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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品难得,一个月出一款,总是不断……才能留住客。都卖了,以后创新很难。你要做长远打算……”江明辉大震。他不是笨的,清哑断断续续说的这些,足够他明白了:才开张,他就把家底亮在人前,往后还怎么卖?难怪清哑说她有空也不画了。这设计也是要灵感的,不是随手涂抹就成画的。总有力竭神困画不出来的时候,又或者画出来的东西不能超越前面的作品,那时候怎么办?而且把好东西一下拿出来,客人的眼光随之水涨船高,再差一点的就难入他们眼了。到时候,他要是没有更好的推出,就会影响铺子的声誉……他越想越着急,不禁脊背冒汗。说起来竹丝画是他最先想到的,可他并不擅长丹青,照着别人的画设计成图稿,费心费力还不够生动,容易偏差,若没有清哑,他绝做不到这么成功。他后悔极了,觉得不该将那些全卖了。如今,他手上只有四五幅没面世的图稿。再一想,他又释然:按清哑说的,一个月推出一款新品,也足够他应付半年了。再说,何必一个月呢,两个月也行。物以稀为贵嘛,多了人家还以为这竹丝画好容易制作,当它是大白菜呢。想毕,他便又露出笑脸。因内疚地对清哑道:“是我经验不够,才吃了这个亏。往后不会了。我回去让爹他们还照老样子做。这才开始卖呢,没道理一家只卖一样,那往后我们喝西北风去。我手里还有五幅图稿,两个月推出一款新品,这样才显难得。”清哑见他这么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放了心。郭守业等人见这样结果,也松了口气。当下,吴氏让儿媳整治饭菜招待江明辉,众人散去。江明辉这才有空闲和清哑单独相处。二月,柳叶儿已经抽出嫩芽,他们便往园子里逛去。一边走,他一边将霞照县城各样繁华热闹说给清哑听。清哑根据他说的情形,又提了一些建议:比如增加小件物品,大件的不卖成品,让客人下订单制作等。江明辉笑说他已经这样做了。初春的傍晚,一切都很美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身旁跟着三个小萝卜头,还有郭大贵,也亦步亦趋地跟着。郭勤他们还好说,反正是小孩子,虽叽叽喳喳很啰嗦,好歹他和清哑还能“眉目传情”;郭大贵可是大人,在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亲密的话一句不敢说,心里就有些抱怨。郭大贵也看出江明辉嫌弃他,然他一来对城里事好奇,想听,二来他可是奉二哥的命令看着江明辉的,怎么能退让呢!于是,郎舅两个之间暗流汹涌,清哑兀自不觉。她认真地听着江明辉说城里的事,觉得事事有趣。和风扑面吹来,温柔如棉。春天,真是个有情的季节!说说笑笑的,吃了晚饭,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江明辉便赶回毛竹坞。江家人听说这短的时间卖了两千多两银子,都惊得目瞪口呆。跟着,他们像郭家一样沸腾起来,纷纷询问江明辉各种情况。听说东西不够卖,客人还催新品,江老爹急忙问“你去了绿湾村,怎么没带稿子回来?”江明辉正要实话实说,忽见江大娘在一旁盯着他,不禁想起昨晚上郭大贵质问他的话:“就是清哑不那么说,你也别想再要她帮你画。——哼,画了你也休想拿走!我meimei好心帮你,你们家倒好,说我们上赶着嫁闺女,倒贴江家。你说,就我meimei这样的,还嫁不出去吗?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外面糟践她!”他一腔欢喜化为不安,赌咒说自己不知这回事。怪不得他向清哑要稿子的时候,郭家人都那副表情。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若是往常,他定和清哑依依难舍,可当时他看着清哑清澈的眼睛,却羞愧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匆匆走了,一路上心情都不好。想到这,他且不说实话,板脸硬邦邦道:“清哑没空!”江大娘立即叫起来:“画个画儿都没空?”肥肥的一章!谢谢大家对原野各种支持,继续拜求收藏推荐!擦汗:才转新情节,你们好大反应哦……第44章争执(1)江明辉气道:“娘说得好轻巧,娘怎不画去?”江大娘见他这样口气跟她说话,也生气了,道:“她会画了不起是不是?你要不教她,她就会画了?”江老爹沉默,对这点表示认同。江明辉总算明白家人是怎么想的了,顿时羞愧万分。“我教清哑?我总共才见过她几回?就见了,还要顾着说话,还要吃饭睡觉,没个整天跟她守在一起的道理,郭大伯和大娘也不许。我怎么教她?我自己都不会画,拿现成的画要描半天,一不小心就描走了样,我怎么教她?她教我还差不多!”他大声喊,口气满是不可思议。这话把江家一干人都震住了。这么说来,他们是靠着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在发财了?江大娘尤其觉得忍无可忍。“就算这样,她帮你画还能亏了?又不是外人。这家好了,将来她嫁进来当奶奶享福,还不是她的福气。不然,她留着那画也不能变钱,何苦不帮你。”她声音有些尖利。“可是郭家觉得吃亏,跟你提什么了?”江老爹闷声问。“清哑帮我们画稿子,分些银子给她也应该的。”江老二憨憨地说。江老大也点头,认为弟弟说的有道理。“做梦!她就画了花儿出来,不会篾匠,也变不出钱!”江大娘愤怒了,她连输给亲家面子都不愿,更别提分银钱了。江明辉冲口道:“谁提分银子了?人家还没过门,该当帮江家做牛做马的?就算有那个心做牛做马,还怕外面闲言闲语呢,说郭家闺女嫁不出去,拼命倒贴江家。清哑不懂,郭大伯大娘还要脸呢。”说完,摔手就出屋去了。江大娘顿时呆滞——原来,问题出在这!感觉江老爹目光射向她,她心虚不已。江老爹再不问事,村里传的那些话也听说了。“这话谁说的?”他皱眉问江大娘。“这能怪我么?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人家嘴说什么?”本是一句寻常的问话,因江大娘心虚,就叫了起来。“我也没说怪你。咱们听见这话要解释几句才对,怎么能由着人瞎传呢?媳妇是江家的,媳妇没脸,江家也没脸!”江老爹道。“这我还不晓得。我当然解释了。”江大娘松了口气,跟着急忙转开话题,“不过几句闲话,为这个就不让清哑画了,郭家也太小气了。害了江家他们有什么好处?这样心疼闺女,怎不巴望江家好呢?可见都是假情假意,只要面子。也不想想,江家发了,他闺女才有好日子过。”她唠唠叨叨说着,越说越觉得有理,是郭家太不大气了。“行了!人家闺女还没嫁过来呢,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