜欢那样么,怎么现在不同了?尹梵正要再开口,却被郁子珩抬手阻止了。难得的是,林当竟也一言不发地等了起来。良久,阙祤才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吐出一口气来,轻声道:“抱歉,有些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