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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最厉害的高手,对于拯救电脑数据那玩意熟得很?」「会……会一点。」听了陈跃的口气,滕青研心里生出点希望,抬起头谦逊地说:「当然,恢复数据能否成功,往往要看具体情况。我们只能恢复,不能重造。」陈跃仔细打量他一下,仿佛鉴定了他不是在吹牛,「站起来吧,脚别发软,」拍拍他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跟我来。」他领着滕青研从众人中离开,上二楼,转到书房门口。陈跃在书房门口稍停,回头对滕青研低声说:「滕先生,我看你也是老实人。提醒你一句,进去之后,说话要字字真心,做事要处处小心,有一丝错,你会死的很痛苦。」滕青研瞧着厚重的木门,大概也猜到里面是什么样的人物,膝盖猛然发软,被陈跃早有准备地从侧一扶。「你本事大,才有资格见他。」陈跃笑了笑:「事情做好了,包你和你的公司从此好处不断。」他停止微笑,露出肃容,转向书房大门,挺了挺腰,小心地扣响房门。「进来吧。」一把很有力度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陈跃打开房门,带着滕青研跨进房间。偌大的空间被笼罩在寂静、似乎暗藏危险的阴暗中,只有书桌前一盏小小的台灯,印出那男人高大身影的轮廓。「周先生,人带来了。」陈跃向后让了让,示意滕青研走前两步。他介绍着说:「滕青研,青研信息拯救有限公司董事长,他是行内公认的专家,也经常帮助政府整理受损的电脑资料。具体情况在这。」他跨前一步,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阴暗中,滕青研感觉自己被两道视线刺穿了。他正被人审视。「滕董事长,请不要惊慌,我不会伤害你。我想请你帮个忙。」犀利的目光收了回去,周扬低沉充满魄力的声音在书房中缓缓回旋:「我的电脑里有一份资料,不小心删除了,希望你可以帮我恢复。」他吩咐:「陈跃,开灯。」天花上的大灯「恪」地打开,房中顿时大放光明。滕青研终于看清楚身前的男人。挺拔的身形,剑一样直的浓眉,深沉得不见底的黑眸不时掠过一道精光。那锐利目光又向他轻轻扫来,他缩了缩身子。「滕董事长,就是这部电脑。」一部手提电脑被从保险柜里取出来,郑而重之地放在书桌上。「删除的文档,名字叫……」周扬顿了顿,从齿缝挤出两个字:「陈明。」他让开书桌前的位置,对滕青研说:「你请坐。」「不不,我站着就可以了。」滕青研连忙摇头:「让我先开机,看看情况。」他伸向电脑。一只充满力量的手,轻轻挡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指向书桌前的真皮办公椅。「坐下。」周扬清楚地说。滕青研乖乖坐下。「在你动手之前,把脑子里所有的杂念都排出去。我不允许任何出错。」周扬沉声说:「我直接按了删除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cao作。电脑一直被严密保存在保险柜里,我可以保证它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滕董事长,我不是电脑专才,但我知道这个文档是可以恢复的,对不对?」滕青研被他的眼光压得简直挺不起腰。「这……」他的额头渗出细汗:「我必须亲自查看,才可以给你确定的答复。」他瞧瞧面前静静躺着的手提电脑,小心地看了看周扬。周扬沉默。他动了动手指,陈跃忙从后面递上一支香烟,并帮他点燃,又退回到一边。周扬用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低头看白色的曲线盈盈上舞,燃烧的烟草的香味溶入夜中。「动手吧。」他盯着掉在地上的一缕烟灰,发出命令。滕青研接通电源,打开手提电脑。手指接触键盘的刹那,他象以往那样立即精神抖擞起来。这是他的领域,他的世界,不管面对的是国家档案还是耗尽无数人心血的科学研究资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他的指尖,还有那些沉睡的、即将被唤醒的数据。「系统没问题,硬盘备份软件也没问题。」滕青研说:「如果只是直接删除,那问题很简单。」他对周扬点了点头,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搜索硬盘是否有坏区。「硬盘状态很好。」他又说。「你肯定可以恢复?」「文件名是陈明?耳东陈?日月明?」滕青研一边说,一边迅速用键盘敲击出「陈明」这两个中文字。周扬站在他身边,看着电脑屏幕:「是。是一个文件夹。」他紧紧盯着滕青研的手指,那飞快的,凌乱而有似有节奏的敲击声轻轻扯动他的神经。他专注地看着,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期待和犹豫。房间中只有不间断的按键声。滕青研和电脑成了注视的中心,连陈跃也屏住呼吸,默默等待着。按键声遏然而止,突来的安静,象一颗小石头无声无息掉落在心上。「怎么样?」滕青研的身影有点僵硬,他转过上身,抬头看着身边的周扬。「恢复了?」周扬暗中抓紧椅子的扶手,低声问。「你直接对着这个文件夹按了删除键?」滕青研口气认真地问。「对。」「没有其他cao作?」周扬毫不犹豫地说:「绝对没有。」滕青研吸了很大一口夜晚的清凉口气,让它们在肺部绕行一圈,又统统呼出去。「不可能。」他严肃地说:「我敢肯定,这是彻底的删除,而且是有专业技术的人删除的,一点痕迹也没有,这需要做很多专业处理。」「不可能。」周扬的神经紧绷起来,眼中闪过深邃的精光:「我删除后直接关闭了电脑,把它锁在保险柜里。没有人能接触到这台电脑,除了我……」他蓦然想起什么,声音硬生生地中断了,他的目光向四周扫了扫,然后定在陈跃处:「薇薇?」他不敢置信地吐出两个字。薇薇有保险柜密码。周扬僵在当场。滕青研关闭了电脑,沉重的气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指尖离开键盘,他怯懦小心的个性又回来了。周扬的脸色黑得怕人,滕青研离开椅子,尽量把自己藏在某个角落,压根不敢作声。陈跃担忧地移前一点,小声地问:「周先生?」周扬动了动,仿佛石化的人重新活过来,多了无法摆脱的沉滞。「你们都出去。」他用几乎让人听不见的低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