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入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程翰良俯下身,用力吻住对方的唇,胸腔的躁动在翻滚,蓄势而发的性器贴上李琅玉的大腿内侧。

“琅玉……”他含着微哑的声音唤道,终于让对方从梦里醒过来。

李琅玉看清面前人后,一个激灵僵直了身躯,他抱着程翰良,赤裸相贴,下半身被异物抵住,只消想想,身上便全是湿漉漉的一片。

程翰良凑近他,发梢悬着汗,一滴一滴落在李琅玉身上,他眼睛在笑,闪着狩猎似的精光,笑得很是嚣张:“醒了?知道错了?”

李琅玉煞白着脸,反应过来后惊恐地去推他,他不怒,反而单手掩住脸孔,笑得更加肆意。突然,他倾身过来含住李琅玉的唇瓣,像饥肠辘辘的旅人,狼吞虎咽般吮吸舔舐,滑软的长舌伸进口腔中四处侵略,同时将灼热粗壮的欲望送入对方先前被情欲缠绕的身体。

李琅玉手指抠紧床单,喉结在单薄的皮下不断上升,程翰良没有离开他的嘴,好像要把他的灵魂从躯壳中吸出来。他对抗、躲逃,在暴风骤雨的撕咬中魂不附体。

程翰良将他抵在床背板上,横亘的梨花木边缘咯着白净的裸背,摩擦出红色的痕印来。李琅玉勉强吊起眼梢,发现两条腿早已被架在对方肩上,他慌张地心底一沉,私密处臊得似火燎原,牵扯出滚热的yin液,那凶狠东西不依不饶嵌到更深处,仿佛长了心脏,跳得跋扈,跳得他脸上半白半红,逼他打开压抑的喉嗓。

李琅玉不肯发出声音,他的脑袋几次撞到墙壁,有清晰的“砰砰”声,程翰良便又向前几分,双手护住他的后脑,吻上他的鼻翼和下眼睑。

这一次,彻底没有任何可遮羞的,原本搭在身上的被子大半滑至地上。这种直接的赤裸带来强烈的rou欲刺激,李琅玉生出虚幻的不安全感,没有衣服,没有掩护,他的一切都全部被剖开来,羞耻异常。可更令他羞耻的是,身体在逐渐打开,去接受这个可恨的男人。

“畜生,你个畜生……”他为他的理智喊出这句愤懑,冷汗与泪汩汩而下,“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

程翰良一个深挺,堵住他的唇,只留下呜咽声,他搂紧这具湿淋淋、汗涔涔,布满温热气息的身体,怎么抱都抱不够。

他是恨他的,可这又如何,他就想把这孩子留在身边,教他、念他、天天看他,要什么,给什么,有些暂时不能给,但最终都会还给他。

程翰良想到这里,忽而笑了,李琅玉还在不停骂他“畜生”,他轻轻舔弄着对方的唇角,一小口,一小口,低声应和着那倔强的怨怼.

“是,我是畜生,是我害你家破人亡,是我让你举目无亲。”

“别说这辈子,便是下辈子,下下这辈子,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就算你想啖我血rou,饮我骨血,这都随你。”

“只要你是我的。”

程翰良加快动作,狠厉地撞向李琅玉,终于迫使他喊出声来,那声音跟从水里滤过一遍似的,崭新的清澈劲,全被程翰良尝入口中。

李琅玉绵软地靠在白墙上,身体失去了支配,一上一下,有时冷,有时热,冷是因为他还不肯丢弃理性,至于热,那是他无法面对的一部分。渐渐地,他开始昏昏沉沉,程翰良将他的手举起,贴近自己的左胸膛,同时让他的脑袋埋在其中,问他,听到了吗?

“这里是心脏,开枪的时候对准这里。”

第34章百年枯骨恨难消12

三月初,陕西战场发生变故,国军于宜川失利,一高级将领因兵溃而自杀,这事传到各地后,人们对国民政府的态度一度消极,乔司令等人对此事十分关注,程翰良也在这个时候出了北平。

一走,便是两周。

李琅玉在家恢复了一阵,经家庭医生检查后没有大碍,尽管如此,每日还是药养着。他这次倒没有上回那样消沉,只是晚上有点失眠,睡得浅,稍稍风吹草动便会醒,有时好不容易睡着,就做起梦来。若是寻常的梦也好,可偏偏梦的是那天晚上,一幕幕倒回来,时间仿佛停滞在那个时刻。而且,这梦的开头也奇怪,每次都是程翰良拉住他想说点什么,而他在梦里一意孤行,与程翰良针锋相对,最后演变成令他颇感难堪的画面,反复几次,他明知是梦,却像被鬼压床一样醒不过来。

等到清晨,后背大汗淋漓。

李琅玉有时想,那个梦里的自己怎么就不肯冷静下来,还那么愚蠢顽固,甚至他都觉得有点生气,可是他又想到,现实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更糟糕。

这是非常折磨人的。

这天晚上,李琅玉起了床,打算去楼下坐坐,不成想大厅兀自亮了盏落地灯,是程兰,她也睡不着,拿了本书在看。

两人都愣了愣,自落水一事后尚未好好相谈过。

他弃她跑了,街上的人看到了,程翰良听到了,那她,也应该是知道的。

李琅玉微微低头,走了过去。

程兰看的是清少纳言的,文字天真愉悦,正好适合消长夜。她并没有提及那天的事情,反而说起读的内容来。

她说真好,李琅玉回道,是写得很好。

不,我是说人。她抚摸着书页,有些感慨。“我最喜欢这句。”她指给李琅玉看——桃花初绽,柳色亦欣欣然可赏。

这确然是很可爱的一句,李琅玉浮出很浅的笑意。然后,他迟疑稍稍,最终还是绕回元宵。

“那天你为什么要去船上,那些船看样子便是年久未修,许愿这种事也不过是商人弄的噱头,当不成真。”

程兰撇过脸,抿着嘴巴有半会儿,才开口道:“其实上次你从广州回来,我便觉得你好像有点变化,每日过得也不如以往开心,瞧着像有什么心事,可是你不愿告诉人,我也就不好过问。元宵那天,我与你出去,也是想让你散散心,至于许愿一事,我当然知道不能当真。”她随意笑了笑,“只不过人总要有个寄托,如果它真能实现愿望,让你顺顺心心,像以前那样,忧啊愁啊别来烦你,那也是好的。”

这一番贴心贴肺之言让李琅玉不由哽住,“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根本就不值得。

这话问得奇怪,程兰也觉诧异,“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这三个字让李琅玉蓦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旧画面,眼底在昏暗中浮出湿润。他别过脑袋,咬着下唇,咬出一片泛开的红。

程兰见状,缓缓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还在为‘入赘’一事耿耿于怀,也是,这对于男子来说确实不大体面,周围总会有人谈起这些。可是,我们毕竟是读过书的,这都是陈年之见,结婚嫁娶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他人说什么也干系不了什么,我们自己把日子过好,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