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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特别的,郁子珩便继续往里走。最里边的这间却和外边不同,没有夜明珠照明了,郁子珩解开魏平手上的绳索,催促他将放在进门处的油灯点起来。魏平似乎也是第一次进到这里来,翻找了半天才找到火折子,将灯点起。这间石室也并不如何宽敞,只有一张石床和床边一个当成矮几用的粗石柱,一眼便看到了头。房里充斥着nongnong的药味,想必住在此间的人身子定然十分不好,那么不用深想也知道是谁了。石床虽说是硬邦邦的,但是上头铺了好几层被褥,郁子珩伸手一摸便知,都是些好东西。这会儿被褥凌乱地散在床上,显是主人离开时已是极仓促的状态了。郁子珩的目光在这没什么人气的房中转了一圈,觉得此处没有好查看的了,正要走,却被石柱上放着的东西给吸去了注意。一本打开的书被倒扣着放在那里,书的旁边有一枚玉佩。郁子珩脸色骤变,手猛地抖了一下,僵硬得简直不像他身上的一部分了。他迟疑着伸出手去,指尖触到玉佩的边缘,丝丝凉意攀升上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祥兽麒麟。那么多年过去了,郁子珩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东西,这是当年他爹亲手送给他却被他弄丢了礼物,是他在父亲失踪后曾疯狂寻找却没能找到的宝贝。记忆被这块不及巴掌大的玉佩豁出了一个口子,风呼呼吹进来,刮得郁子珩心口生疼。他想将玉佩拿起来,可手抖得厉害,一不小心,小指便将放在旁边的书推开了些。书下头竟还藏着别的东西,在挪动间露出了一个边来。看上去像是木头,扁的,圆的,有镂空刻痕。郁子珩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魏平一直站在他身后,虽不知他是看到了什么看得出神了,只是本能地觉得如果想逃,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除了哑xue是今日一早重新补点的,郁子珩为了让他方便走动,很多xue道已经都解开了。只剩下几处压制内力的xue道没解,这么半天却也早被他给冲开了。然而魏平还是不敢和郁子珩动手,他知道自己没那个能耐,只求能保住性命。只要找到主人,把中原发生的事告诉他,兄弟们的仇便都能报了。魏平看了眼郁子珩微微发颤的背影,将心一横,迅速转身往外跑去。郁子珩根本无暇理会他。他极尽小心地伸手过去,中途甚至还缩了两次回来,最后拿开那本书,简直是费了他全部的力气。书底下静静躺着一块形状奇特的木片,任谁都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却看得出,许久许久以来一直有人很珍惜这丑陋的玩意儿,时常拿在手中抚摸把玩,使得它的边边角角都光滑极了。郁子珩轻轻地将东木片拿起,像是怕弄坏了一般,喃喃道:“这连野狗都不再像的东西,还有谁会要?”他心头一凛,脑中忽然跳出一根线来,将许许多多想不通的问题都穿了起来,一时间塞了太多东西进去,弄得他头痛欲裂。郁子珩没有天真到会以为玉佩和木片都是被他义父珍藏在这里的,而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会珍惜这两样东西。兰修筠要藏什么竟需要耗费那么多心力钱财来建这个地底城,他在防着谁找到他所藏,这些一下子都解释得通了。“爹……”郁子珩捧着玉佩和木片,颤着声唤出来,连呼吸的节奏都变了。“为什么”三个字从心头滑闪过时,郁子珩的神智跟着清明了不少。对,他想,他得弄明白义父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父亲还活着,他不能再放任自己在这世上仅剩的血脉至亲继续活在其他暗无天日的地方了。☆、了如指掌将玉佩和木片收进怀里,郁子珩转身从石室里走出来。魏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也没想再追,只思考起兰修筠带着自己的父亲可能从哪个方向离开。如果他想与自己全力一战,那或许应该往长宁宫跑,毕竟孟尧在那里,能替他挡个一时半刻。可若他真有这般心思,也不会带人跑得那么干脆了,多半还是想暂时找个地方避一避的。既然这样,那他一定会选择最不起眼的潆州药铺,不管怎么想,那里都更容易脱身。郁子珩觉得自己应该往潆州的方向追的,可若那个行动根本无法靠常理推断的义父偏偏是往长宁宫去了呢?阙祤在那里,如果双方撞上了,他会不会有危险?垂在身侧的拳头攥了一下,郁子珩还是决定先往长宁宫那边去,反正兰修筠看上去不大像是会要他父亲的命,但对于阙祤怕是不会手下留情了。他这边决定好了正要走,忽然听到有人在庭院附近唤教主,便先走了过去。他听出是隐卫,正好打算叫他们先往潆州赶。“教主。”见了他,隐卫迎上前来。郁子珩左右看了一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乔大哥听到那边的一条通道里有说话声,过去探究竟了。”郁子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除了墙之外什么也没看到,“那边还有路?”“是一条藏着的暗道,有机关。”隐卫说着,过去在墙根下踢了两脚。本来严丝合缝的墙上多出了一道门,刷的一下打开了。郁子珩怔住——门那边站着的人,居然是阙祤。原来先前林当与那兰花杀手意图对阙祤施以暗算,可谁也没想到他身后竟还无声无息地藏着一个人。那人窜出来直接打了那兰花杀手一个出其不意,干脆利落地结果了那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人的性命。阙祤看着回转身来的少年,好笑道:“吕湛,你什么时候跟上我的?”少年没忙着回话,本还要制住林当,一侧头却正看见又一扇隐形门在自己面前合上,只得懊恼地咬了咬牙。阙祤听到水滴落地似的声响,细看了看,才发现吕湛受伤了。他忙走过去端起少年的手臂,道:“你做什么这样拼命?”吕湛浑不在意地一把扯下暗器丢在地上,“教主让属下好好保护执令使,绝不可有失。”“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听我的话,一直都没去处理长宁宫弟子?”阙祤在他伤口上按了两下,确定流出来的血是鲜红的,这才扯下半截衣袖为他包扎好,“我说我和孟尧在院子里闹出那么大动静怎么始终没人来呢,原来都是被你给挡住了。”好像不大习惯阙祤帮他的忙,吕湛小脸都快憋红了,讷讷道:“属下知道……知道执令使不想旁人插手,属下……没插手,可总不能罔顾教主命令……”“就你心眼实。”阙祤给他绑好伤口,又在他肩上轻拍了两下,“不过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