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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做得不对?”“没有,你们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为奴为仆着实委屈你们,替你们不值。”墨远说着站起身,“你们兄弟重逢,不如先去说说话,我们一会儿就要动身回中原了。”丁丑还想说什么,被丁卯拉住,墨远这不是下逐客令就是真有事,他们再待在这儿就不知趣了。“丁某句句肺腑之言,公子若有差遣,但请吩咐。”丁卯行了一礼,拉着丁丑退出去。连慕枫看着他们二人消失在门口,绷紧的面皮总算松泛下来,他看着墨远:“怎么改变主意了?”墨远想了想,竟不知如何回答。上辈子他知道丁卯时,丁卯是一名皇商,之前经历了什么,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他统统不清楚,唯一了解的就是此人颇有能耐,从白手起家到富可敌国,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他之前有些乐观地想,若是有这样的人效忠于自己,那得为他省多少事、带来多少好处,那时丁卯在他脑中的印象有些模糊,他甚至受到丁丑的影响,以为年轻时的丁卯和丁丑是差不多的性子,直到今日见面,他才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个人恐怕并不是那么好收拢的。连慕枫见他迟迟不答,只觉心肝肺都搅成了一团,正犹豫着是否要追问时,就听他答道:“我看丁卯并非池中之物,非拉着他们效忠自己倒有些携恩图报了,不如就此揭过不提,他们若真有诚心,我今日的善举也算结个善缘。”连慕枫顿了顿,点点头,不想再多说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麻七。麻七此时已经站起了身,几步走向墨远,从身上摸出一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布袋,问道:“公子,这大小够吗?”墨远看了看,点头道:“足够了。”说着他转身走到榻边,从底下摸出一堆瓶瓶罐罐。连慕枫认出这些是他藏在马车夹层中的东西,一时好奇,忍不住凑过去看,接着就见他将罐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只拇指大小、通体漆黑的甲虫,不禁瞪直眼,想到夜里自己就睡在这种虫子的上方,顿时觉得浑身不舒坦。“我……去洗个澡。”墨远了解他,忍不住想笑,点头道:“好,你去吧。”连慕枫洗澡一向很快,这回故意磨蹭了些,可回来时,墨远依然在摆弄这些虫子,他只好忍耐着走过去,挨着墨远坐下,再细看才发现这些虫子一个个都没有动静,竟像死了一般。墨远将罐子里的虫子逐一倒出来细看,看完后扔进麻七的布袋中,最后将袋口收紧,叮嘱道:“这些虫子都是用我的血喂养出来的,因临近产卵,已经睡了些日子,过些天就会苏醒,记得一定要提前将它们分开,免得它们互相吞噬。”麻七点头,将布袋妥善藏在身上:“公子请放心。”墨远见连慕枫面露疑惑,解释道:“这是血蛊,又叫忠蛊。蛊虫可以夺人心智,让中蛊之人对我言听计从,不过那样的人如同行尸走rou,与活死人无异。一般极少有人cao纵这样的蛊虫,一来对施蛊者本身要求极高,二来若万一碰上意志坚定之人,施蛊者极易遭到反噬。”连慕枫越听越是心惊:“你怎么能如此冒险……”“我不用这个。”墨远笑道,“我只用虫卵,这些虫卵将用在同族身上,遇忠为友,遇jian为敌,我这里不受丝毫影响。”连慕枫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想了想又道:“九溪族这么多人,要如何让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中蛊?”墨远道:“麻七叔已经暗中甄选了各处族人的统领者,到时将蛊虫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去做。”说着见连慕枫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能读懂他的心思,又道,“麻七叔再能干,一个人又如何能成事,你放心,那些甄选出来的人都对麻七叔极信服,不会出岔子。”连慕枫对这样的说辞不置可否,毕竟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麻七笑道:“连少侠不必担心,我们麻氏在百年前曾出过一名圣子,圣子在我们九溪族人心目中的地位等同于神使,出过圣子的家族在族中地位极高,如今虽然九溪族没落了,可我们麻氏在族中余威犹在。”连慕枫对此事闻所未闻,不禁诧异:“圣子?”墨远也是第一次听说,好奇道:“还有这种事?”麻七点头,神情难掩自豪:“圣子能以男儿之身孕育子嗣,百年难得一见,而一旦出现,就必然会带领我们九溪族繁荣壮大,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恩宠。”墨远算是听明白了,世人重繁衍,南疆更甚,而南疆同时还崇尚力量,这是女子所不具备的,圣子是男子,又能生孩子,这就等同于集强大与繁衍于一身,自然备受推崇。连慕枫叹为观止,一时竟找不到话说。这时,外面传来裴元的声音:“老大,百里族长来了。”麻七迅速收敛神情,将衣裳底下的麻袋又按了按,恢复成往日里恭顺的模样。墨远站起身,笑道:“百里族长来为我们送行了,看来他也盼着我们早点走呢。”第37章情动百里族长确实是来送行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墨远承诺的阿芙蓉,恨不得墨远一刻都不要多待,为此他将族内声望高的家主与大祭司统统带上,恨不得将满满的诚意双手捧到墨远面前。墨远这里也收拾得利索,在百里族长现身之前就让林姑娘提前登上他的马车,又装模作样地将林知秋捆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百虫族聚居地。到了安全的地方,马队停下来,墨远赶紧给林知秋松绑,歉然道:“临行在即,不想节外生枝,只有委屈老先生了。”“这不算什么。”林知秋摇头而笑,抬眼看了看四周遮天蔽日的枝叶,虽然仍处南疆深处,却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禁叹道,“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回到中原。”“您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墨远笑了笑,又道,“老先生会苦尽甘来的。”林知秋叹息道:“我都快入土的年纪了,能落叶归根便已知足,倒是安安这孩子,小小年纪跟着我吃了许多苦,她如今只剩我一个亲人在世,将来我走了,也不知她会过得如何……”说着便跪下来,“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将来看顾她一些,我不求她荣华富贵,只盼她一世安稳……”墨远急忙将他扶起:“老先生是受我们连累才至如此地步,我做再多都不能弥补你们这些年遭过的罪,今后安安就是我的meimei,老先生不必挂怀。”林知秋感激不已:“公子言重了。”说话间,马车内的林素安掀开车帘跳下来,伸手扶住林知秋,有些害羞地冲墨远笑了笑。林知秋祖籍扬州,林素安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