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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跳了,你听见我的了吗?”“够了!”她把精心摆布的香水瓶一股脑扫到地上,终于爆发。甄心似乎就等着这一刻,松开张准,向她投去无波的眼神,只是短暂的一个对视,冯蕴婷就明白了,她冷静下来:“Honey,你们接着对戏,我去给你要杯牛奶,”穿上外套,小裙摆轻轻晃了晃,她拉开门,甜笑着回头:“你们慢慢聊。”第34章只是清浅的一个吻,简单的嘴唇和嘴唇相碰,方炽懊恼地握着方向盘,不愿想起那个画面,他怕,怕得手指冰凉,高准乖乖靠在副驾驶上,用一双水汪汪的眼把他看着,像个等着拆礼物的孩子。他被他捕获了,用抹蜜的刀,用涂毒的网,他竭尽全力挣扎,快到极限了,他天真的捕食者已经准备享用大餐。方向盘往右一打,方炽用余光注视高准:“时间还早,我们做个实景暴露训练。”高准瞠大眼睛,很失望的样子:“不回家么……”“回,”方炽从心坎里涌出一股恨,恨这个人的甜蜜、这个人的脆弱,恨他就这么摧枯拉朽地闯进自己的生活:“回你家。”一开始高准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车缓缓地开,开进他家园区,拐到他家那栋楼,没在楼前停下,而是滑进了地下停车场,高准的手一下子攥起来,惊恐地看着窗外,下意识缩成一团:“方、方医生!”方炽很快意,有些折磨报复的快感:“今天的目标是适应停车场。”他把车在车库深处停下,拉手刹、摘档、熄火,整个世界安静了,只有高准瑟瑟发抖的哀求声:“不……我不……”他颤抖着往方炽这边贴,眼里蓄着泪,可怜兮兮地求救:“我们上去,好不好?”方炽解开安全带,高准知道他不会听他的了,手忙脚乱跟着他解,他潜意识觉得必须跟上他,否则会被他扔下。“跟我形容一下你现在的感受。”方炽想让他在这种恐惧感里浸泡一会儿。高准妄图去拉他的手:“这里让我又想起那天,想起他……”方炽撤回手,明显的躲避让高准受不了地尖叫:“他欺负我伤害我!”“你指的是他和你发生性行为?”高准理直气壮地点头,方炽反问:“那你晚上和我做的那些事呢,有什么不一样?”高准哑然,整个人呆住了,方炽继续说:“同样一种行为,有时你感到恐惧,有时你却很……享受,这说明行为本身没有问题,在于你对它的解释。”“那是因为和你,”高准被逼得快哭了:“因为是你我才……”“同样是和我,这个停车场又有什么可怕的?”方炽开门下车,“砰”地甩上车门,高准剧烈一抖,追着他往车外逃,外头是钢筋水泥的世界,一股淡淡的汽油和石灰味,灯光惨白,猛地让他分不清方向,那些记忆又回来了,脚步声,车钥匙声,电机的嚓嚓声……方炽轻轻托住他的腰:“你的车停在哪?”高准立刻镇定下来:“C区,028。”方炽从后推了他一把,让他往前走,自己在后头默默跟着,看得出高准很害怕,走几步就要迟疑地停下,这时方炽会贴上去:“别怕,我在这儿。”别怕,我在这儿。这话他说过很多遍,已经成了咒语,奇妙地能让高准心安:“我想要奖励,”他强撑着,跟方炽讨价还价:“晚上……对我好一点。”方炽惊讶:“我对你不够好吗?”从后头能看见高准泛红的脖颈,他很想握上去,但忍住了,高准轻声说:“更好一点。”方炽没回答,跟他走到C区20号段,028上停了一辆顶配版卡宴,普蓝色,落了厚厚一层灰,驾驶座是放倒的,看上去很怪异。“多久没动了?”“自从那天……”高准深吸一口气,方炽怕他受不住,从背后撑住他:“你怎么去的酒店?”“走过去,”想到当时的情形,高准仍然痛苦得哆嗦:“很疼……”方炽两手摸他的腿侧:“车钥匙带了吗?”“没有,”高准转身想投进他的怀抱,被他强扭着摁在车门上:“明天记得带上。”“衣服……”车门的灰尘沾上高准的西服前襟。“强jian犯不会管你的衣服,”方炽有意表现得粗暴:“现在把我想象成那个人,出其不意站在你身后,准备攻击你。”高准在颤抖,非常明显,他已经进入恐怖情境,不由自主的,方炽的目光顺着他笔直的脊梁往下捋,狭窄的肩膀、细腰和西服下摆隆起的臀部:“他……”他咽一口唾沫:“抓住你的脖子了,是吗?”高准点头,方炽于是伸出右手,轻轻握在他脖子上:“这样?”他不敢使力,但高准为了摆脱颈上的钳制微微摆了摆身躯,这使得方炽的力气变大了:“当时你也是这么……扭动的?”“没有……”高准颤颤的:“他动作很快,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推上车了。”方炽突然觉得愤怒,是愤怒还是嫉妒他也说不清,那种抓心挠肝的痛感,他仿佛看见那个画面了,带着棒球帽的家伙摁着高准的脖子把他推上车,骑在他身上,打他,疯狂撕扯他的衣服……他是那么心疼他,情不自禁把他从背后抱住。“啊!”高准吓得叫了一声,方炽没松手。“他没这样,”高准扭摆着挣扎:“不要这样……”方炽把自己幻想成那个强jian犯,像凌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样,隔着衣服在高准身上乱摸,蹂躏他,挑拨他脆弱的神经。“不……饶了我吧!”高准抽泣着哀求:“我们不做这个训练,不做了好不好?”这根本不是训练,只是方炽心血来潮的玩弄,他有一股冲动,想把高准翻过来,打开他的身体,啃咬他的嘴唇……正意乱情迷,一对年轻的男女从电梯口下来,说笑着经过,他们听见高准的呼救了,也看到方炽的样子,瞠目结舌地停下。方炽喘着粗气松开高准,拢了一把头发,那个男人放下手里的塑料袋,视线在他和高准之间游移,之后警惕地质问他:“你在干什么?”“我……”方炽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女人掏出手机,小声和那男的商量:“要不要报警?”高准羞愧地躲在方炽怀里,听他们说要报警,探出脸恳求:“不、不要报警,”声音细细的:“他是我的医生。”那两个人不信,一边劝他一边向车子靠近:“他是在袭击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