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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吧,就当请个神供着了。”陈衡一个皱眉,暗道这小伙子脾气越来越不好,对沈云檀作安抚手势:“咱不急这几分钟,你要是决定了就先去看看房间,其他的等会儿细谈。”“好的。”沈云檀风轻云淡地应了差事,不知在琢磨什么,右手的黑色小方盒被他捏出了两个指印。鬼使神差地,周栎摸出那张卡片扔到长桌上,还问了一句:“你看它眼熟吗?”程文哲突然接话:“这跟我那张买鞋送的售后卡长得真像啊。”沈云檀表情不太自然,急匆匆抛出一句:“你别误会,我不是随便送的。只是刚刚突然想起你喜欢吃鱼,就一块送过来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念念不忘,随手送的卡片都能保存到现在。”程文哲双手抓着栏杆,再加个复古滤镜,颇具监狱里待审犯人的□□。沈云檀一上楼梯,发现一大帮子同学在聚众吃饭,感觉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点头致意后直接进了客房,小姑娘爱干净,床铺桌子看起来都簇新,写字台上还留了一面方形镜子,一束半干的满天星迎着光立在窗台上,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就是那凳子小了点,他坐着委实有些局促。隔着几道房门,两个姑娘在讨论着时兴的指甲油和发色,沈云檀干坐着无聊,从抽屉里找出几张报纸翻着看。出乎意料的是,两个姑娘前一秒还互不对付,后一秒就开始和谐相处。“我们同时染的头发,你这个看起来已经冒黑茬了,是长得快吗?”“噢我知道了,方琢言干的吧,他估计专门警告那个理发师要怜惜你一点,染的时候离发根留了距离。”姚芝叹气道:“然而我那个Tony就不一样了,恨不得把我整个头都染黄。”周栎在干什么?他有没有收好那张卡片?他是怎么想的?沈云檀摸向自己的心脏,那个血泵一刻不停地敲打着身体内壁,维持着这具身体的正常运转,明明是事关生死的东西,却在平时隐身潜伏。在厨房洗碗时,周栎打了个喷嚏,手一滑,碎了个青花白底的瓷盘,陈衡闻声而来,心有戚戚:“幸亏不是要命东西……没事你继续。”摞好碗筷出去时,没看见两个姑娘,他随口问了句:“两位美女哪儿去了?”程文哲正仔细观察着张鸣的胸口,觉得那淤青很像人的手印,可大家又亲眼所见那东西的骨架是一种老鼠大小的哺乳动物,他比划了几下:“回房间了吧,估计是饭后犯困。对了,小周啊,你说那是什么东西来着,幻象?我怎么觉得就是一只手呢?”就你脑子最活络。周栎对着洗手间使眼色,示意他过去说话:“这边陲小镇的,难免有个稀奇物种,搞不好连个学名都没有,谁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前后脚的功夫,两人就一齐对着小便池开始使劲,在水声的掩盖下,程文哲再次表达了疑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民间捉妖人?还是什么非正常物种研究所的眼线?”周栎洗了把手,正了正自己的五官,笑得神秘莫测:“你猜?”程文哲一颗心悬了起来:“那……你们还收人吗?”周栎有意吓唬他,压低声音开口道:“不收人,收鬼。”“不是不是,问错了,口误。”程文哲惊异之余当场改口:“我是想问你们接活儿吗?价格好商量。”周栎有点好笑:“什么活?做法事?”“当然不是普通的法事。”方琢言迈步走了进来,随即一脸歉意:“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尿急。”“你也知道这地方不干净的东西多,夜路走多了总能撞见鬼不是?前几天清阳这边的房子出了件怪事,经理给我打电话时我还打着盹儿,一听他说什么灵异事件我就不耐烦了,你说一个做酒店的顾虑这么多还干不干了,吓多了得肾虚啊。”“经理拉着我不放,非要在电话里说清楚,我听他瞎扯半天也清醒了,大概意思就是有个客人,她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一周前订了生日高级房。我们经理亲自跑腿布置了房间,放好了可以随便拆用的东西,本来应该皆大欢喜,第二天送报纸的时候经理一开门,得,事情来了,今日头条,洒满艳俗玫瑰花瓣的灰丝绒大床上神秘女子裸体身亡。”“我们那个经理生怕我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非常仔细地描述了人家的死状,特别地……先锋派,考虑到咱刚吃完饭我就不提了,具体你们问警察吧,现场照片各个角度都有拍。这事到现在还没查清楚,监控显示她男朋友根本没去过酒店,但房间里分明还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查监控又没有别人进出过,指纹□□一律没留……”“家里开了不少酒店,什么风水啊也考虑过,但是价格这方面实在诱人,就没当回事儿,照样买了那地方的宿舍楼,稍微修缮就挂牌迎客了,这下是真栽了,只盼着先把这事儿结了,小周老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周栎迟疑几秒,如实告之:“这种出了人命的事情需要警察那边转接或者要求配合的时候,我们才能介入。”水龙头没有拧到底,一滴一滴渗着水,程文哲顺手关紧:“万一就是有鬼怎么办?你不会包庇吧?”周栎想了半晌这脑回路怎么回事,终于意识到是自己方才的一句玩笑话:“我们见不到鬼的,这不科学,更不可能有鬼同事了。”“噢,你忽悠我。”程文哲意味深长地追问:“那云檀呢?”周栎愣了一下:“关他什么事?他不是你同学吗?”“那就好。”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方琢言不急于一时,事情已经说出口,多少也会考虑一下,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损失些钱财关门走人,他想了想,还是又争取了一下:“小周老板,我知道你们这种能人异士大都不在乎钱财,这样,我给你开一张支票,除此以外还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可以,等我拿到这事情的调查令会考虑的,希望你要我查的只是案件相关的信息。”“那当然。”洗手间的谈话散场后,周栎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大厅。一周前的事情,还是在本地的酒店,这事情瞒得真够厉害,半点风声没传出来,还不如贾世华的假失踪案。空调开得太低,正要抬手时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周栎猛地收手,低头道谢,又坐了回去,椅子也不像刚刚那么舒服了,腰那儿硌得慌。沈云檀微微笑着坐到他对面,小铁皮茶几,相隔实在没多远,两人的膝盖简直快要碰到一起了。周栎有些紧张,话说得不太利索:“大…大人,您有什么事?”“怎么不叫我云檀了?前几天不是叫得很顺口吗?”沈云檀打趣道。周栎忽然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