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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密,破罐子破摔,另一边却又有些忐忑,如果真是被人发现了,我要怎么应对,又该怎样才能护好我身边这只傻兔子。我就在这种极度犹豫的情况下,在偶然的一天打开了电脑,然后就看见了铺天盖地的关于孙海英反同言论的口水仗。我第一反应就是幸好,优子不怎么关注这些事儿,也不上网,这事儿风头正劲也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他的耳朵,之后便略略起了那么些兔死狐悲之意——我就恨这世界上怎么就有管事管的那么宽的人呢,宪法上都没说同性恋是犯罪,怎么你就在这咋呼的像是男人喜欢男人就是反吅人吅类了?我心有不平,随口说了两句,没想到他没过多久就回了一条:“你们这么积极?难道你们是同性恋?”我毫无征兆的愣住了——我和孙海英算不上熟稔,我和优子的事儿他不应该知道,更何况他这话也没有特指,可是我还是心虚了,仿佛自己最私吅密的心思被别人无所顾忌的窥探了一样,这让我恶心,羞耻,气愤,进而是一种暴躁,像是从心底升腾出来的巨大炸吅药。我握紧了手里的鼠标,想把它摔出去,我的手指还搭在键盘上,我想回骂,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恶毒的人,你这样还算是一个基督徒?主说神爱世人,这么有道理的话你怎么一点都不学?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发火,我发火就输了,我一旦被卷入这场无聊的骂战中,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事儿等着呢——那群娱记顺藤摸瓜把我和优子的事儿真挖出来也说不定。我一直都在逃避把自己归为这样一个人群,所以我一直都很赞赏那句“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恰巧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可是我现在明白了,我无论怎样不承认,在我喜欢上优子那一刻起,烙印就已经打到我身上了,逃都逃不掉。不管外界如何看待,我都只能站在我应该站在的立场上,就像一场比赛,哪怕一方只有我和优子两个人,我们都得彼此搀扶着走下去,别无选择。我心烦,但更担心的是优子会不会知道这些事——他白天一天都有活动,晚上还有一场剧组的小聚,外面风言风语的,也不知道他能听到多少。我在家里等他一直等到快后半夜,坐在床上看着书习惯性的去揽旁边躺着的人,手落了个空,这让我更心烦,随手把书扔在一旁发呆。优子不是贪杯的人,可是真有人敬酒,他也拉不下脸推脱。我有心让小刚照顾一下他,但是电话在手里打了个转又放下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因为这事儿麻烦小刚还是我亲自去接他一趟,小刚的电话就先我一步打过来了:“喂,老道,优子喝多了,我们把他送到楼底下,他自己上去了,你照应他点儿。”我意外,并不是意外优子会喝多:“你就让他自己上来了?”小刚说:“没办法,今天优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跟豹子似的,逮谁咬谁,我们就一个没留神,不知道怎么就和吕丽萍吵起来了,然后就喝酒,谁也拦不住。我们想送他上楼还和我急了,你说谁还敢动他啊?——你俩是不是吵架了?”我头疼:“你回去随手看看今天的什么娱乐八卦大概就能明白了。”——我怎么就忘了那剧组里还有个吕丽萍了呢,以她的心直口快,无心的话听着就够伤人,何况今天的事儿足以让优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时门外有钥匙开吅锁的声音,悉悉索索插了好几回才插到钥匙孔里,然后我就听见优子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进来,先在客厅转了个圈,把所有能摸吅到的灯全都按亮了,才进了卧室,悄无声息的站在床边,背对着一屋子的灯火通明看着我。我紧张啊,拍这么多戏都没这么紧张过,醉鬼,不好哄,优子不是没喝醉过,但这么闹腾还是头一次,我一点儿的经验都没有。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他也就是站在床边看着我,一副等着挨训的样子,和原来差别也不大,才稍稍放心,故意唬着脸问他:“喝酒啦?”他点点头,我又问他:“喝多啦?”他比上一次更加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甩了鞋,衣服都没换就爬上床来。我嘴上说着“把衣服换了再上床”,手已经伸出去扶住他,让他侧躺在我腿上,他佝偻着身子,嘴里喃喃的喊我:“哥......”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他,他就牵着我的睡衣下摆,声音是似是有委屈:“他们都欺负我......”我问他:“谁们?你和我说。”他就不说话了,任凭我怎么问都不开口。我把手放在他guntang的脸颊上,心想着应该给他洗个澡的时候才听见他又说:“其实我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我心酸,他知道什么了?是单单指这件事,还是周围人的态度?是帮着他的多还是帮着吕丽萍的多?我不敢问,我也不想去想,一向以好脾著称的优子究竟是怎样才会和人吵起来。他在我的膝上胃痛般蜷缩起来,我不由得低下头去问:“想吐吗?”他极其缓慢的把头摇到一边,又摇到另一边:“想,可是我不吐,十三,路易的,八千一瓶,我舍不得......”我想这不是里傅彪那台词儿么,你到底是多想演这个角色,当时和小刚差点吵起来不说,现在喝多了还念念不忘着。我正想着,结果这小兔崽子两手环住我的脖子,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动作大了点,脑子一晕,连个喯儿都不打,直接就吐了我一身一床。“卧吅槽——”我气的脑仁儿一阵发疼,忍不住爆了句粗,拎着他的后领子就想把人扔出去,可这小子还不乐意,就和长我身上了似的,脸还蹭着我的胸口,表情迷茫无辜的仿佛这一床的狼藉不是他干的一样,胃疼的又一抽都不肯把抱着我脖子的手放开。我又气恼又心疼,用力在他屁吅股上打了两下,自认倒霉,咬着牙把人拖去洗澡。等我把他捞起来,裹好扔在沙发上,又把衣服床单这些能洗的东西都洗了晾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快放亮了。优子光着身子在被里呻吅吟了一声,迎着一窗户的鱼肚白眯着眼睛看我,大半张脸缩在被里,我回头看他的时候索性把整个头都蒙了进去,像只缩了壳的乌龟。我把床单晾在架子上抻开:“是不是觉得你哥做家务的背影特伟岸?”他闷在被子里“嗯”了一声,还是不肯伸出头来,我走过去把人刨出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咬牙切齿的教训他:“下次再喝成这样,你就......”我想说“你就别回来了”,可又一想,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他和别人走,自己去哪儿住一晚上我也不放心,话到了嘴边就改口:“你就抓紧回来,谁拉你你都不留,听见没有?”他点点头,我看着他听话的样子就想到他昨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