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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瞠大眼,秦老爺怒斥道:「大膽僕人!居然敢對本官如此失禮!」「我失你個大西瓜!」花圓媛方才已經憋忍許久,揚手便直接把秦老爺摔向秦芳瑛架好的琴,肥重的身軀一下子就把琴身給壓壞。「爹!」秦芳瑛看清那小廝的臉時,雙目驚駭,「湯、湯筱媛!」蘇謹華皺起眉,見手裡的秦芳瑛不斷掙扎著,正想開口,眨眼間花圓媛已經來到他們面前。「妳不是該被官兵抓起來嗎?」秦芳瑛也不顧右手還被抓著,見花園媛向她走來,失控地尖叫:「妳不要過來!」一個手刀落下,花園媛毫不憐香惜玉地劈上她的後頸,把嚇得花容失色的秦芳瑛直接打暈。「這樣我就沒人質了。」抬眼看了看蘇謹華,見他直接放開秦芳瑛,任她倒在冰涼的地板上,眸中沒有半絲憐惜。「噢,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花圓媛不甚優雅地掏了掏耳朵,「她實在太吵了。」兩人身旁這時傳來痛苦的呻吟聲,向那處看去,秦老爺扶著腰似乎摔傷了,看見倒在地上的女兒,和佇在前方的兩人,氣得渾身發抖地指著他們。「來、來人,朝廷罪犯在這,快去通報官……」他大聲對外頭的僕人吼道。花圓媛先是擊出一掌,讓掌風把大廳的門關上,擋住想去通風報信的僕人,接下來她再一手擒住那肥rou橫長的粗頸,惡聲警告,「你再敢嚷嚷一句,信不信我能把你的頭扭下來?」眼前雖是一介女子,可花圓媛身為武將之女,所出此言秦老爺還是相信的,連忙閉上嘴,眼神示意僕人別輕舉妄動。「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花圓媛寒聲道:「為什麼本該在我爹手上的將令會在袁裴凱那?」「這……」花圓媛手掌驀然收緊,秦老爺立刻呼吸困難,整張臉脹成豬肝色。他急道:「是、是有人同我說,昨夜吩咐人去盜取將令,然後把將令送去袁喜堂!」花圓媛聞言皺眉,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一道低嗓。「是誰告訴你的?」秦老爺一噎,先是看了看花圓媛,又望了望蘇謹華,支吾了許久還是沒說出話來。「是我爹吧。」蘇謹華沉下臉,看秦老爺的表情就能猜出個大概了。花圓媛此刻有些納悶了,袁裴凱先是向湯府提親,又和蘇尚書合作,他到底是站在哪邊?還是說……他根本兩邊都不站,只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但這目的,又是什麼呢?放開秦老爺,花園媛不去看伏在地上狂咳的他,轉身面向蘇謹華。她伸出手,蘇謹華以為她要對自己不利,正想抬手去擋,卻只看她把手搭在自己衣襬上,隨意抹了兩下。終於把油手擦得乾淨,花圓媛嘴角輕勾,淡淡瞥一眼臉部表情抽搐的蘇謹華,轉身就要朝外走。「妳要去哪?」花圓媛腳步不停,「救我的家人。」聞言蘇謹華連忙上前,卻被一股勁風擋下──花圓媛收回手,看著他的眼神已無方才的笑意,僅餘冷然和決絕。怔怔地望著她離去背影,蘇謹華低頭看她沾過手的白衫,嘴角扯出一抹苦澀。「賢侄,切勿再和那莽女扯上什麼關係啊!」秦老爺好不容易爬起身來,「聖上已經下令,明日正午就要對湯將軍處刑了!」蘇謹華雙瞳一縮,低頭看向秦老爺,「你們為何要誣陷好人?」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秦老爺還是顫著聲道:「朝廷就是這樣個地方,你、你不是也該清楚嗎……」「是啊,我很清楚。」蘇謹華捋了捋袍子,垂首看了看上頭還沾著花圓媛在來客軒吐血的痕跡,他眸底閃過一瞬的幽光。走出秦府前,他淡淡地說了句──「她不是莽女,她是我所見過……」他嘴角輕揚,「最率性的女子。」*****離開秦府後,花圓媛一路小心翼翼的閃開官兵往袁喜堂去。不過也因為她作小廝裝扮,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反而特別不顯眼。「欸、欸,你聽說了嗎?皇上已經下令,明天要對湯將軍和其他共謀公開處刑了!」「但湯家的小姐不是還沒被抓到嗎?」經過身旁的路人談話聲傳進她耳裡,花圓媛登時覺得天打雷劈。她轉身一把擒住那個人的肩,揚聲問:「沒有公審就論斬!?」被抓住的男子只覺得肩頰骨幾乎要被身後的小夥子捏碎了,急忙道:「聽、聽說是將軍自己招了……」「胡說!」花媛媛揚起手,準備搧掌過去,可就當她手要落下的那刻,胸前忽地氣血翻湧,她連忙摀住嘴才沒把血噴出口。男子被她剛剛的舉動嚇得閉起眼,可久久都沒感覺到疼痛,睜眼一看,就見花圓媛痛苦地駝著身。「哼,不光是湯將軍,皇上已經下令了,湯家九族都要處斬!就連那個逃掉的湯家小姐也免不了一死!」說完他抬腳用力踹了花圓媛的腰腹,隨即大搖大擺地和同伴離開。可惡……花園媛忍著痛,一步步地往皇宮的方向去,可體內毒素流竄,無論她如何運氣壓抑也制不住通體的寒冷。這時候她十分想念唐莞清熬的雞湯,湯承勝爽朗的笑聲,還有兩個疼愛她的哥哥……靜靜待在忘川旁千年,她從未感受過何謂「親情」。是他們給了她一個家!她決對不能容許任何人來破壞、誣陷這些善良的人們!雙眸有些渙散,花圓媛每一步都走得艱辛,當她好不容易走到市集口,眼前驀然出現一抹黑,擋住了她的去路。「滾、滾開……」對方沉默,可搭上她腰的手掌傳來的暖意,讓她有片刻的呆怔。抬頭望去,待花圓媛看清那人的臉孔時,她倏地瞠大眼--「我的未婚妻,妳可真讓人好找。」拾壹話定護妳無虞(上)「放開我!」花圓媛在全身無力的狀態下,被帶到袁喜堂內部。裡頭比他想像得更為寬闊,袁裴凱幾乎是摟著她進到一座裝潢別緻的廂房,裡頭全是瓶瓶罐罐,她剛進門就聞到濃重的藥草味。「袁裴凱!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