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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竟然成了真,不由惊道,“爸,你立遗嘱做什么?你只有我一个儿子,为什么还要立遗嘱?”“我想立就立,你管我那么多。”柏向军语塞,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何老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朝柏树仁点点头,示意他开始。“首先,将我名下的那些店铺,除了东阳路的那间,全部留给长孙柏东。”柏树仁喝口水,淡定的扔炸弹。“我不同意!”柏向军气愤起身,反驳道,“为什么是给小东?我还没死呢!”“那好吧,不给小东。”柏树仁罕见的没有摆脸色给他看,改口道,“那改改吧,把我名下的所有店铺,包括东阳路的那一间,全留给二孙柏南。”“这我绝对不同意!”柏向军吼得更大声了,手颤抖着,一副快要被气中风的架势。“还不同意?”柏树仁看他一眼,撇嘴,“你可真难伺候,那接着改吧,把我名下的所有店铺,全部留给班家二少班玉,南南不是要和他结婚了吗?给他做聘礼正好。”柏向军表情彻底扭曲了,朱秀琴也苍白了脸。何老低咳一声,无奈的看一眼柏树仁,说道,“树仁,别玩了,你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对对,身体要紧,爸,向军刚才是瞎说的,您还是把店铺留给小东吧,长孙拿财产挺好的,挺好的。”朱秀琴起身,拉住气愤不已的柏向军,急急说道。“那我给小东了?”柏树仁挑眉。“好好,给小东。”朱秀琴忙不迭点头。柏树仁看向柏向军。柏向军稍微冷静了点,咬咬牙,艰难点头——罢了,反正给的是自己儿子,和给自己没什么两样,没事!……麻痹的,没事才怪!早知道当年就不要什么经营权,而去要店铺的所有权了!柏树仁满意了,收回视线,示意何老继续写,“那就这么定了,除了东阳路的那间店铺,其它的全部留给长孙柏东。”何老连忙记下。“老何啊,我名下还有些啥?这么多年,我记不太清了。”何老忙低头翻文件,一项项数道,“有几处房产,不过已经分别在三年前、两年前和一年前拆迁了,补偿款被分摊给了你的几个孙子,银行里有一千五百二十万的存款,一些散碎股票,另外还有一些黄金存在了银行保险柜里,我看看……嗯,是二十块金条。”二十块金条……众人看向柏树仁,眼中闪烁着几个大字——暴发户!“才二十块?”柏树仁惊了,“这么少?”他做生意最喜欢囤货,才二十块金条,哪里算是屯了?“是吗?”何老皱眉,仔细翻了翻文件,推推老花镜,懊恼说道,“看岔了,是二十公斤金条。”二十公斤,也就是几百万的货,差不多,柏树仁点头,眯眼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存款也留给小东,金条给南南,股票给我儿子,就这样吧。”何老抽抽嘴角,低头记下。朱秀琴坐不住了,小心插嘴道,“爸,小西小北还什么都没有呢……”“可小东有啊,小西小北什么时候有出息了,小东就什么时候分财产给他们,这我都和小东商量过了,你放心,饿不死他们。”他喝口水,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可,可我和向军呢……”“不是给你们留了股票吗?”“可、可……”“可什么可,就这么定了。”柏树仁不耐烦了。何老将所有东西写好,核对了一遍,问道,“东阳路那间店铺和这间老宅你准备怎么处理?”“哦对,还有那间铺子,那间是留给班玉的,算是聘礼,这房子留给南南,给他结婚用。”他揉揉额头,觉得有些累了,“东西分完了吗?”“分完了。”何老将写好的遗嘱递给他,叹气,“你说你,多少年不联系我一下,一联系就没好事,别折腾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注意着身体。”“注意也没用喽。”他接过遗嘱看了看,拿过笔,歪歪扭扭的签了字,笑眯眯道,“不服老都不行了,看这字写的,丑死了。”“本来就写得丑。”何老取出公章,准备往签好的遗嘱上盖,“我请了俩公证员过来,咱做事就得……”“我说了,我不同意!”柏向军突然起身,阴沉脸打断两人的交谈,跨步上前抢过遗嘱,三两下撕碎,瞪着柏树仁,恶狠狠道,“那些东西明明就该是我的,没我的同意,你休想分给柏南那个贱种一毛钱!”“逆子!”柏树仁用力给了他一巴掌,气道,“我本以为你只是不开窍罢了,如今看来,倒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他扶着椅背颤巍巍起身,指着柏向军,狠狠说道,“你不愿意收养南南,行,我养!你说必须给你店铺的经营权才同意将南南的户口落到你名下,为了孩子以后好上学,我也给你了!这么多年,我柏树仁自问对你没有亏过一丝一毫,可你是怎么对我这个老头子的?你又是怎么对南南的?”他拿过摇椅边的拐杖,握紧,“柏向军,你对我不孝顺,我只当是自己没本事,养不好儿子。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吞了我给南南留的生活费!我给了你两百万,让你每年给南南五十万,做创业基金,可你倒好,每年只给他五万!要不是小东说起,我只怕到现在都还被你瞒在鼓里!”柏向军表情变了变,看向柏东,柏东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别看小东,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柏树仁呵斥他一句,腿颤抖着,脊背却挺得笔直,“还有小西的事,我好好一个孙女,就这么被你教坏了,你简直枉为人父!”“爸,我没错!小西明明是被柏南害进监狱的,你为什么一直向着那个贱种!”“你给我闭嘴!柏楠知当年用命救了我和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处处为难南南,你还有没有良心!”柏树仁举起拐杖狠狠敲在他背上,怒道,“还有小西,唆使别人绑架自己的哥哥,这叫南南害她?小西的性子是越发骄纵刻薄了,抓了好!蹲进去好好改改,说不定还能改好了!”“爸!”柏向军被打得表情都扭曲了,惊怒喊道。“别喊我爸,我没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儿子!”柏树仁瞪他一眼,后退两步倒回躺椅上,咳嗽两声,喘匀气后,朝守在门口的保镖们招招手,疲惫道,“把这两人丢出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他们。”保镖们二胡不说直接上前,拉住两人就往院门口拖。柏向军叫骂着挣扎,朱秀琴哭得凄惨,柏东看他们一眼,不忍低头,低声道,“爷爷……”“你别求情,这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柏树仁揉揉额头,生硬说道。柏东沉默。柏树仁在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