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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承认,我这事儿办的逻辑上说不通,可是......”我说不下去了,心里酸的要命,把脸埋在手心里,用力揉搓,传出来的声音也就闷闷的:“你别笑话我。”小刚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要说优子和姜文根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呢?”“那我还......嗯?”我蹭地抬头看他:“什么什么都没有?”小刚一摊手:“就是什么都没有啊——至少优子单方面和他什么都没有啊,他和我说的,说给你打电话接了就撂了,根本不听人说话。”“那姜文......”我恍然大悟,恨恨一拍大腿,“玩儿我,装的像是他有情优子有意一样,呸!”小刚一粒一粒儿往嘴里丢着花生米,继续开导我:“其实吧,优子就是气你不懂事儿。你说那边儿正拍着戏呢,不说你这么一闹耽误多少事儿,就说他也那么大人了,你真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就是真是一对儿,那什么事儿还都得搁家里说呢,何况你俩——你俩算是什么关系啊你就去捉jian?这也太提前了吧?”“什么不懂事儿啊?谁啊谁不懂事儿啊?”我被他这么一说,真有点儿抹不开脸,“我俩怎么就不是一对儿了?他都和我那样了还不是一对儿那还得什么样啊?耍流氓呢他......”小刚又妥妥的丢过来一个鄙夷的眼神:“哪样啊?我就看见你单方面调戏优子了,人家和你哪样儿了啊?亲嘴儿了么?上床了么?和你过个家家就把你唬住了?难怪姜文儿忽悠你一来一来的——老道我和你说,什么举案齐眉心意相通,就算你俩都有这个意思,他不承认,那也没用。找个机会把人办踏实了,那才叫真踏实,其他的,不作数。”“你心怎么这么歪呢......”我突然灵光一闪,招招手把他叫近了和他咬耳朵,“那你和徐帆......怎么回事儿?一对儿?”他就有些羞涩:“啊......那要按刚才说的,那就算呗。”“冯小刚!”我一拍桌子,动静大了点儿,把他吓的全身一跳,然后指着他“你”了半天愣是没再挤出来一个字儿,只好问他:“那张娣知道么?”他说:“现在不知道,我打算这段日子就找机会告诉她。”小刚找张娣摊牌的日子是个艳阳天,那时候我和优子已经和好了,正在我家里泡了壶茶看剧本——算不得谁先服软,俩大老爷们,把道歉这种东西明目张胆挂在嘴上就显得矫情。我闲聊中和他说了小刚的事儿,并感叹道:“抛开俗世杂念不谈,有一心上人,能为她倾此生以换白首,也是不错的了——哎优子你有过心上人么?”他想了想说:“没有。”我说你骗人呢?到底是谁啊?其实我已经做好了他说“贺聪”的准备,谁知他闲闲的翻着剧本,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一抬眼:“我心上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没别人——你肯不肯信?”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说真我实在不敢再自作多情一次,可要说假,他眼神中的那一点光彩怎么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我慢慢的凑上去,一把掐住他的下颌让他抬起头看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清楚:“你说的,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弄死你。”他这次没害怕,也没躲:“怎么跟个恶霸似的——那你弄死我吧,我心甘情愿的。”——这个场景很适合表白啊,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亦或是话赶话和我逗咳嗽,他这人老实可也不是不说谎,不过我要是就这么把他“办踏实”了,也不算是有胁迫之嫌。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小刚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个微妙的气氛,一把鼻涕一把泪:“哥!我说离婚被张娣拒绝了哥!”我叹气:“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他没明白我指的是哪件事:“你说我现在说离婚不是时候?”我敷衍他:“对,这件事办的也挺不是时候的。”——多不是时候啊,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优子就从我怀里溜出去,到厨房拌凉菜去了。我悻悻的跟在他后面转来转去,看着他切黄瓜,他刀工不错,切出来的黄瓜丝细长均匀,我转了两圈,琢磨着怎么把刚才那个被打断的话头再提起来:“哎,我说优子......”我紧张,谁知他比我更紧张,我就叫了声他名字,他就背对着我手一抖,菜刀切了个空切到案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把我俩都吓了一跳。我急忙绕到他面前去看他的手:“怎么回事儿?伤没伤到?”他故作镇定:“没有,你还吃不吃饭了?吃的话就自己先出去坐一会儿,饭好了叫你。”——所以那话是怎么说来着?“成也小刚,败也小刚”——你说要是没你那个搅局的电话我是不是就顺势把这人拿下了?就在我穿着厚重的戏服,坐在烈日当头尘土飞扬的片场缅怀那天的凉菜的时候,优子拎着两瓶可乐,一身的汗和土跑过来找我。我看他在我身旁坐下,脸上还有底妆被汗冲出来的痕迹,顺手捞起袖子替他抹了两把——虽然说我的袖子也不是很干净:“拿俩瓶水怎么拿了这么半天啊?我不是告诉你我要喝矿泉水了么?——别躲!”他皱了眉忍受着我没轻没重的在他脸上乱擦,拧了瓶盖递到我跟前:“没有水啊我就看见这个了,你将就将就不行么?”我接过来喝了一口,碳酸饮料特有的气体从我的喉咙一直冲到鼻腔,特别不爽,可我看了看他那张被我抹花了的脸,也没说什么。这时演他儿子的孙浩正好经过,和他打招呼:“爹。”优子乐呵呵的搭腔:“哎。”一副享尽天伦之乐的样子,怪不得圈里现在都给他起外号叫“葛大爷”,不过三十几的人,他总能瞬间在身旁营造出一种“白发谁家翁媪”的气氛,连带着我坐在他身边恍惚着都觉得是该到颐养天年的岁数了。孙浩和他打完招呼又来和我打招呼:“娘。”我手里的可乐瓶被我捏的发出“喀拉”一声响:“谁是你娘啊?小子,看清楚了说话。”——谁是你娘啊?!我忍不住在心里咆哮。我自然是喜闻乐见他们把我和葛优归为一对儿,那正落了我的圈套——当时我看剧本的时候就故意和导演把我俩的戏份往暧昧里编的。可怎么看,怎么看我都不应该是下面的那个吧?我歪头看着和导演探讨剧本的优子,他正试图把我俩对手戏的走向往正常了掰,一袭紫色官衣垂落不起波痕,束腰束得他更显身形颀长单薄,衣袖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安静起伏,他从来都是这样,连与人争论都不喜大声,让我平白无故就担心,他会被人欺负了去。可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他却又对着俞钟哑然失笑了,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这个由我经手,存了我的私心的剧本妥协了,抬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