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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已经比说的更清楚。虽然我对现世不能影响太多,但或许我可以做得比这更好呢。」樊谦越听越是云里雾里:「你究竟……」话没讲完,眼前骤然被一片茫茫白色覆盖,如同毛发般的东西无休无止地扑面而来,他什麽都看不清,也避不开,只能捂住脸大叫:「住手!你是谁,到底想干什麽?」彷佛是从他身边,又彷佛是从冥冥之中,飘来这样两个字──「报恩。」※ ※ ※ ※樊谦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沈重无比,连撑开眼皮都费了好大力气。什麽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耳中就听见一阵冷嘲热讽:「总算舍得醒了?哼,不过喂你吃点药,就把地方弄得污七八糟,还闹死闹活,真是可笑之极……在这地方还想玩什麽贞烈戏码呢?」「……」这是在说什麽?他听不懂。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椅子里。这人长得一般,衣著华丽,但也非常古怪,不像是人们日常会穿的衣服,倒更像是电视里演员穿的戏服。在他旁边还站著一个人,穿得比较朴素,神态也恭恭敬敬,看来像是伺候他的下人。这些人,难道是在拍戏?摄影机呢?樊谦张嘴想回话,却发现嗓子干巴巴的,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坐起来想下床,脖子上却传来一股拉力。转头一看,竟然有根绳子勒著他的脖子,把他绑在床柱上。抓狂──!这、这到底是搞什麽鬼?那个暴发户模样的中年人看见他的举动,点点头:「既然能活动了,便给我好好干活,我可没耐心再等了。」说完向身边那个下人示意,後者端起一盆水送过来,放到床上。「快把身上洗洗干净,脏不拉几的,看著就扫兴致。」那人一脸嫌恶地皱眉,旋即又笑起来,流泄出一股险恶的邪气。「不过,可不能白白糟蹋了这麽好的一张脸呢。」樊谦感到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连绵不绝地冒出来,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话说,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如果可以,他首先想把这个问题弄清楚,然而干哑的嗓子却不争气,还是发不出声音,可能需要喝水润润喉咙。说到水……他低头看著那只脸盆,里面不就有现成的水吗?虽然不是饮用水,但喝一点总不至於要人命。他弯腰伸手想舀水,猛地愣住。脸盆里的水面,倒影出一张脸,长著陌生的脸型,陌生的眉眼,陌生的鼻梁,和陌生的嘴唇……全部全部都是陌生。这张脸,根本就不是他的脸,但……又确确实实是属於他的。当他瞠目,那张脸也瞠目;当他张嘴,那张脸也张嘴。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在做梦吗?樊谦捏捏脸颊,痛得倒吸了一口气,梦却没醒来。怎麽会?难道说这不是在做梦?可是这根本说不通啊……「还磨磨蹭蹭干什麽?」那人见他举止怪异,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动手啊,还想让我等到什麽时候!」等你去死!你这只猪头怪!──要不是嗓子发不出声音,樊谦肯定已经大骂出口。眼下这诡异的情况已经让他够头疼,这家夥还在罗里吧嗦,更是让他倍加烦躁,怒气腾腾的目光瞪了过去。被他这麽一瞪,那人立刻横眉竖目,看似就要发火,转而却又阴阴地笑了起来。「哟,好可怕的眼神哪。我知道了,莫非你是要我亲手伺候你才满意?瞧你尊贵的,不就是个新鲜货嘛。哼,也行啊,我就先伺候著你,待会儿你可也得把我服侍好了才行。」说著从椅子里站起身,一边捋袖子一边走过来。樊谦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本能地往後退,却再一次感觉到颈上传来的勒力。这才记起还有这个鬼东西,想要解开,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几个箭步来到床边,抓起他的衣襟大力一撕。伴随著尖锐的声响,他的上衣变成几片破布,再也起不了遮挡作用。其实男人裸露上身原本没什麽大不了,然而在此情此景,樊谦却感到一股恼羞成怒的耻辱。他想,他已经猜到这人想对他做些什麽了……这种事当然不能允许。拼力挣扎,然而他现在使用的这具身体,状况就像他的嗓子一样糟糕,也不知道之前被喂了什麽该死的药,整个酸痛无力。就在这时,房门「碰」的一声而开,一个人影像沙包似的飞进门里,撞到墙壁上,又掉落在地,「哎哟哎哟」惨叫著原地打滚。紧随其後,从门外跨进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迅速一览房内的情景,那张本就刚毅冷峻的脸孔登时又严酷几分。不过,当他的目光与樊谦对上,眼里的寒霜瞬间融化,隐然透出歉疚怜惜。「少爷!」他低喝,听起来竟有些悲切。樊谦莫名其妙,迷惑中,那人已经大步走过来,先是一拳捶昏了那个下人,然後又一脚把某只猪猡踹到墙上,後者吐了口血倒地不起。最後来到床边,伸手想接触樊谦。樊谦本就满肚子郁闷气愤,再看这人凶神恶鬼般的模样,脸上还有一道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更是让樊谦本能抵触,想也不想就避开了那只手。那人的手顿在半空,眉间闪过一丝阴影,随即转头瞪向那个先前被他扔进房里的人,脸上的戾气更浓了几分。「畜生!我以为你与谭家世交多年,可以信得过,才将少爷托付给你暂且照顾,而你竟将少爷扔到这种地方?!」斥骂著,迈脚往那人逼近。对方缩到墙角蜷成一团,颤声辩解:「那、那个,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大隐隐於市,小隐隐於……呃,凌波藏在这飞花楼,清玉教那些人肯定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还敢狡辩?!」男人路过桌边,抓起凳子掰掉一根凳腿,扣住那人的腮帮,「你害少爷承受的,我要你十倍百倍还回来!」「不不不,没有啊!」那人吓得眼泪迸了出来,「凌波是前几天才送来,今天这才是他的第一个客人,而且还没来得及……什麽事都还没发生啊!」听到这话,男人回头看向樊谦,仔细观察,衣著虽然凌乱,皮肤上倒没什麽异常痕迹,也就是说他的确还没有被……於是松了口气,一挥手,将凳腿从手里那人的肩膀上捅穿,对方惨叫一声,当场痛得昏死过去。之後男人回到床边,脱下斗篷披到樊谦背上。「对不起,少爷,我来迟了。」男人低沈地说,「少爷请放心,今後百里渊绝不再将少爷交於歹人之手,绝不再离开少爷身边半步。」到现在,樊谦已经意识到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