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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是好。所幸宗三开口为他解了围,“您不必有所困扰,我们聚集起来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意愿罢了,是完完全全由自己的意愿所决定的,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时也听懂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大的困惑,他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是执着于此呢?”这个问题橫梗在他的心里很久了,此刻他又问出一句问过小夜的话来,“自由自在的不好吗?”宗三愣了愣,连带着江雪和小夜一直保持不变的动作都有所改变,这兄弟三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他们敏锐的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挽留时也的一个绝好机会。思及此,宗三开口说话不由得更为谨慎了。“自由固然美好,但我们作为脱离了寿命时间限制的付丧神,难免更在意一些其他的东西。”宗三缓缓道来,将这些年积攒在心头的果实剥开坚硬的壳,向他所珍视的主人毫无保留的展示里面香甜四溢的柔软果rou,“在政府的时候,即使付丧神和审神者之间的契约关系并不紧密,但仍有无数付丧神愿意为他们刚刚相处不久的主人奉上忠诚,能让他们拼上性命去保护主人的原因不外乎一个。是审神者注入的饱含感情与信念的灵力使我们这些冰冷的刀剑凶器长出了手和脚,拥有了真正的思维,能够随意走动,能跑能跳,甚至能亲自上阵杀敌。审神者使我们拥有了感情,我们也会在和审神者相处的过程中逐渐的去消化,去学习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思维和情感。”说到这里,宗三顿了顿,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曾经遇到了并不合适的主人,学习到了并不美好的情感,我们一直以为这辈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或许运气好点能够作为一把真正的刀剑战死沙场,可以说,那段晦暗的回忆里的生活是无望的。”见时也不由的流露出的动容之色,宗三笑了笑,“直到,我们遇见了您。”“您是纯白的,是无色的,是无味的,或许别的付丧神会感到无趣,但那才是那时候的我们最需要的。而最重要的是,即使您流露出的感情很少,但都是最真实的。”“我们学到了很多,并且至今仍旧无法放下。”宗三温柔的目光抚过他珍视的主人,真心诚意的说出了剖开心扉的话。“比起自由,我们更在乎您。”宗三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几位付丧神的眼神柔软极了,无论是冷淡如水的江雪,还是克己守礼的药研,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几分内心最真实最满溢的情感。在那些无望的日子里啊,时也的出现就像打开了一篇小小的天窗,为这个密不透风的囚笼里放进来了一束小小的微光,并不明亮,也不温暖,但这就像暴风雨的大海尽头的那盏细小的灯塔,明明灭灭,闪闪烁烁,无穷无尽,没有终焉,但却一直顽强坚定的存在。宗三微微的弯起了眉眼,注视着时也震惊又感动的神情,心满意足的放开了一直捻着衣袍的手指。他隐瞒了一点不算秘密的秘密。审神者和付丧神们之间的契约确实并不密切,但他们是个例。当时也将蕴含了自身灵与rou的核心从胸中剖出的时候,当他们日以继夜的浸泡在满溢着时也鲜血和灵魂的空气中的时候,当他们被那份无形的指引从无尽的时空中再次寻找到时也的时候,他们就不可能再分开了。以灵魂和血rou为基石,时也将付丧神们从灵魂到血rou都和自己融为一体,不可分割,直到世界的终焉。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一章。这一章揭露了很多东西,大家自行品味。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身心俱疲。第31章审神者离职第二十九天左文字兄弟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临走前还假惺惺的嘱咐时也不要多想,他们会经常带着小夜来找他玩的诸如此类的话,留下巴形和药研两人心情复杂的注视着左文字兄弟深藏功与名的高大背影。巴形表示你们城里刀真会玩。药研段数比巴形要高的多,看起来倒是平静的很,他在关门的时候借着门扇的掩护特意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时也的表情,心情愉悦的发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痕迹。看起来,时也会好好的去想一想了。事实也正如药研所料,甚至还要比他度量的更多一些。时也确实在认认真真的去考虑他和付丧神们之后的关系了。他需要考虑的有很多,思维发散下的大脑就像一团棉花絮,缠绕在一起混混乱乱无法分清,一时之间竟然心如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药研抱着手臂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走上前趁着时也神游太虚伸手摸摸时也的头,然后心满意足的在时也看过来的时候故作姿态的咳了咳。“要迟到了哦。”他伸手指指挂在墙上的挂钟。时也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抓起放在旁边的衣服就往外跑,药研按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扶了扶眼镜。“还有两分钟,从这里到下节课的教学楼最少要八分钟。要不要我为您分个忧?”然后时也就充分感受了一把药研这些年修行的功力,极化短刀上百的机动让他连周围的景色都看不清,他只听得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极速变换模糊的色块,几乎只在一瞬间,他就稳稳的被药研带到了教学楼。药研轻松的抱着自家大将从卫生间的窗户钻进去,因为临近上课所以并没有什么人,药研把把时也从怀里放下来,见着时也精神恍惚,不由好笑的捏了捏他的下巴。“回神啦。”时也眨眨眼,刚才飘忽的意识终于回到身体里,难得的有点结结巴巴,“你、你怎么这么快?”“我可不快。”药研挑了挑眉,略过了这个话题,朝外边扬了扬下巴,“要上课了哦。”时也慌慌张张的往外跑,药研站在原地,仰起头,一只手揣在白大褂的衣兜里,另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镜。殷红的舌尖绕着唇角舔了一圈,最后意犹未尽的收回了两片嘴唇里。“要忍耐。”药研喃喃自语。时也踩着铃声跑进教室,跟着他后脚进教室的老师站在讲台上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节课点了时也好几次名。在同学们同情的眼光下,时也颤颤巍巍的捧着书磕磕绊绊的读英语,天可怜见的,他那英语的60分都是从后面的客观题得的啊,前头的听力题和最后的作文连一半分都没拿到。他只擅长记单词,其他的啥玩意都不会。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被英语老师折磨了一节课可怜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