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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半口气了。沈度恨不得直接上警局一枪崩了薛景山,联系了几家媒体,在征得李恒然同意的情况下,将薛家为首的一堆人做的事彻底曝光出去。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他再cao心,衣不解带地在病床边守了三天,叶南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个胡子拉碴、满眼通红的男人,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迟钝了三秒,才想起这不是其他人,是他老公。这回叶南期是真的吓坏了沈度,被强制按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结婚纪念日也是在床上喝着清粥度过的。倒是赶巧,李恒然刚出院,叶南期就进来了。大伙陆陆续续地来看他,沈家二老,李恒然,周尧春,燕子,闻琛,赵生,张酩,薛向榆,姜沅予和宋执,还有沈度的一堆兄弟……连小狗仔都摸了过来,悄悄带来个冰淇淋。一时间病房里花团锦簇,果篮和花摆满了病房,好不热闹。陈玟又回了趟老家,同许昼说明后,奔逃了十年的许昼终于摆脱了多年的噩梦,迟疑着再次踏入A市,来探望叶南期。他这辈子算是毁了大半,剩下的日子只想好好去陪着他的母亲,弥补十年不在膝下的不孝。躺了一个月,叶南期自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可惜沈度的问题还大着。爱人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圈,沈度后怕得手脚发凉,每天下班后直奔医院,看着叶南期才能放心。晚上睡在一块儿,半夜也总是惊醒,看叶南期还在他怀里,呼吸平缓,胸膛起伏,才能松口气。在这种情形下,叶南期也不驳回他的意见,百无聊赖地又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躺到开始怀疑人生与爱情时,沈度让医生再次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终于大发慈悲,把他卷一卷,抱回家了。久违地呼吸到医院外的污浊空气,叶南期简直心旷神怡,坐在副驾驶座上,撑着下颔扭头看沈度:“你现在看着就像个cao心的老父亲。”两个月过去,叶南期被养得面色红润,反而沈度憔悴了许多。沈度无数次后怕,梦里都是说完“我爱你”的叶南期再也没睁过眼。他没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叶南期却能理解,便调侃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侃得沈度心头火气,很想教训人。沉着脸的沈度喂了他一颗奶糖,道:“不想cao心,只想cao/你。”叶南期:“……”趁着交通灯转红,沈度看着叶南期,眼神诚挚。叶南期嚼了嚼散发着奶香的奶糖,含糊不清道:“我是病人,你不能对我下手。”沈度道:“已经出院了。”叶南期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奶香味的吻,嘀咕道:“原来你这么cao心我,就是为了我的rou体。”沈度哼笑一声。出院没通知其他人,却不得不告诉沈家二老,沈mama打来电话,让两人回去吃饭,庆祝叶南期出院。cao不成人的沈总心里颇为郁闷,到了沈家,下车给叶南期开车门。要不是叶南期的脸挂不住,打死不从,他还打算抱着他进去。沈mama这两个月也cao心了不少,叶南期出院,特意准备了一桌补血的菜。吃饭时没有人提那些烦心事,沈mama眉飞色舞地说起她最近联系了以前的朋友,准备一起办个怀旧画展。一家人都没意见,举双手双脚赞同。叶南期表示一定会去看看,沈度则表示会把画都买下来,被艺术人士沈mama怼了一顿。吃完饭,沈度被一家之主抓去书房,讨论公司的问题,叶南期和沈mama坐在沙发上聊天。叶南期随意换了个台,正好看到新闻里在播报最近的大案。波动牵扯太大,除了名单上的,又牵涉了许多知名人士以及政界高官。只是这些叶南期不想继续关心了。沈mama怕他刚出院劳神,换了个台,斟酌着道:“南期,以后准备做什么?”叶南期含笑道:“我喜欢演戏,当一名演员的感觉很好。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沈mama执着他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慈和温柔的眸中带着点点的心疼:“想做什么,就去做,沈度和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一切都过去了。”叶南期轻轻点头。沈mama沉默片刻,看了眼楼梯方向,继续道:“沈度这孩子,打小就要强,四五岁时从楼梯上摔下来,头破血流都不哭不闹,受委屈了也是一个人默默解决,从来不跟我们叫屈服软。你昏迷的那两天,我去医院送饭,他看着你在偷偷抹泪,见我来了,问我‘妈,万一南南醒不来了怎么办’。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他心里都有数,知道该怎么做,但那时他是真的害怕了。”叶南期的喉结动了动,喉间发涩得厉害,连说话都很困难。沈mama笑了笑,道:“你们俩啊,小时候那么闹腾,打打闹闹的。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你不讨厌他,他也不是真的讨厌你。你们能走到一起,我不意外。以后啊,就安安心心过日子,这混小子还是挺懂得疼人的。”叶南期忍着那股涩意,轻声道:“谢谢您。”聊了会儿,沈度和他爹的交涉也结束了,看得出父子俩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到好。沈度坚持他顶天立地的爹还没到退休的年纪,不该提前交出大权。沈爸爸觉得他英勇无畏的儿子已经可以肩负起所有责任,急于甩锅。最后谁也没让谁让步,沈度脸色不太爽,想直接把叶南期叼回家。沈mama瞪眼:“这就回去了?”十月底的天气转凉,沈度细心地给叶南期披上衣服,眼皮也没抬一下:“妈,您想非法占用我媳妇儿多久?我多说句话都要说我缠人,我回家去腻歪还不成吗。”叶南期轻咳一声。沈度浑不在意,抱着他的肩,挥挥手道:“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沈mama看他这样就来气,去厨房把阿姨提前煲的人参汤提来:“去去去,别在我跟前碍眼。拿回去趁热喝,补身子的。”沈度伸手接过,嘀咕一声“我也会煲”,叶南期杵了他一下,唇角含着笑,点头应是。两人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趟警局。忙了两个多月,能抓的暂时都抓到了,跑了的要抓也只是时间问题,接下来就交给检察院和法院处理,忙到头秃的刑侦大队总算缓了口气。李恒然出警不在,周尧春接见了两人,恭喜了下叶南期总算出院,便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道:“以前你找到的那个名单上的艺人基本确认死亡,受害者家属很多。到时候你要不要也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上法庭?”叶南期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转而问白谕和薛景山的情况。周尧春道:“白家一家都下狱了,我去问了问,他家人对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