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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梦机笑容凝固:等等,阿樊为什么还穿的这么严实?!震惊之下,他完美的错过了沐樊在水珠上一晃而过的目光。再看去时,沐樊已是赤着脚走来,顺着晶莹澄亮的玉石步入池中,玄色的衣袍沾水不湿,依然贴服如常。障眼之法。虽然微有遗憾,但陆梦机很快又意识到,阿樊仍是不着寸缕的同处一汪泉水之中。碧玉铺就的泉水里,沐樊忽的察觉,陆梦机的眼神也同样绿幽幽的发光。此时,陆梦机正水中站起,露出健硕的胸膛,还有包裹狰狞的平角裤。豹纹。陆梦机穿豹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他大大咧咧的从温泉的另一边走来,然后毫不犹豫的靠坐在沐樊的一边。发出舒适的喟叹,顺便伸了个懒腰——沐樊微微一侧,与那只延展性极佳的手臂错开。那厢,陆梦机又正色:“阿樊,我给你搓个背?”沐樊瞥了他一眼:“无需。”陆梦机遗憾点头,眼神左右乱瞄,顺便深吸一口气——那水汽氤氲之间,尽是稀疏的梅花香气。沐樊似有所觉,将幻化的衣袍又收紧少许,冷不丁却是被陆梦机又正大光明的盯住一处。沐樊的左肩上,一道剑芒状刺青因为热水蒸腾而逐渐显露。陆梦机一眨不眨的看向那里,眼底所有情绪被温柔的暖意所替代。他又心念一动,形状完全一致的刺青在他的右肩浮现。“当年化形,如果不是阿樊替我挡下,怕是早就被他们捉去签了主仆契。”沐樊望着他:“阁主有失偏颇,本不该如此。当年别无他法,也只能出此下策。”陆梦机却道:“他是他,你是你。”细看刺青,那剑芒之中,隐隐包裹一柄长剑,长剑一侧有个虚虚的影子,四爪腾云,具体形貌却淡到几不可见。若那异兽形貌清晰,便是一副完整的天水御兽图——乃是昔日天水剑阁中,弟子与灵兽结契的法印。然而两人肩上的刺青,却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反倒像是某个未被宗门允许的筑基弟子,偷偷摸摸结岔了的灵契,不仅对灵兽毫无拘束,还在自己身上添了个戳儿。然而却正是这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剑芒印记,一旦浸入热水之中,便能让陆梦机哪怕在千里之外仍能与沐樊通感——虽然只有沐樊五感的千分之一。六百年前,万魔渊中,陆梦机本想强行碎丹进阶,与那魔尊同归于尽,为阿樊抵命,却是这道印记将他硬是拉了回来。那时右肩的刺痛有若实质,可阿樊所经受的永远是他能感知到的一千倍。他从那魔头手下逃走,又在追杀中行尸走rou了整整两百年,才最终手刃了那域外大魔的项上人头。再从万魔渊中走出,才知修真界天翻地覆,天水剑阁近乎灭门。阁主伤重病死,天水四子之中,洛桑子战死,一尘战死,清珏魂灯已灭,沐樊修为尽失,为保宗门传承,勉强支撑百年,直到御虚一脉接手后方才闭关养伤。只是经脉中的剑气,一百年未能剔除,哪怕再天资纵横,重修起来也是千难万难。“妖修之中,倒是有一位尊者,昔日也是碎丹重修。”陆梦机低声道:“我来之前,曾向他讨教过。按他所言,碎丹虽伤根基,但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妖界之中更是有转神功法,只碎丹一次都能拉的回来。”“但只有一次机会。”陆梦机道:“我守到你结婴。”沐樊望着他,眼中看不出情绪。“阿樊。”陆梦机轻声道。沐樊明明是在看向他,眼里却没有焦距,直到他再出声才移开目光。“是不是累了?”陆梦机心疼道,方才在悬浮车上,沐樊就似有倦意。依金丹修为,本不该如此。沐樊摇头,却是展眉一笑如冰雪初溶。“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全。”他听见自己这么说道。@悬浮车在一处高档酒店前停下,陆梦机把人放下,临走前还高高兴兴比了个心。黎慎行对他怒目而视,继而恭敬的向师尊递过房卡。陆梦机对他视而不见,心中却是得意洋洋。这一晚的约会计划执行的相当顺利,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阿樊那个紧实包裹的障眼法——明明当年都是钻进木桶里同阿樊一起洗澡的,现在却只能隔衣相望。陆梦机遗憾: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那厢,沐樊上了楼,并未检查黎慎行这一日的修炼。他脱下那带着火锅味的白色衬衫,换上里衣之前,脊背右侧有一道黑色的阴影若隐若现,然而很快就又被刻意遮挡。他打开窗,让凉风透入,静立于窗边许久,直到玉简微微发烫。传讯人正是秦慎独。“师叔,藏经阁里的红雾,今日又派人去烧了一次。”沐樊神色转沉:“上一次还是在三天之前。”“还有一事。今日过去的弟子说,那红雾用灵火也压不住了。”少顷,沐樊开口:“上火引吧。”“师叔——”秦慎独一惊:“按先人所言,最后百年,万万不可动用火引。”沐樊道:“不用火引,之前便全做前功尽弃。慎独,有舍有得。”秦慎独缄默。御虚宗内,夜色沉沉。秦慎独过了许久,才叫过来一个将要下山的弟子:“去S市看演唱会?”那弟子点头,背包里一大袋荧光棒闪闪发亮。“把这个给沐长老送去。”一截修长的木盒被塞到他手上,那弟子听闻能见到沐长老,当下美滋滋的接过,不料却低估了那木盒的重量。差点被带的摔了一跤。“记得揣芥子袋里,要不然坐火车过不了安检。”秦慎独挑眉。“过不了安检?!”那小弟子吃了一惊:“不会是让我贩贩贩——”秦慎独示意他把那木盒打开,里面一把黑沉沉的匕首被捆仙索束缚,血槽深到惊人。那弟子这才放下心来,一面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原来是给沐长老用来对付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