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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给了郗长林一种,这个人是在真情实感暗恋他的错觉。厨房里烧的水开始沸腾,呼呼的声音传出来,贺迟从棋盘后起身,松了松手腕,偏头笑望郗长林:“我去给你们泡茶,上课的时候当我不存在就好。”荀老爷子对贺迟说了句茶叶在什么地方,旋即开始给郗长林讲课。传统口技是口技者用唇舌喉鼻等模仿自然界各种声音,以假乱真、使人如身临其境,但郗长林要学的没那么复杂,而且讲求速成,所以教学的方法比较简单。荀宥从呼吸方法开始讲起,然后再说发声技巧。他的教学是由上而下,先走一遍整体,再逐步细分,着重于弱项,这对于有些底子的郗长林而言十分适合。大概一刻钟,贺迟端出三杯茶,都是紫砂茶杯,摸起来很有质地,温度也正好。郗长林这杯是铁观音,茶叶已经泡开下沉,茶汤清凉,香气浓郁。道过谢后,郗长林无意间扫过荀老爷子那杯,发现那杯泡的是龙井。龙井属于绿茶。郗长林一向不太喜欢绿茶口感,喝的多是乌龙茶和黑茶,但知道这点的人很少,就连贾国平都不清楚。这种不为人所知的偏好竟然被贺迟摸得一清二楚,郗长林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贺迟今天穿着一件蓝白条纹衬衫,袖口折了几折,露出一截手腕,戴的表是石英表,白底卡其色边,看上去很休闲。他坐到刚才下棋的位置上,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拿着一本红色封皮的书,感受到郗长林视线后撩起眼皮。“怎么了?”贺迟无声询问。郗长林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他眸光一转,看向正喝茶的荀老爷子,笑着询问:“荀老师,我们能不能开个灯?”“你不提我都忘了。”荀宥这才意识到屋内光线暗淡,放下茶杯冲郗长林歉意一笑,“我习惯了白天在家不开灯,不管阴天雨天都是这样。”荀老爷子就要起身,郗长林哪能让他亲自去,当即把他按回沙发上,快步走到玄关按亮客厅顶灯。那边的贺迟眉梢轻轻一挑,放下茶杯、翻过书封。专注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窗外大雨转小,已是一下午过去。荀老爷子是个很风趣的人,教学不刻板,生动灵活,郗长林不仅学到了关于声音的技巧,还了解了不少传统历史文化。讲到最后,老爷子不免有些唏嘘:“口技是很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现在愿意学习的人太少了。”“如果用新潮元素加以改良,接受度会更高。”阳台边的贺迟一语中的。“改来改去,就不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了。”荀宥晃着脑袋起身,拎起茶壶往自己杯中续水,“不能动不能动……”郗长林在贺迟眼中看到了无奈,安慰性地笑了一下,然后摸出手机。关闭了所有消息的提示音后,他度过了难得清净的一个下午,不过看到贾国平发来的消息时,不禁惊讶地睁了睁眼。—刚才得知到的消息,太众有意邀请你成为他们的代言人,让我过去谈谈,所以我没法过来接你了。发送时间是一个小时前。郗长林心说他们家一周前才开了旗舰发布会,今年的代言人早就定好了,你再火急火燎,也只能签明年的。太众是一线汽车品牌,能成为他们的代言人,那基本离飞升不远了,是个可喜可贺的消息。但这样的品牌怎么会选上他?郗长林心中的怪异感挥之不去,不由得又看了贺迟一眼。这回男人在和荀老爷子说话,没注意到他。不过郗长林能理解贾国平的心态。贾国平一共带了三个艺人,郗长林算其中混得好的,可见这位经纪人有多惨。早一步谈拢合约,意味着能早点拿到定金,作为经纪人的他也能快一些拿到分成。想到这里,青年突然灵光一闪。“系统,你去查查,贾国平账户上这段时间有没有大额进款。”系统回了句“好的哦”,立马去了。屏幕上的未读消息还有一条,发信人是段西伯。—我忙完了,已经到你这边了,晚上想吃什么?发送时间在四十分钟前。郗长林回复完贾国平的消息后,摩挲下巴盯着这条看了许久。想吃什么?蒜蓉茄子、水煮rou片、酸辣鲈鱼还有扇贝小龙虾什么的,都挺想吃,但不太想和你一起吃。郗长林漫不经心地在心里想着,撩起眼皮扫了眼外面的天空。乌云已经没那么厚了,但细雨沥沥,放眼望去一片灰蒙。这时贺迟走过来拍了拍郗长林肩头:“走了,老爷子这里不留饭。”青年从阳台外抽回视线,冲贺迟笑了一下,抬手跟荀宥告辞。“你的天赋很好,多思考,肯定会有收获。”荀宥端着茶杯朝他挥手,“过几天见。”“荀老师再见。”郗长林笑容乖巧。两人一起离开,郗长林拿着他从公司带出来的长柄伞走在前面。楼道昏暗,雨声沙沙,吹进来的风清凉到令人泛冷,郗长林没忍住脖子抖了一下。“冷?”贺迟低声问的同时,还伸指戳了一下青年脖颈。“贺先生你过分了啊。”郗长林嘟囔着,缩起脖子加大了步伐。他本来和贺迟只隔着一级阶梯,这一跨,直接错开三五步,来到平层。贺迟轻声一笑:“晚上吃什么?我看这几天有转凉的趋势,不如吃汤锅?”“您又要请我吃饭啊……”郗长林小幅度偏头,从下朝上望向贺迟。他背光而站,手里伞尖杵地,衣摆和刘海都被从外吹来的风扬起,面容有些模糊,但一双眼睛清亮如花上的霜。“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请我吃饭。”贺迟缓慢走下去,从郗长林手中接过伞撑开。“您没带伞?”郗长林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不是很明显么?”贺迟反问。郗长林不太情愿地挪着步子走去伞下,与贺迟并肩离开楼道。贺迟将车停在了这栋楼后的树下,这场雨来得突然,车顶盖上全是被雨点砸落的树叶和断枝,车身泥点遍布,看上去凄惨无比。大佬的目光却毫不在意,把郗长林送进了副驾驶座,才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您想吃什么汤锅?”郗长林系好安全带,偏头问贺迟。“看你。”贺迟说。郗长林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倏然亮起,一条消息无声浮现。—段西伯:你还没下课?贾哥说他还在谈事情,要我来接你吗?青年忽的勾起一抹笑容,“要不吃海鲜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海鲜烧烤店。”贺迟一边打转方向盘调头,一边回答:“我不挑,你决定好了就导航。”“是我朋友开的店,各种意义上都很安全。”郗长林比了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