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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只是,心境上面的转变又有谁能说的清呢?某天夜晚。正在打坐修炼的仇栾突然睁开了眼睛,踩着仙剑向着远处的书阁峰飞过去。花花的脚下,楚天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了。“大师兄深夜约我在此,是有什么事情吗?”楚天这一年长了不少,身姿也越发挺拔。“自然是有事的,只是楚天师弟不是也迫不及待的提早到了吗?”仇栾温文尔雅的笑,竟是比那夜色还要温柔。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但是似乎已经有什么明了了。“既然来都来了,不知师兄可否想听个故事。”楚天看着花花硕大的花苞,淡淡开口。“愿闻其详。”仇栾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只是轻声答道。楚天目光挪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怎么开口。良久,他道:“远古时间,阴阳两界的交界处有一处泉眼。那泉眼生的是大约方圆一丈大小,阴阳平衡,呈八卦图状,当时两界之人奉之为奇观。“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泉水是汇聚了阴阳河所有的阴阳之气而成,里面蕴含的能量,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疯狂。“一次意外,让一个名叫楚源的人知晓了这个秘密。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自己收住了那个秘密。他每天喝一口泉水,悄悄地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慢慢成长到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强大。“当然,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呢。“那泉眼,汇聚很多阴阳之气,但是,也把一些污浊的气息包裹了进去。邪恶的能量,人性的丑陋,废弃的污染……“这些东西在一起凝聚混合,最后全部汇聚成——欲望。”说到这的时候,楚天淡淡的叹口气,那神态像是一个经历了一切的沧桑老人。“楚源不自知,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的时候,开始放肆的四处搜刮财宝,美人,丹药,武器。凡是他能看到的,都被他插上了自己的旗帜。”“那处泉水呢?”仇栾皱眉。“被毁了,他把水里面的能量全部吸干,把水撒向了大地。不过,终究是有欲望的人,欲望越大,缺点越大。“楚源他,有个弟弟名叫楚天。虽然在哥哥的羽翼之下被保护的很好,但是还是被那些想要剿灭楚源的人抓住了。“楚源想要保护弟弟,所以他迎战了缘仙宗,合欢宗以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散修。终究不敌,败下阵来。被正道之人挫骨扬灰。“他死后,楚天抱着他哥哥的骨灰,不知道去了何处。只是有人听说过,楚天在遥远的地方开起了店,经商也赚了不少钱,成为当地的名门。“那些还在暗暗监视楚天的人松了口气。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楚源他,没有死。那天迎战之前,楚源把身上带着的一个饕餮的袖珍玉器放到了楚天身上。“楚源把自己与玉器建立了一丝精神联系,倘若他有一丝不测,饕餮就会把他的精魄吸进去。“楚源成功了。那场大战以后,存活在了一个玉器里。“可是玉器终究是不带人气,时间久了会损坏精魄的完整性,跟别提再次活过来。楚天查遍了所有的典籍,终于找到一个方法。“将饕餮的形状用死去之人的骨灰混上有血缘关系人的血液,刺在胸口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可以慢慢蕴养楚源的精魄。“就这样楚家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就像是一个……邪恶的宗教形式。每一代楚家人都认定,总有一天,楚源会再次复活,带着楚家走向巅峰。“楚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闻,那就是,每个楚家蕴养精魄的人,都起名叫楚天。为了……”说到这里,楚天嗤笑一声。“为了楚源能够认出那是自己的家族之人。真是可笑,连意识都不清楚,居然还想要复活。“不过,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之后,楚源的精魄突然动了。”楚天捂住自己的胸口,“在一个十几岁少年的心脏附近。”“那个时候,那个少年刚好追到了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正准备兴致冲冲的和小姑娘一起去见女孩的父亲的那天,清晨醒过来,突然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了。”“少年看着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爱的姑娘一起去见了姑娘的父亲,看着楚家的每个人对着他卑躬屈膝,和他们讨论如何攻打缘仙宗,看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不敢相信到绝望神情,看着本来和和睦睦的宗门变得血流成河。“终于那天,少年——也不应该再叫少年了,那时候的少年已经很大了。他看到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来杀自己的时候,蛰伏多年的魂魄突然躁动,争取着身体的主动权,他成功了。也……死了。只是死之前他有些遗憾的想,没能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葬在一起。”楚天讲完这一切,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隐隐有雾气浮动。他眨眨眼睛,笑道:“师兄,这个故事可否精彩?”仇栾看着楚天有些湿润的眼眶,温柔的对他笑道:“精彩是精彩,可是……难道师弟不觉得这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吗?”楚天看着仇栾,这个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终于是咧开了嘴角,道:“是啊,师兄说得对。是师弟我浅薄了。”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彼此都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当初那样纯粹的同门时光。但是,互相还是可以依赖的人。……水衔霜听着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走远,才拍拍身边那人的肩膀,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他们都走远了。”覃缃绮听到这话,一直捂着嘴巴,趴在水衔霜肩膀上的脸抬起来,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凄惨的,毫无顾忌的哭出来。“呜呜……衔霜……我……我好难过……呜……”水衔霜虽然对大体的事情是有了猜想的,只是这猜想真的变成现实的时候,水衔霜还是有些被震惊到了。他不是当事人,虽然没有办法理解那种真正经历过的悲伤,但是还是有些眼睛热热的。水衔霜看着自己肩膀处被泪水浸湿的布料,叹息道:“没事,不哭了,就像是大师兄说的,这一次才是刚刚开始……”“我……我知道……可……可是,我……呜……就是难受……”覃缃绮哭的不像样子,泪水鼻涕一股脑的流着。水衔霜翻翻自己的储物袋,找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手帕,递给她,“擦擦吧。”覃缃绮接过,擦了擦眼泪,良久,才止住了眼泪。“衔霜,我想靠靠你的肩膀。”“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