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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爱你的?我在想,在一片混沌中很认真的在想,这时他的一个自嘲的笑就打断了我所有的思路:“真是的,亏我还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来看你,这就要回去了。”我慌了,彻底慌了,在看见电梯的数字逐渐上升到我们的楼层的时候,鲜艳的颜色像是他一直隐忍着不肯落泪的飞红眼角。我手足无措的上去抱他,仿佛不这样做,我就会彻底失去他一样:“别哭,优子,别哭,我不好——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他用力的推开我,力道大的像是甩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然后义无反顾的迈进了电梯,按下了闭合的按钮:“你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酒量不好就别喝——我从十七年前就知道你丫酒量不怎么样!”“优子!优子!你他妈的——”我扑上去,可是电梯早就先我一步关闭了,“你他妈的敢走就再也别回来——”我威胁般的怒吼,狠狠一脚踢在了金属门框上,脚趾在鞋尖的挤压下短暂的变了个形,疼痛从足神经毫无阻拦的传输到我的大脑,让我狠狠打了个冷战。我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这一下的疼痛击溃了我所有的心里防线,胡军出来找我,正好看到我这个样子,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我推了推他,用一瞬间就喑哑到可以让人误以为我在哭泣的声音说:“快去追他。”电梯升上来还得一会儿工夫,胡军为了省时间,直接就从楼梯跑了下去。我坐在地上,不想去想自己多狼狈,也不想去想左小青是不是还呆在我的屋子里,摸了摸裤子手机还在,就掏出来给优子打电话,信号不好就一遍一遍的打,两遍之后好不容易通了,却被他按掉,再怎么打就都是关机了。我闭上眼,无力的把头靠在墙上,你行,葛优,你生气,可你怎么就能这么折磨我。这时一只女人的手把我的外套搭在我的腿上,我抬头,是左小青,她依旧用那种有些戏谑的笑容看着我:“军哥去追,倒不如你去追。”我不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但是我总是会下意识的在女人面前掩饰起我的狼狈,就比如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是该瞪她一眼好还是该向她假惺惺的道谢,于是我只好折了个中来掩饰我的尴尬,向她点了点头表示我听见了,然后又发现,这好像算得上是一个示好的举动,于是我就更尴尬了。这时胡军的电话打了过来解救了我的尴尬,同时也带来了个不是很好的消息:“师哥,完了,我嫂子走了。”我说:“走了?我不是让你留人去了么?”他声音还有点喘,可能是刚刚下楼跑得太急还没缓过劲儿来:“他要走,我哪儿留得住啊——师哥你还在电梯口么?你让让,我上来了。”他说完电梯门就在我身后开了,我侧身把他让出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小青,索性又摆出了当年陈捍东那种混样子:“小青,我不知道你和我师哥发生什么了,但你也看见了,我师哥心里没你,你想干什么,咱私了,别闹的太大,到时候谁也没什么好处。”左小青定定的看着他,诡异的一笑:“私了?成。”然后就踩着高跟鞋回自己的房间了。我这时才得空问胡军:“怎么了小军?他人怎么不和你回来啊?”他摆手:“这事儿啊,还真得你自己去解决——气大了,十头牛都拽不回来。”我不由得埋怨起楼下前台的服务人员了:“这什么工作素质啊?来个人就给房卡啊?你看我不投诉他们......”胡军把我的话打断了:“说什么来着,葛大爷还是最了解你,他就知道你得拿人家前台撒气,让我拦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了师哥,这不是房卡的事儿吧?这档子事儿,早知道晚知道不都一样么?你还想瞒他,瞒得住么?到时候左小青把事儿一抖搂出来麻烦更大。”我说:“不一样啊!那自己坦白和捉jian在床能一样么!”我心里堵得慌,还没地方撒火,就只好用自虐了。当天下午拍的是一场夫差把勾践绑在车上用绳子拖的戏,几条下来我愣是没用替身,腰都快断了仍然把绳子一紧:“再来!”导演看我的眼神儿都不对了,胡军在旁边牙疼般的一咧嘴,小声问导演:“买保险了吧?”那几场戏拍了整整一下午,晚上胡军帮我在腰伤的地方贴膏药的时候我才后悔,你说我这么折腾自己干什么呢,我就算真把自己折腾残了,那小王八蛋能看见么?不过我又想他今天晚上估计是没个睡了,失眠妥妥的,我心想着不和他解释什么,告诉他少吃点安眠药也行,就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胡军洗完手甩着水出来,看见我悻悻的模样,对我说:“师哥,甭费劲了,葛大爷把卡掰了。”这小兔崽子。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又给小刚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他和没和优子在一起。打过去后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有人接,没等我开口,他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把优子怎么了?”我嘴角一抽,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冯导,但听着他又不像优子和他说什么了的样子:“你说我把他怎么了?”他说:“我哪知道你把他怎么了!姜文昨天把他送上火车去你那儿的时候还好好的!就隔了一天!姜文再在火车站广场上见到他的时候都快烧虚脱了!我和你说你谢谢姜文吧这回!要不是他今天从那边走你家优子就得在长椅上冻一宿!怎么病成那样你还让他回来了啊?!”我心里“咯噔”一下,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冯小刚还在那边问:“你俩到底怎么了,怎么高高兴兴去,打了个转儿就回来了?还病成这样?”我说:“我又被捉jian了你信么?”他显然是没听清:“啥?”我深吸一口气,倒豆子般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就是昨天我知道他要来挺高兴的就喝了点酒结果喝多了然后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左小青躺我旁边非说我把她怎么样了我自个儿都没弄清楚呢优子就来了看了一眼连解释都没听我解释直接就走了小军去追都没留住我打电话还关机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么......就这样,他烧的怎么样啊?”冯小刚在那头不说话,我感觉时间都要被他冻住了的时候他才咬着牙开口:“行,老道,你行,我自打认识你俩就一直帮着忙你俩这点破烂事儿,这回你自己摆平吧,我不cao心了。”我慌了:“别呀小刚,我现在都联系不上他你让我怎么摆平?我和你说我是真什么都不知道,优子现在气头上根本不听我说话,你帮我照顾照顾他,然后帮我劝劝。”他叹气,还是咬着牙的那种:“我尽人事,你听天命啊。”我说你尽人事就好,又交代了他几句优子发烧不能吃什么就挂了电话,然后苦笑着对胡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