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乱世之吾爱/将军就吃回头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结婚。只有最闪亮的珠宝,世上最好的绫罗绸缎才能配得上他的娇娇儿,明日他们回长阳关外,就算萨满要怪罪,他也是不怕的。

里屋yin靡声停下,一八尺来高的汉子赤着上臂从门帘后钻出,他精神奕奕地用匈奴语与其他兄弟说着屋里女人的香软,有人便迫不及待钻进屋内。八尺汉子见拓跋蒙哥无动于衷,嘿嘿一笑,凑过来打趣道:“头领,你在想咱们族的月亮姑娘么?

拓跋蒙哥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这汉子马上转移话题:“头领,咱们为什么不能带汉女回去?暖被窝,做女奴,到了灾年还能充当两脚羊。”

达系部就能抢女人回去,可他们头领却不让他们这么干。

“哼,女人?拓跋呼伦恪你是春-日里的豺么?不,你连豺都不如,除了那个想不到别的吧?”

“嘿,头领,你不要这样嘛,女人、牛羊、布匹如太阳,为咱们拓跋部带来希望!”拓跋呼伦恪也不在意他的讽刺,哈哈大笑道。

拓跋蒙哥摇头:“你错了,只有拓跋部的女人才能带来希望,外族女人是杜鹃鸟,她们没有心,她们不要孩子,会逃跑,会引来敌人!”

拓跋部从前就是栽在女人手中,不管他们对她们多好,她们还是会憎恨他们。

“不会的,我们会用皮鞭好好的教训她们,她们不会跑……”

“蒙哥头领,有汉民偷咱们的马!”屋子外传来匈奴士兵喊叫。

蒙哥没空再说本族和外族女人的区别,他抄起狼头帽戴在头上,大步冲了出去。身后赤背汉子穿好自己兽皮,骂骂咧咧跟着冲出。

在村中侦查防守的匈奴士兵高举火把,将关马的院子照亮,粗略数过马匹都在,拓跋蒙哥扯过一汉子问:“马丢了?”

汉子摇头,指了指坐靠在院子门旁的匈奴人,“没丢,咱们的人被打晕了,那汉民还没来得及偷,就被发现了。”

“抓住汉民了么?”拓跋呼伦恪追问。

汉子表情变了变,又摇头,指着村外斜坡,“那汉民是个小孩子,像白神河中的泥鳅,向那边跑了。”

“追!”在拓跋蒙哥一声令下,匈奴士兵骑上战马准备追击。然而斜坡虽不陡,但下坡真不太好跑马。那小孩子胆子挺大,站在半坡上大吼大叫像是在骂人,后又弯腰找了块石头砸他们。

拓跋蒙哥大怒,这群该死的中原两脚羊,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竟敢挑衅他们伟大的拓跋部众!

拓跋蒙哥一马当先,向下冲去。就在这时,一声破空声传来,紧接着,他□□战马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斜坡上。拓跋蒙哥心中大骇,刚想弃马,借势翻滚,又是一声破空声,箭羽划开黑夜,向他而来。

第34章长阳关之战

幽幽月光下,箭头反射着寒光,划开静默的夜,带着无边杀意。

一切仿佛慢动作,拓跋蒙哥盯着那支箭矢飞到眼前,他随着战马倒地动作,身体后仰,错开心脏位置,箭尖却还是划过他手臂刮下一条rou。

耳边传来拓跋呼伦恪地惊叫:“头领小心!咱们中埋伏了,全体下马,快趴下!”

拓跋蒙哥就着战马倒地方向及时翻滚闪躲没受大伤。这附近都是小村庄,并非重镇,怎么会有汉人军队悄然无息潜伏在村口?

他们来长阳腹地前,倒是听斥候说起长阳关最近换了将领,红色幡帜上绣金色虎头,绿色幡帜上绣着一个风字。据说新将领号为长缨,就是他上次在长阳关挫败达奚小王子,烧了他们的粮草,让小王子不得不退兵。

难道这位将军已经发现他们潜到长阳后方,派兵前来围剿他们了?

拓跋蒙哥趴在地上,眯眼打量坡下,影影绰绰的树林间,根本看不清有人。刚才射来箭矢的地方,是一片通往长平南坡村外农田的空地,沿着空地方向,又可通向另外一个村落。拓跋蒙哥暗恼自己大意了,他选这个地方并不是易守难攻之地,而且四周视野并不好。不过,他心中畏惧只是一闪而过,草原人都知道,汉人军队除了东北的骠骑,西北的天罡,其他都是出了名的软蛋。

又趴了一会儿,拓跋蒙哥没发现周围有人,回头想问呼伦恪有没有发现什么,可就在这一回头间,他眼前一黑,身体忽然失去力气,陷入黑暗就再也没醒过来。

拓跋呼伦恪发现头领异常,艺高人胆大,爬起来向拓跋蒙哥身边冲。好巧不巧,破空声又响起,拓跋呼伦恪动作矫健打个滚,一支箭矢从他头顶飞过,戳中一旁战马大腿,战马吃痛尥蹶子,正好踩中它的骑手后腰,痛得这位匈奴汉子嗷嗷乱叫。

“喂,你射准点,没多少支箭!”村外农田空地方向传来汉话,半跪着两个人影,一人射箭,一个给他递箭矢。

“兄弟们,汉军没多少人,他们在欺骗我们,随我杀过去。”拓跋呼伦恪也看出异常,挺身蹿起,扯过战马翻身而上,率先向两人杀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匈奴有人惊叫道:“呼伦恪,小心山坡!”下坡飞冲,很容易从马上跌下,摔断脖子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色月夜下,根本看不清被积雪覆盖着的藤条,马蹄狂奔中,向下的惯性让马匹跳不开人类膝盖高的障碍。

拓跋呼伦恪与左右两匈奴的马被绊了腿,骨碌碌滚下斜坡。拓跋呼伦恪急忙护住头,不让自己摔死,可谁能想到坡下正好是农家灌溉水渠,水渠被厚雪掩盖着,此时正有削尖的木桩暗藏在其中,正对着斜坡方向。陆续三声闷哼,拓跋呼伦恪只觉胸口一凉,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半山坡上两人影欢喜大叫道:“哎嘿,成功,快,继续射箭!”

失去头领,又失去二把手,匈奴们有些慌。破空声又来,两名匈奴中箭,一名伤到要害,坠下马,捂着胸口翻滚,没一会就不动了。一名伤到肩甲,他拔掉插在身上的箭,跃下马举着弯刀向人影冲杀过去。两人影并不恋战,身体往地上一趴,尽以一种人类难以追上的速度向坡下滑了下去,临近水渠位置,人影就地一滚,躲开死亡陷阱,回身对着跟着冲下来的匈奴又是一箭。

那支箭带着无形压力,惊人杀气,从匈奴人耳际穿过。明明没有碰到他,他却像瞬间失了魂一样倒地,从坡上滚下,赴了拓跋呼伦恪的后尘。

就在匈奴人大骇之时,“扑通”一声,他们身后,刚才被射中马腿的战马莫名倒地,直接砸在腰腹部受伤的匈奴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就这样没了半点生机。

圆月与雪地将周边映照成惨白色,冬日里最平常的光秃树林,在此时看来张牙舞爪,带有几分妖异。四周静悄悄的,前面射箭的两道人影凭空消失,突然,“嘎嘎,咕咕喵,咕咕咕。”另一边斜坡下的树林中,传来夜枭似哭似笑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