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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烜了。“嘿,那你可问对人了!”尚烜嘿嘿一笑,坐下来一副要长谈的架势,“想当年,我——”齐鸩果断打断他:“说重点。”尚烜撇撇嘴,颇为遗憾:“好吧,重点就是惊喜,什么叫惊喜,简单来说就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送上去。你先当做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不管他怎么暗示就当不知道忘记了,然后等到了生日这天,突然送上礼物,保证感动的不要不要的。”齐鸩迟疑:“你确定?”他在恋爱这方面真的完全是个新手,也不像郑祁还看过什么爱情宝典,不过最近倒是跟着郑祁看了不少偶像剧,好像确实是这个套路。“确定,忘了我的光辉历史了?你看我当初看上的,哪个没追到?信我没错!”尚烜拍着胸脯说。齐鸩:“是啊,然后你就一个个分手了。”尚烜:“……”不提这茬咱们还是好哥们。一脸愤愤:“拜托是你来问我的,不信算了!”“信信信,我没说不信,你说你说……”齐鸩忍住笑说。尚烜翻了个白眼,继续说:“惊喜有了,然后就是这个惊喜的方式,这得看你,你是想要轰轰烈烈搞个大的,还是温温馨馨走简单路线?”“怎么说?”齐鸩虚心求教。“等等啊。”尚烜打开手机,很快点开几个视频,“看,这种就是大场面,商场放气球摆心送花或者在酒店包个房,找专人来布置,各种风格任你选,我认识一家不错的可以介绍给你,简单路线就好说了,主要集中在礼物上,重点要突出自己的诚意,礼物最好亲手做,什么陶瓷雕刻巧克力……而且礼物得会包装……”他又点开几个视频:“像这些,你可以参考选一个。”齐鸩一条条翻过去,最后心里有了主意。当然,他和尚烜这段对话是在郑祁生日一周前,足够他准备好礼物,只不过他没想到在他给礼物之前,郑祁先送了他一份礼。“这是……”齐鸩看着郑祁发给他的音频文件诧异道。“这是我专门录下来给你听的。”郑祁立刻递上耳机,“听听看。”齐鸩怀着好奇戴上耳机,他本来以为郑祁发给他的是歌,听了几秒才发现竟然是ASMR!ASMR中文译名“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或者感知上的刺激而使人在颅内、头皮、背部或身体其他范围内产生一种独特的、令人愉悦的刺激感。一般来说主要是听觉,通过专用的收音器制造一些细微的声音,如耳语吹气或者咀嚼抓抹叩击等等,晚上戴着耳机听很容易助眠。齐鸩之前失眠就找过不少相关音频来听,但是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听了几次就丢开了,没想到郑祁居然会录ASMR给他听。他这才仔细看了眼音频的时长,足足长达一个小时,一开始是吃东西的声音,近在耳边的咀嚼音听着十分舒服。“你吃的什么?”他问。郑祁立刻道:“草莓。”吃了一个小时的草莓?齐鸩失笑,将音频往后拖了拖,大概到十分钟后,终于变了,不再是咀嚼音,而是吹气的声音。轻柔缓慢的气流顺着耳机吹过来,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吹气一样,叫他忍不住微微一颤。紧跟着是亲吻的声音,啵啵几声很轻,然后是吸舔,仿佛有人真的在舔吻他的耳朵,间或夹杂着几道低低的轻笑声,连带细微的喘息声一起收录了进去,似乎在问是不是觉得很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脊背窜起。齐鸩不自觉舔了舔唇,隐隐有点明白所谓的颅内高C是什么意思了。一抬眸,正好对上郑祁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叫他脸上一热,耳机里吸舔的声音还在继续,间或换成吹气,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无限放大。齐鸩看着郑祁。郑祁看着他。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给一点星火就能着起来,说起来在这个恋爱快节奏的现代,恋爱了一个多月却只限于亲了几次,进度算是有些慢了,他们又不是学生,尤其男人本来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哪怕齐鸩也不可免俗。郑祁心一横,几乎以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俯下身,一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说的模样,按住齐鸩的肩就吻了下去。吻落下来的时候却十分轻柔,试探般在他唇上亲了两下,然而并没有再继续,而是微微退开一点,明明一副心虚壮胆的模样,偏偏表情正经:“这声音是我亲自录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说着取下齐鸩右耳上的耳机亲吻住了他的耳垂。齐鸩想说他根本没说不信,但却没有说出口,喉咙轻动,坦然接受了郑祁的贴身ASMR。在ASMR直播或者视频里,舔耳是极受欢迎的一种,虽然主播们不是真的去舔别人的耳朵,只是模拟这种声音,但还是有一种打着擦边球而过的意味。或许yin者见yin,但至少此时此刻,听在齐鸩耳朵里,各种画面感扑面而来。左边耳朵里是郑祁录制的声音,右边耳朵是郑祁亲自上阵,舔耳的啧啧水声在脑子里电流般蹿过,耳朵湿漉漉几乎要烧起来。齐鸩闭上眼,睫毛颤动,头不可抑制的微微后仰,虽然耳朵不是他敏感的地方,但被吮吸舔吻的声音却完全让他克制不住。他想要挡住示意郑祁停下来,就像之前几次一样,但手伸到一半放弃了。郑祁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空隙间看到他这副模样,脑子里紧绷的弦立刻断开。两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彼此的变化。齐鸩坐在沙发上,郑祁原本站在他面前,亲吻的时候弯腰俯下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曲膝在他双腿间单膝跪了下来。郑祁低头重新吻上齐鸩的唇,这一次的亲吻没了刚刚的轻柔,肆意而激烈,连呼吸都是炙热的,同时握住他停顿在背后的手,拉回来十指交握。齐鸩闭着眼睫毛颤了颤,没有挣开。……郑祁觉得今天晚上他幸福的快要死掉了,虽然没有真的到最后,但对他来说已经很满意了,心里满满的激动和高兴,恨不能出门绕着古玩街跑十圈。他抱着齐鸩不肯撒手,像是小孩得到了一个新玩具,揉揉这里,捏捏那里,感觉不管哪里都合他的心意,简直像是给他量身打造的一样。凑上去在齐鸩失神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傻笑几声,想起刚刚的情形,忍不住又亲了一下。齐鸩从空白中回过神,感受着脸上扑腾不停的唇,还有口水,无语:“你是狗吗?”“是啊,汪汪!”郑祁已经修炼的脸厚如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