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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微微打呼,把顾见深给逗得低声闷笑。他小心拥着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不知道……不确定……也不敢知道不敢确定。但是……今天的沈清弦给了他超乎想象的快乐。还有从未有过的,温暖。他是真心的吗?他真的这么想的吗?他真的在乎他吗?顾见深不敢全信,但此刻他想沉浸在这份温柔之中。真假都无所谓,他像个在沙漠中孤单行走了许久的旅人,哪怕看到的是海市蜃楼也当做了真正的绿洲。真好……他用力抱着沈清弦,心满意足。沈清弦病了整整一个冬天,顾见深无微不至地伺候着他。这个冬天很冷,京都还降了前所未有的大雪,但顾见深却一点儿都不冷,只要一颗心是热乎的,那就比无数棉衣还要管用。这期间,他不动声色地拔除了一些秦清的势力,秦清没有丝毫动作。他还暗中跟踪过闻飞,发现他根本没做丝毫越线的事。有次他故意白日潜入秦府,听到了闻飞和秦清的谈话。秦清问得都是各地的降雨情况,还有作物生长。闻飞丝毫没提朝堂上的事,同他说的只是一些钦天监处理不了的问题。越听越心安,越听越想听,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冰天雪地里,听了半个时辰的历法推算……回去的时候顾见深打了个喷嚏,似乎有些着凉。他怕病了没法去见自家国师,赶紧喝了药,又去跑马出了一身汗,硬是把寒气给驱出去了。体质好是真犯规!其实沈清弦有些起疑了。葛景山一事让他隐隐有些怀疑顾见深,怀疑这少年帝王不信他。不过他也只是有一点点怀疑,并未想太多,这阵子他病了,误打误撞地化了顾见深一半心结,所以那点儿怀疑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开春之后,顾见深便有些患得患失,总怕现在的美梦被残忍打碎。谁知这日子一晃便是四年,顾见深成年了,沈清弦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国师。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躲过一劫了?玉简笑而不语。咱们是正经人,不满十八岁怎能谈恋爱【挥手】第60章顾见深哭笑不得:“怎又怨得着我?”这四年其实过得非常快,仿佛眨眨眼就已经过去了。主要是因为顾见深太忙了。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试试就知道,这绝对是个超级折寿的职业。有记忆的老顾还好说,办起事来来游刃有余,皇帝当得很顺手,还能耍赖让“皇后”帮忙理政,可谓不亦乐乎。没记忆的小顾就惨了,他连沈清弦都信不过,又能信得过谁?谁都信不过的后果就是把自己累个半死。也亏了沈清弦提前给他打好了身体,要不然就他这工作狂的姿态,只怕是活不长……沈清弦这边其实也有点儿惨,装病不是那么好装的,大半年病装下来,小皇帝到是立住了,他这身体却是糟糕了。虽然不至于折寿,但也不是那动不动就飞檐走壁的厉害人物了。有时候甚至还比普通人弱一些,也是很伤了。说来很是唏嘘,这一年又一年,他的小皇帝越来越高越来越结实越来越能干,他却完全反着来,比他矮了比他单薄了还没他能干了!好处是他已经偷懒成性,上朝爱去不去,政务爱听不听,除了钦天监,其他的事都是爱答不理。钦天监这边他还是不能放手的,风调雨顺才国泰民安。而且除了他也没人能调明白这风啊雨啊的,所以绝对不能丢。四年过下来,顾见深已经大权在握,任谁都动摇不了他的帝座。他处理政务也越来越熟稔,虽然还是没法信任别人,但却懂得了制衡之术。帝王嘛,多疑是通病,也不算坏处,至少不会被人坑死。国家政务走上正轨,官僚制度也越发健全,顾见深就没那么忙了。他不忙,大臣们就开始闹了。连续几天,奏折有三分之一都是:“陛下鼎盛春秋,理应立后纳妃,充实后宫!”再要么就是:“帝后乃乾坤正道,还望陛下早日大婚,安定民心!”还有就是:“储君是国家之福,社稷之重!陛下应尽快大婚,诞下龙子!”小山一样的奏折全是这些玩意,顾见深看得火气上涌,扔下道:“一群闲人!”可不就是闲的?他的婚事哪用他们cao心!顾见深看得火大,便不想在宫里待着,他起身道:“更衣。”福达如今已经彻底为他所用,听他这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连续四年,顾见深日日都要去国师府,晚上不提,白天也是有空了就会过去。有时候是直接把御驾摆过去,但也不好日日都去,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便衣出行。起初福达还忧心陛下安危,后来他发现陛下身手了得,来无影去无踪,连大内侍卫都毫无所查后,就老实闭嘴了……顾见深来到秦府时,沈清弦正在湖边乘凉。他这身体畏寒怕热,天冷了恨不得抱着个暖炉,天热了又不耐烦在屋里待着。顾见深皱眉走近:“小心着凉。”沈清弦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英俊男子。整整九年,小萝卜头彻底长大了。如今这剑眉星眸的青年哪儿还有丝毫当年的软嫩模样?长得比他还高半头,长手长脚的,一点儿都不可爱。沈清弦作势想起身行礼,顾见深便道:“不要起来,又没别人。”沈清弦便懒上了,只说了句:“陛下万安。”顾见深将他扔在一旁的外衣拿起,仔细给他搭在腿上:“你身体不好,这刚入夏怎就这般贪凉?”沈清弦道:“屋里闷。”顾见深坐到他一侧,帮他挡了风:“闷得话去花园坐坐便是,怎能待在这湖边?”随着年龄见长的还有顾见深这唠叨……沈清弦懒散道:“臣这就要回屋了。”见他轻轻蹙眉,顾见深又软声道:“你若觉得无聊,随朕去宫里住几日?”秦府上实在无趣,那花园也没什么好看的,几朵白色的茉莉花,沈清弦特别不待见。可惜沈清弦也不想去宫里,他说道:“不去,偷偷摸摸的,没意思。”他身为国师,也是当今圣上“宠臣”,随意出入皇宫是可以的,但却不能住下,这不合规矩。往日顾见深忙起来,晚上不愿来回跑,沈清弦便到皇宫里住了几日。那可真是做贼一般,走到哪儿都要清场,生怕隔墙有耳,惹来事端。虽然顾见深晚上省事了,但沈清弦却折腾得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