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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应该称为贺唐氏。韦氏看了唐瑜一眼,后者面色如常,脸上带着淡淡而得体的笑意,一边在给旁边的女眷介绍菜色,也不知道听到这些话没有。她便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像我家二伯,才学是有的,可惜运道不好,这才会屡考不中!”旁边有一名女眷撇撇嘴:“这都三十多岁了罢,还考不中,只怕也没什么指望了。”又有一人小声道:“偏生还迂腐又清高,听说成天闷在家里读死书,亏得贺家家大业大,才养得下这等闲人,否则还不早就倾家荡产了?”韦氏也不接她们的话,径自低着头吃菜,一边微笑倾听,脸上那股春风得意自然是怎么都掩不住的。当年贺家老大贺益中进士的时候是二十七,若明年贺轩能得中,那也只是二十六,到时候又会成为贺家上下的骄傲,也难怪韦氏会与有荣焉,夫妻一体,自然是妻凭夫贵。那边有个丫鬟脚步匆匆,径自往唐瑜那桌走去,一直走到唐瑜身旁,弯腰附耳与她说了什么。却见唐瑜脸色微微一变,旋即起身,将韦氏请到一旁,轻声对她说:“弟妹,你二伯身体有些不适,如今回房歇息了,我先过去看看他,这里就拜托你照看一下了。”韦氏露出讶异的神色:“二伯身体可要紧?不若去请大夫过来罢!”唐瑜忙道:“不必兴师动众了,想来是酒吃多了,歇会儿便好,那这里就劳烦你了。”韦氏道:“那嫂嫂快去罢!”唐瑜向她道了谢便跟着丫鬟走了。见她匆匆离席,大伙都有些奇怪,见韦氏重新坐下,便都问她。韦氏笑道:“说是我那二伯酒吃多了,身体不适。”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其中玄机,一人就笑道:“怕不是酒喝多了,是醋灌多了罢?”醋灌多了,心里头就泛酸。唐瑜不在,其他人更加没了顾忌。另一人道:“要我说,这贺二也真是丢人现眼,自己没本事,连弟弟的庆功宴,都如此甩脸子,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还有人道:“贺二奶奶也真是可怜,才貌双全,却嫁给贺二这样的人!”又有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贺二奶奶娘家父母双亡,家道早就中落了,亏得是贺老爷子信守承诺,才让她嫁入贺家,她怎么也该知足了。”唐瑜一心挂念着丈夫,也听不见旁人对她的议论,一路穿过喧嚣的酒席,来到自家卧房门前,敲了两声不见有人应,便推门进去。“不准进来!”房中传出这样一个声音。音量不大,但话语里满是厌烦。作者有话要说:有事就喊先生,没事就骂瓜娃子,汪公你前倨后恭好意思伐?好了,新副本开启~因为作者喵智商有限,这文的案子基本都不会复杂到哪里去的(*^__^*)么么哒,明天见!谢谢投霸王票的小可爱们,以及浇灌营养液呵护作者喵成长的小萌萌们~~~~74、第74章唐瑜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黯,推门入内,便见贺霖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横在头上,挡住视线,一手则垂落在床边,一副落魄之态。“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吗!”贺霖放下手,通红的双眼瞪向唐瑜,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哭过了。唐瑜故作不见,温婉笑道:“我给老爷送来了解酒汤,先喝一碗罢,免得难受。”贺霖呵呵冷笑:“难受又怎样?这个家里谁会关心我难不难受,他们只会关心老大在外面怎么样,只会关心老三明年春闱能不能高中罢?”唐瑜平静道:“我关心。你是我丈夫,我自然关心你,不要为了闲言闲语坏了自己的身体,这世上多少人大器晚成,还有的四十岁才能当上官的,如今你不过三十四罢了,往后还有大把光阴的。来,把这碗解酒汤喝了。”说罢她将碗递到贺霖跟前,谁知贺霖冷不防一掀手,当啷一声,直接将汤碗打翻,guntang的汤汁溅到唐瑜的手和衣裙上,她禁不住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贺霖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无措,其实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正好抬手。但他也拉不下面子道歉,反而恶声恶气道:“谁让你送过来的,我都说我不喝了!”唐瑜终于红了眼眶,她直直看着贺霖,半晌无语。贺霖被她看得满身不自在:“怎么,他们瞧不起我,连你也瞧不起我?”唐瑜叹了口气:“老爷,你原先不是这样的,为何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贺霖冷笑:“我就知道你打从心里瞧不上我,觉得我没有给你挣下脸面,是也不是?往后不必叫我老爷了,我又没有举人功名,这称呼听着让人发笑!”虽然严格来说,确实只有考上举人,才能被别人称呼一声举人老爷,但这年头大户人家称呼男主人一般都这么叫,偏偏贺霖自尊心敏感,非要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唐瑜:“没有人瞧不起你,你何必将别人的闲话放在心上?”贺霖腾地坐起身:“我怎能不放在心上!二十年前在贺家,最风光的人是我!那时候他们都说我将会是贺家这一辈里第一个考中进士的,结果呢,现在二十年过去了,我连举人都考不上,这不是笑话是什么!我知道你嫁给我,觉得自己委屈了,既然如此,那你就……谁!滚进来!”他话没说完,外头就响起敲门声,贺霖忍不住怒喝。片刻之后,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在唐瑜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怯生生地进来,对二人道:“二奶奶,外面来了位年轻公子,说是您的弟弟。”唐瑜擦干眼泪,欣喜道:“一定是他了,算算日子,他今天也该到了,快走,我们出去迎一迎他!”“慢着,”贺霖从床上爬起来,“我也去。”他是极要面子的人,哪里有小舅子上门探亲,姐夫还躺在床上装醉的道理?唐瑜道:“老爷身子不适,就先歇着罢,润青不会介意这个的。”贺霖冷笑:“莫不是你怕我这个秀才姐夫,给你那个大官弟弟丢脸?”他的自尊心竟是如此地高,总能将别人的好意曲解。见到久别的亲人在即,唐瑜心中喜悦,也不想和他多起争执,便让丫鬟赶紧服侍老爷更衣,自己则先让人出去招呼一下,等贺霖整理好衣着,夫妇二人这才往大门走去。事实上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