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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轻放在一边,抬头看他:“我已经尽力了。但是……”他本来想说但是这几天最好还是先不要见面,结果景澄一听见这宣判一般的语气,几乎要哭了,没等他说完就立刻扑过去抱他大腿:“救救他!求你!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的!”巫祈:“……”巫祈好奇地问:“……真的有很多钱吗?”“有的有的!”景澄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些现金和□□信用卡,一股脑要塞给巫祈,“给你,都给你,卡的密码都是XXXXXX……”做了黎修筠这么多年的师父,巫祈自然明白那一串数字代表着什么——那分明就是是他给黎修筠办的人类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他的神色有些微妙,把景澄的手推了回去:“我会救他的。既然你这么有钱,就去做早饭吧。”景澄:“……”excuseme?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怎么?不会做?”巫祈见他一脸懵逼,有些失望。一个连饭都不会做的铲屎官要如何抓住一只挑食的喵星人的心!“我、我,我可以去叫外卖!”景澄赶忙掏出手机,“想吃什么我这就叫!”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金毛大狗趁其不备,掩护着小猫悄然撤退,把小猫叼进了房间里。看那两个人聊天的趋势,恐怕师父阻止不了景澄来看望小师弟并且留下的意愿。既然小师弟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大狗就施了个法术,也帮他暂时恢复了人形。果然,刚弄好没多久,巫祈就带着景澄进房间来,然后随手带走了想要凑热闹的金毛青年。黎修筠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他的神情平静安详,面色却十分苍白。景澄看着他,想起凌晨这个人比这还要凶险万分的样子,心就隐隐作痛,几次抬起手想要触碰他,却又终究还是把手垂了下去。黎修筠对此一无所知,睡得安逸。他倒不是在伪装,而是真的入睡了。对抗天罚叫他元气大伤,需要彻底的休息才能弥补一二。景澄坐在床上盯着黎修筠看了半天,心里开始琢磨着,得想个什么办法留下来。不过,还没等他提出,那个陌生的金发青年就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主动对他说:“你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吧,不如就先喝点牛奶在这里睡上一觉?等饭来了叫你们。”景澄顺势连连点头:“那就打扰了。”青年对他热情地笑了笑,将杯子递给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景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同样盯回去。青年催促说:“喝呀喝呀,很好喝的。”景澄:“哦,好的。”说着端着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金发青年这才重新笑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喝完就去睡吧,啊?”景澄猛点头。等到青年出去了,景澄才把门关上,赶紧找了纸巾,把嘴里的牛奶吐了。呸呸,一点儿甜味儿都没有,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牛奶!折腾了半晚上,景澄却没什么饥饿的感觉。不过困了倒是真的。黎修筠身下睡得是一张很大很大的双人床,要是搁在平常,景澄可能就紧张又期待地上去同床共枕了。但黎修筠伤的那么重,他怕自己睡着了不小心碰到他哪儿,只好忍痛放弃,找了个毯子盖,在一旁的沙发上眯着了。景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大吃一惊,这一觉居然从早上睡到了天黑?那个金发青年不是说饭来了就叫他们吗?难道是看自己睡得太香就放任自己继续睡了吗?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因为感觉上并没有睡这么久。茫然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边上摸了摸,终于摸到了一个熟悉的、yingying的东西。——那是他从家带过来的、黎修筠的手机。按亮屏幕,上面的时间赫然显示着正午12:00。第十七章正午12:00,这座城市的西南角,一栋独门独户的院子,平底刮起了遮天蔽日的妖风。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城市上空俯瞰就会发现,四周如常,唯有这院子像是脱离了周遭的一切,落在一个巨大黑色漩涡里,被黑暗包围、笼罩、吞噬。而在黑暗之中,一个男人凭空出现,举步进入院子。来人左手执剑,神情淡漠,像是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打动他。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视线完全没有受到黑暗的干扰,径直前进着,直到面前白光一闪,院子主人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前方半米处,他才停住了脚步。事到临头,巫祈脸上反而没有了不悦,轻松地像是只是朋友来访而自己不巧要出门。他轻轻抬起手中的法杖,拦在来人前进的方向:“回去吧,我不想跟你动手。”巫祈意态轻松,来人内心却并不敢轻视。任谁都知道,自数年前的意外之后,巫祈的法杖就再没使用过,在这种场合复出,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他一双黑眸似点漆无波无澜,手中剑发出轻微的嗡鸣:“让开。他有罪。”“好歹我们也是老熟人了,阿舒。而且他也已经受过了惩罚。”巫祈面色诚恳地说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这一回?”“不行。”对方的态度却是意料之中的冷硬,“施罚者可以渎职,我却不能放过罪孽之人。你让开。”“毕竟我也是为人师父的人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做缩头乌龟?不过,想必冷心冷情的任法君是不会理解这其中的含义的吧。既然阁下如此不留情面,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巫祈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而与这表情不相符的,却是他手中的法杖骤然发出刺目的白光,一句话未说完便笔直向对方攻了过去!景澄用力揉了揉眼睛,把手机拿到跟前看了又看,直到时钟从12:00悄然跳到了12:01。还真是正午十二点。他又坐起身,撑在沙发背上往外看,借着手机的微光能看到窗帘没有拉,然而窗外浓黑如墨,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是……要下雨了吗?黎修筠似乎还在熟睡,呼吸声平稳而绵长。景澄怕声音和光线会吵醒他,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起身,灯也不敢开,摸黑穿上鞋子,摸索着走出了房间,又将房门轻轻带上。客厅里也是一片黑暗,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声。景澄按亮了手机屏幕,四处照了照,找到门口和院中小路的大致方位之后,又把手机塞进口袋,继续摸索着往门口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觉得非常非常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压抑的感觉有如实质,完全不仅仅是阴天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