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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陛下找过你?也不对……”国王陛下比谁都相信预言,早就下令让皇室成员都远离眼前这一位。这人可是被评价为“厄难的源头”!她怔在原地。难道,这人会出现,是想报复国王陛下的驱逐?对国王陛下最疼爱的儿子下手——高瘦男人似乎没发现大胸美人的神色变幻,他专注地望着校场上重新站起来的樊冬。这个少年,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等到事到临头他才发现,很多时候只有自己的实力才靠得住。这个少年,终于也意识到这件事了。“科林的事,”高瘦男人转头看了大胸美人一眼,眼底没有丝毫温度,“你,不要管。”大胸美人通体发凉,头皮麻得无法思考,只能机械化地点点头,离开了顶楼。等顶楼的门关上之后,她虚脱地靠着墙壁站稳,发觉自己背脊已经湿透了——吓的。难怪这人被称为“煞星”,真是太可怕了!樊冬再坚持了小半圈,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他迈着几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脚走出校场,准备去大吃一顿补充体能。一走出校场,他发现自己浑身是汗,狼狈到不行,只能快步走回宿舍区洗澡换衣服。离开了那鬼地方,感觉自己步伐轻盈无比,简直不要太敏捷!等樊冬换完衣服,莉娜和泰勒也回来了,樊冬领着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金发美人一向准点吃饭,正巧和樊冬不期而遇。樊冬说:“一起吃吧,我好饿!”金发美人说:“好。”他们人多,拼了一大桌菜,樊冬吃得很快,吃相却不难看,甚至还能清晰地回答金发美人的问话。金发美人问出樊冬选的专业,愣了愣,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殿下,过两年我们是要外出历练的,你还是不要儿戏比较好。”以樊冬以前的作风,会选弓箭学院肯定是因为听说那边美人导师多吧?樊冬解决完叉子上的rou,一脸满足地说:“没有儿戏啊。”他兴致勃勃,“凯希我跟你说,弓箭学院那里的导师都可漂亮可热情了!”金发美人:“……”果然如此!见樊冬面色红润,神情愉快,金发美人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只能问:“那殿下你被哪位导师选上了?”樊冬面色苦恼:“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导师叫什么名字。”他狐疑地反问,“不是我们选导师吗?我去报道的时候他们让我选的。”金发美人:“…………”难道是皇室待遇?不对,假如皇家学院会给皇室中人优待,早就声名扫地了。金发美人说:“怎么会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自己选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就选?”樊冬说:“反正我都不认识,当然是选个最帅的——啊不,选个最厉害的。”金发美人努力忍下揍人的冲动。不行,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金发美人只能询问樊冬对方长什么样子。樊冬这次没有插科打诨,简单地把对方的模样形容出来。金发美人越听越糊涂,感觉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等樊冬说起对方的衣着打扮时,他突然一激灵:“一身黑色衣袍?”樊冬点点头,十分笃定:“对,看起来好像很热。”金发美人面色凝重。他说:“殿下最好还是回去见见陛下。”樊冬一愣。金发美人说:“他大概是你的叔叔,雅各·莱恩。他曾经是先王最疼爱的儿子,和你一样,他一出生你的祖母就去世了。当时有人说出预言,说他是‘厄难的来源’,后来他身边的人死的死,病的病,完全印证了这一说法。就连先王也为了保护他而死去。陛下回来后,正式将他驱逐出王宫。你要是想选他当导师,陛下可能不会答应。”这些事,换了别人是不敢明说的,金发美人却没有这种顾忌。他可是长老会子弟。樊冬点头:“我正准备回去一趟,看看父王和黛娜阿姨。”午餐结束,樊冬亲自去向费奇请假。要是路德大叔喝了水晶酒的话,今天可能没有办法来给他跑腿了!路德大叔没有一起来,费奇的态度比早上正常多了。他爽快地给樊冬批了假,在樊冬转身往外走时突然又喊住了他。樊冬顿步回头。费奇说:“告诉路德,我要走了。”樊冬惊讶。费奇说:“我不像他,遇到点事就一蹶不振,我从来没放弃过。虽然我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但我还能拿起剑。我今天交接完工作就走,懒得和他道别了,以后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樊冬说:“好,我会跟他说。”樊冬的干脆让费奇有些讶异。樊冬礼貌地祝福:“祝您一路顺风,费奇先生。”费奇说:“承您吉言。”樊冬朝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不管变成如何,路德大叔和费奇其实都没忘记往日的情谊,这已经是比什么都好的事情了,值得高兴。樊冬叫莉娜和泰勒去把这消息告诉路德大叔,自己离开了皇家学院,直奔王宫。国王陛下正在忙碌,不过他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没了那种强打精神的勉强感觉。见了樊冬,他露出笑容:“科林回来了?不是要回学院了吗?”樊冬说:“我请假回来的。”他犹豫片刻,把自己选定导师的事说了出来。国王陛下脸上起初还带着笑,听到后面笑容渐渐收敛。他严肃地问:“科林,你真的想选他当导师吗?”樊冬说:“他最厉害。”国王陛下脸上掠过一丝伤感。他说道:“好,你跟着他吧,你跟他学,他的弓箭非常厉害。那时候,他曾经一箭射死一位十阶强者,要不是要保护其他人,他甚至还有余力射死另外一个——他,是很厉害的。”樊冬说:“他真的是我的叔叔吗?”国王陛下说:“对,是的,他是你的叔叔,雅各·莱恩。只不过在你出生前他就已经脱离了王室,科林,他愿意教你,你就和他学。”樊冬疑惑:“凯希说,是爸爸你把他驱逐出去的。”国王陛下说:“因为那个时候他必须被驱逐。”他神色有些悲伤,“我们商量好的。”樊冬说:“为什么?他不是保护了许多人——保护了帝国吗?”国王陛下说:“但是,别人都不知道。”他目光幽远,“做了好事别人都不知道,那就不算做了好事;没做坏事被别人抹黑了,那就算是做了坏事。危急时刻,没有人有时间去解释,也没有人愿意听你解释,所以只能那样做。”樊冬说:“可是,不是已经过了很多年吗?”他抬起头,眼神明亮,仿佛想从国王陛下口中得到答案。当时没办法解释,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没去解释?因为那么做的理由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