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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就是这样的。郭大贵道:“我小妹很少下田的。”沈寒梅忙问:“为什么?”跟着又道:“哦,我知道了!郭meimei要在家织布织锦,所以才有今天这样成就。”郭大贵就看着清哑笑。他不好说爹娘偏疼meimei,就是不让她下田。清哑也不好意思起来。说说笑笑的,大家吃完了。下人撤了残局,换上茶果,大家闲话。沈寒秋有事在身,午后便离开了。下午,沈老爷挽留郭家兄妹在园内游玩。沈寒梅便带着他们上了一艘不大不小的画舫,几个船娘撑着,在园内顺水游览。有郭家兄妹相陪,她玩得开心,不满足在自家园子逛——那景色她都看腻味了,便叫人回禀了沈亿三,说是要去田湖看夕阳晚景。沈亿三爽快应了,只命多派人跟随。又说,他晚上要去鲍长史家恭贺他生辰,不在家,若他们玩得开心,晚上不回来,去醉仙楼吃也是一样。于是,郭大贵便带着meimei和沈寒梅乘画舫出了沈家园子。第197章情人(加更求粉)外面天地就是宽广,秋高气爽,加上河两岸苇草茂盛,田地井然有序,一派丰收景象,人看了心里就开阔起来。清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说不出的好!沈寒梅也是一样,就是爱和郭大贵拌嘴。她知道郭沈两家要结亲,因此对他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情。面对他的时候,常不自觉要求他这样那样。若是郭大贵依从了,就觉得高兴;若是不依从,就不开心,小女儿情态尽显。那时,大家钓鱼玩。清哑执一根吊杆,沈寒梅执一根吊杆。郭勤和巧儿坐不住,满船乱跑,四下乱看。虽然有仆妇丫鬟,郭大贵还是走来走去照应她们,唯恐有失。清哑静静地坐着,十分有耐性。沈寒梅就不同了,浮标动一动就大惊小怪地叫,不住往上提线。一条鱼没钓着,却总是被鱼吃了钓饵。于是又忙着指使丫鬟穿蚯蚓。郭大贵看不过去了,道:“什么事都要旁人做,那还玩什么?出来玩就是要自己动手,那才有意思。”沈寒梅道:“你说我没用?”郭大贵走到她身边坐下,道:“我教你。”沈寒梅方不言语了。一时船上静了下来。忽然沈寒梅道:“动了动了!”郭大贵忙压住她手,不让她提杆,一面压低声音道:“嘘!这动静不是上钩,是鱼儿在试呢。鱼儿也好聪明的。你这会子要是拉上来,它就跑了。”沈寒梅小声问:“真的?”郭大贵“嗯”了一声,两眼不眨地盯着水中。沈寒梅被他全神贯注影响,也紧张起来。也盯着那浮标。那边,郭勤和巧儿也挤在清哑身边看。因没动静了,郭大贵便听见身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十分轻柔。他转脸对沈寒梅一笑,解释道:“鱼儿这样要扯好几下,等下极快地拉下去,就是吞钩了——”正说着。就见那浮标急速下沉。他忙叫——“扯起来!”沈寒梅急忙用力一提,果然拉上来一条半尺长的大鲫鱼。顿时她两眼冒光,喜出望外。“清哑。我钓着了!”她冲清哑喊。清哑回头对她微笑致意,却没言语。丫鬟将鱼从钩上取下来,放入盆里。郭大贵笑问寒梅:“好玩不好玩?”沈寒梅笑着不睬他,迫不及待道:“再穿饵。再钓。”郭大贵一挑眉,看着她。她便扭头。嘀咕道:“我自己来。”说着就要去拿蚯蚓。郭大贵见她十指纤纤,真要去抓蚯蚓,急忙拦住,道:“我来。”一面拈起一条红色的蚯蚓。蠕蠕而动,吓得沈寒梅直往后退。郭大贵安慰道:“不怕不怕,这东西不咬人。”全忘了刚才说要她自己动手的话。等穿好了。才教她放入水中,继续钓。沈寒梅一面等待。一面小声和他说话,认真听他讲如何钓鱼,又说鲫鱼怎么习性,草鱼什么习性等,又扯到挖藕逮黄鳝……她自觉比丫鬟在旁伺候有趣,两眼不眨地盯着他,连钓鱼都忘了。郭大贵也觉得异常,看她的眼神都温柔许多。他教她这样,教她那样,又解释道:“不是要你做事。好些事,你自己试一试,很好玩的。”沈寒梅含羞点头道:“知道了。”郭大全见她这样顺从听话,心中雀跃,又建议道:“你也钓了好一会了,咱们换一样玩好不好?”沈寒梅就问他换什么玩。郭大贵道:“咱们把船划到那河埂边上,我摘果子你吃。”沈寒梅刚想说她不想吃果子,船上就有许多果子呢,又大又好,但一想他刚才的话,便点头答应了。郭大贵就叫船娘,把船撑去岸边停靠。清哑也起身,问:“做什么?”郭大贵道:“上河埂玩一会去。”又问“你去不去?”清哑看看沈寒梅,摇头道:“我要钓鱼。”她忽然觉得这一船人都成了摆设,就是前世俗语说的“电灯泡”。为了不妨碍这对人,她还是去钓鱼吧。她还将郭勤和巧儿都叫到跟前,费力地说故事。等船靠岸,郭大贵就带着沈寒梅上河埂去了。“河埂上也没什么好玩的。”沈寒梅上去后想。然郭大贵在草丛里寻这个弄那个,净弄些稀奇古怪的野草野果,每样都能说出一番缘故;她自己也撵蝴蝶看小鸟,才觉得有趣起来。两人在河埂上跑好远,画舫在水里不远不近地跟着。郭大贵发现一丛花儿,开得十分好看,忙掐了递到寒梅面前。朝她头上看看,想帮她戴上又觉不妥,因道:“回去让丫头帮你戴。”沈寒梅脸上红晕滚滚,鼓起勇气白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刚说的,别什么事都指望旁人。你没长手?”郭大贵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过来。他也红了脸,傻笑道:“那我戴了。”对她头上左看右看,选了一处空隙簪上两朵花。插好了又退后一步仔细端详。沈寒梅被他看得心跳如擂鼓,问:“怎么,不好看?”郭大贵道:“你戴着钗的,好像有些挤了。”沈寒梅头上本就戴了凤钗,还有花钿,如今又插上两朵鲜花,确实有些不大对劲,他不会描述,便说有些挤。沈寒梅自比他精通装扮,回忆了一下早上镜子里照见的自己形容,想了一想,道:“把凤钗拔下来。”郭大贵依言替她拔下凤钗,果然觉得好多了。他将凤钗递给沈寒梅,笑道:“好了!”沈寒梅接了过去,止不住也笑容满面。然见他笑得那样开心,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因回头看看画舫,还没跟上来,便道:“咱们回去吧。不然清哑meimei该急了。”郭大贵道:“嗳。”当下两人并肩,慢慢往回走。郭大贵不时提醒寒梅,“这有个坑,当心脚底下。”“等等,我把这刺弄开,别把你裙子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