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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看他一眼,说道:“你是在笑话我吗?”顾见深说:“不是,只是不忍心错过这万分之一的机会。”沈清弦被他这句话给弄得脸更热了,他说:“那你运气可真好!”顾见深说:“是,真的太好了。”他说话的语调平淡,可这一句话却说得很是真切,竟真让人听到了他心中的庆幸和满足。奇怪的是沈清弦竟隐隐觉得他说的这句“真的太好了”是在暗指和他相遇……嗯……沈清弦被自己的厚脸皮给震惊了!这么想也太不要脸了,沈清弦赶紧堵住自己歪掉的脑洞!他说道:“我们走吧,反正都见面了,也无所谓什么时辰。”顾见深自是好生应下。沈清弦并不在乎顾见深的私院在哪里,也不在意他的私院是怎么样的,他只是想和他独处而已,所以在哪都行。但这一步步走着,竟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以前也来过,而且很喜欢来。他四处看看,好奇道:“这儿……是杂役处吧?”顾见深应道:“对。”沈清弦笑了:“你的私院怎么会在杂役处?”顾见深说:“让师叔见笑了,我以前不过是上德峰食堂的一位杂役,后来偶得机缘才通过入门考核,拜入上德峰。”“竟是这样的。”沈清弦觉得挺新鲜的,“上德峰的天骄,竟是杂役出身?”他这话别人说来可能还有些嘲讽的味道,但他说的却很柔软,完全不会惹人不快。更何况无论他说什么,顾见深都觉得很是悦耳。只听沈清弦又说道:“你若是在食堂做过,那想必很会做菜?”他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虽说顾见深是自己的后辈,但也是万法宗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很有威信,自己该注意些言辞。谁知顾见深丝毫不着恼,反而说道:“略会一些,师叔若不嫌弃,我做给你尝尝。”沈清弦这已然辟谷的人,哪里还需吃东西?只是听顾见深这样说,他心里竟有些期待。他说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顾见深摇头道:“太久没做,只希望不会令你失望。”沈清弦说:“绝对不会。”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一处小院。杂役处的院子,大多窄小闭塞且十分简陋。沈清弦本就没对这住处有任何想法,他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顾见深这个人,哪里还在乎其他的。可走进一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屋子怎能如此漂亮!沈清弦曾想过若是师父给了自己洞府,他定要好好装饰,而脑中的形象竟和此处相差无二!只是他的洞府肯定会更宽敞更大一些,但家具肯定会是这样的!沈清弦顿时更加欣喜,只觉得顾见深这人不仅讨他喜欢,竟连这房子都如此合他心意,真是不能更好了!顾见深道:“进来坐吧。”沈清弦四处看着,越看越心动,忍不住说道:“你这屋子可真好。”顾见深笑了笑并未说什么。沈清弦四处打量着,突兀的看到了两张挨在一起的床,他愣了一下:“这……”顾见深说:“并未有其他人住在这里。”沈清弦说:“那为何会有两张床?”顾见深摇了摇头,眼睛中带了点苦涩,只听他轻声道:“我不记得了。”沈清弦好奇道:“这也能不记得?”顾见深说:“我五年前曾大病一场,醒来后便隐约忘了些事。”沈清弦道:“那旁人不知道吗?既然有床这人应该是你的室友吧?”顾见深摇头道:“我那时初初入门,师兄们都还同我不熟,并不知道这小院。”他们连这小院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里面之前住过谁。沈清弦说道:“那这人从没来找过你吗?”顾见深说:“没有。”沈清弦道:“这可真奇怪,按理说你们该是很熟悉的朋友,怎么会突然之间又不联系了呢?”他心里隐隐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又不愿顾见深伤心,于是便没有再提。顾见深说道:“我觉得可能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这么一说,沈清弦觉得挺纳闷的:“什么意思?”顾见深说:“我问过许多人,都说我独来独往从未与谁亲近,在杂役处时也是独居一处,瞧这屋里的装饰,定是我入门后重修的,那时更不可能有人同我一起住在这里。”他说的很有些道理,可沈清弦还是不明白:“既然没有人,那又为什么要安置两张床呢?”顾见深看了看他,垂眸道:“我并不住在这里,安置成这副样子,大概是在安慰自己吧。”他说这话的声音有些失落,似乎还有些难过,沈清弦莫名听的有些心疼他说道:“你这其实是提前准备。”顾见深一愣,没听懂他这句话。沈清弦弯着眼睛说:“……等着有人来睡你这张床!”顾见深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沈清弦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可又忍不住想说,他轻声道:“比如我……”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像是敲在了心脏上,这一刻顾见深当真觉得这屋子是为他准备的,他也一直在等着他。沈清弦说完,又很是不好意思,他岔开话题:“我还有机会尝尝你的手艺吗?”顾见深猛地回神,说道:“你且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沈清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里忽然就冒起一个念头,他说道:“你会烤rou吗?”顾见深又愣住了。沈清弦以为他不会,便改口道:“你做你拿手的就好,我什么都吃。”顾见深说:“我正想问问你想不想吃烤rou。”沈清弦眼睛微睁,讶异道:“这么巧吗?”顾见深嘴角的笑容很深,看着他的目光也越发温柔。沈清弦只觉得脸上微热,心里想着:他俩竟是这般有缘分吗,真是太有趣了!顾见深去了后头,过了一大会儿才出来。沈清弦虽已辟谷,但嘴上贪欲未减,瞧着这外酥里嫩的烤rou,很是犯馋:“看起来就很好吃。”顾见深说:“小心烫。”沈清弦已经夹起一块放到了嘴里……遥远却莫名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迸发,好像思念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回来了一般……沈清弦吃着吃着竟有些吃不下去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儿上,不停的往上涌:涌上鼻尖,鼻尖泛酸;涌上眼眶,眼眶泛红,最后还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大脑。察觉到他的异样,顾见深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沈清弦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了,他说:“好吃。”太好吃了,无法形容的好吃。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