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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喉头一阵腥甜,瞬间喷了口血,那血全喷在了季平安胸前,血液穿透衣裳,沾湿了季平安,季平安只觉那血热的烫人,不禁烫心,而且烫眼。云月拉着季平安,飞快说道,“快走!”季平安连忙点头,扶着云月顺着密道前行。顾三爷带着人跳下密道,见到脚底血迹,心里大喜,“阮赤水今日定当葬身我手!”说完飞身追去。季平安扶着云月,一路出了密道,没想到密道口竟是山顶悬崖口!后有追兵,前是悬崖,季平安心都凉了,手里直冒汗。崖顶悬挂这一轮凄凉的圆月,月色透亮惨白,找的人脸上都失了血色。虽然月色凄然,可却诡异的柔和,就像九天仙女身上的纱衣一般轻薄。云月握紧季平安,柔声道,“别怕。”苍凉的月色打在云月脸上,却显出云月一派柔情,那柔色宛如夏日荷尖上的露珠,虽然只是点点,却叫人心里软得想落下泪来。季平安声音哽咽,“你要是不挡了那掌,说不定拼死,还能留一条活路。”云月柔柔一笑,“我若是不挡,你可不就得到地府报道去了?我可懒得到地府去寻你。”季平安反手握紧云月,心里又酸又涨,胸口那滩血早就凉了,贴着胸口,说不出的冷。云月手里却还更凉,任凭季平安怎么捂,都捂不热。没等片寻,密道口灯火闪烁,顾三爷带着人马出了密道,围住两人。冰冷的月光加上火热的火光,说不出的诡异,显得顾三爷一片狰狞,“阮赤水!我看你往哪逃!”季平安和云月站在悬崖边,确实退无可退,逃无可逃。云月神色淡漠,脸色白的如那初冬的白雪,透着股寒凉,却还透着股干净,忽的开口,“顾三,阮赤水今日命丧于此,也无话可说,馒头和我毫不相干,一命换一命,你放了他。”季平安身子一僵,呆呆的看向云月,没想到云月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一片空白。顾三爷直笑,笑的肚子都颤了起来,“没想到心狠手辣的阮赤水竟是个痴心人?你拿命来换,我怎么会不答应?”云月一笑,“切勿食言!”说完松开季平安的手,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季平安,季平安在云月的眸子里见到了自己的倒影,一瞬间的眸光,陌上花开,醉人心神。云月轻轻一笑,向后一跃,竟然跳下了下着山崖!季平安一颗心如被一把快刀慢慢绞碎戳烂,心里千疮百孔,想伸手抓住云月,却只摸到那一袭白衣,季平安朝着涯底嘶喊,“云月!”那声音在山间回荡,却再也没了人应。顾三爷仰头大笑,眉飞色舞,声音里还有点不可思议,“阮赤水就这么没了?如此甚好!”一旁手下看向季平安,出声问道,“堂……教主,这人该当如何?”顾三爷听着那声教主真是通体熨帖,身心具畅,“阮赤水对他这么钟情,罢了,就当给阮赤水送礼,把他杀了,给阮赤水陪葬!”那人领命,提起刀向着季平安走来。季平安面上都是恨色,一咬牙,翻身跟着云月跳下了悬崖。一片黑云遮住了透亮的圆月,夜,黑极了。☆、第32章季平安翻身跳下悬崖,害怕的紧闭着双眼,只觉夜风呼呼的挂在脸上,就跟刀子似的,季平安心里想到,这跳下去定然是脑浆乱流,成个rou饼。也不知道要是变成了rou饼,仗着自己rou厚,会不会比云月好看点?还没等季平安想完,只听一声巨响,自己浑身冰凉,满口都是水,被呛的喘不过起来,季平安睁眼一看,这悬崖地居然有个水塘!这水晶莹剔透,湖里水草茂密,衬得水也带着点碧绿色。这水冰冷刺骨,季平安感觉被池水跑着就像被一刀一刀割在rou上一般,虽然不见血,可是这疼的入心。季平安被池水吸着往下,扑腾几下,也起不来。这时只见远远的有人朝着自己游过来,那人一袭白衣在这漫天的池水中也是白得亮眼,那是云月。季平安奋力挣扎着想朝着云月游过去,但是还没摆脱池水的吸力,动弹不得,云月游向季平安,拦着季平安的腰,向上游去。季平安在水底看着云月,水流包裹着两人,觉得云月美得就像个水妖,把自己心神也给夺了。游了几下,云月带着季平安簇地窜出了水面,季平安趴在岸边喘着粗气,等气喘匀了,抬头看向云月,云月面向上,静静地躺着,面上一片灰败,只有胸口微微的喘动说明点生命的迹象。季平安心里凉透,想着云月为自己受的伤,连忙挪到云月身边,一握云月的手,现下竟比那寒极刺骨的水还要凉!云月嘴唇透着股死气,没了往日的颜色。季平安惊呼,“云月!”云月睫毛上都结着冰渣,微微一抖,仿佛听到了季平安的呼喊,但是却没睁开眼睛。季平安身子冷,却发现心里更冷,想到顾三爷口里说云月乃是修炼遭到寒气反噬,功力不及往日五成,挨了一掌,又被着寒水一泡,当真不好!云月呼吸慢慢弱了下去,浑身就更冰雕一般无二。季平安再也顾不得许多,把云月抱到自己怀里,心里默念浑身生热,着热气透过季平安的胸膛,传递给云月,云月轻呼一声,面色微微回转了一些,季平安抱着云月在悬崖底运功,这一运,就过了两个时辰。云月身子没再发僵,微微转醒,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唐在季平安温热的怀里,真真热气透过季平安传了过来,温暖了云月的身子,也暖到了心底。云月低下眼看着季平安,黑幽幽的眸子深不见底,“馒头,你竟跟着我跳了下来……”季平安见云月转醒,也就收起了真气,看着云月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仿佛把自己淹死在了那片柔色里。云月反手抱着季平安,感受着季平安的体温,眸子里柔情流转,就像那瞬间而开的昙花,只那么一点意蕴,却又让人心神俱酥,死了也甘愿。过了半宿,云月幽幽说道,“我以前说了许多话,都是逗你,可现下在这荒无人烟的寒潭边,我却要说一番真心话。”季平安鼻尖全是云月身上淡淡的花香,虽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