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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了。清哑回去后,没有把和方初合作的消息告诉家人。不是不信任,而是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机会。在郭家。她有支取银钱的权限,便亲自支取了五万两。理由是,与严未央合作建立伊人坊。这是本金。至于严未央那边,她这钱付没付,别人就不知道了。没两天,金氏作坊就雇佣了郭家所有闲置的织工。合作顺利进行,效率比在工坊上工还高。织工们有了收入。心定下来了,不仅感激郭织女大度,也对金氏作坊满意的很。有商贾想效仿金氏利用她们,清哑得知后道:“他们现在出价比金氏高。那是要挖你们过去。等把你们挖去了,他们一直用这个价,肯定亏本。最后还是要降价。说不定比金氏还低。”众女工便不为所动,坚持只与金氏合作。这日。韩希夷回到霞照。才坐定,便招韩嶂来问,可有雀灵下落。韩嶂回禀,他就差把霞照给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雀灵。好容易得到一条消息,有人说曾在城北看见过她。等赶去一问,雀灵确实在那里住过,不过两月前就搬走了,无人知道她去了何处。韩希夷道:“先这样。慢慢再打听。”韩嶂应下后退去。韩希夷又叫了大管家韩亭来,问郭家城西作坊封停一事。韩郭两家要结亲,所以韩大管家特别关注郭家,早将个中详情打听得一清二楚。此时韩希夷询问,一一道来。韩希夷听后,两道剑眉往当中聚拢。他问:“你可查了那刘虎曾与何人来往?”韩大管家忙道:“那还能不查!还真让我给查出来点线索。大少爷,这可不容易呢,郭三爷和沈大少爷都在下手查。我想,此事若是咱们办成了,也算为郭姑娘尽点心意。”韩希夷不悦道:“这点事你也算计卖好?你整天都在算计!”韩大管家急忙道:“大少爷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虽有些线索,还不能确定。要证实,须得等大少爷回来,去找……”他上前一步,低声对韩希夷耳语了一阵。韩希夷听后点头,道:“我知道了。”韩大管家道:“还有一事:郭家封停后,有人企图煽动郭家织工闹事,最好离开郭家,但被郭姑娘压住了。她们虽没离开郭家,却被一家新开的金氏作坊雇佣去做短工,各自在家中织布。”韩希夷忙问:“这金氏作坊是什么来头?”韩大管家道:“东家姓金。他原是一家小织锦作坊的管事,因为作坊经营不下去了,那东主便卖了作坊。这金管事脑子灵活,居然想出这个法子,不费多少本钱,翻身自己做起买卖来。”韩希夷沉声道:“不可能!哪能如此简单!就算他借用了郭家的人力,那原料来源、棉布销售、本金,他一个小管事如何筹划起来?这背后定有人cao纵。只不知是谁。”他便细细询问郭家织工如何做这短工的。等问明白,便陷入沉思。他有个直觉:金氏作坊此举虽然利用了郭家织工,但也是有利于郭家的。也许,这根本就是沈寒秋玩的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和郭家联手,用来糊弄织造衙门耳目的。“先走着瞧吧。”他想。傍晚,他约醉红楼的红mama在一家幽僻的酒馆见面。他派人去接她,乘乌篷船从后门上来。红mama进门,就见韩希夷叫了几个菜,一壶酒,正凭窗而坐,神情悠然地看着窗外。因抱怨道:“做什么这样偷偷摸摸的会面?怎不去我那里?”韩希夷起身笑道:“mama请坐。——请mama来这,是因为我立誓从此再不踏入秦楼楚馆,除非有重大事故非去不可。”红mama且不坐,瞠目结舌地瞪着他。韩希夷笑道:“mama做什么这副神情?”红mama坐下,小声问:“出了什么事?”韩希夷笑容一僵,好容易才维持住常态,道:“没事。只是本少爷要成亲了,所以要收心了。这不对吗?”红mama噗嗤一声笑了,道:“对,太对了!就是有些不敢相信。既然这样,大爷还约我会面,岂不是掩耳盗铃?”韩希夷道:“咱们交情归交情。在下不去醉红楼了,总不能连红mama也绝交了,那也太道貌岸然了。”红mama问道:“你真当我是朋友?”第425章执手韩希夷道:“绝无虚言!什么时候mama想收手了,晚辈别的不敢保证,护持照应mama,让mama安享晚年还是能做到的。”红mama顿时眼睛红了,急忙转头。韩希夷也不劝,任她平复。好一会,红mama才转过脸来问:“你父亲身体怎样?”韩希夷肃容道:“还好。还能支撑。”红mama低声道:“我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当年他救了我,是希望我好好活着,可惜我还是做了这行。你跟我交往,他不知道吧?若知道,定会怪你不自爱。”韩希夷摇头,道:“父亲知道。他没有怪你。他说,每个人都有不得已和苦衷,看一个人,不能仅凭表面情形。不过,mama也该收手了。”红mama用帕子捂住嘴,呜咽起来。哭了一会,拭了泪,才问:“今日找我什么事?”韩希夷道:“正有桩事要麻烦mama:有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是街面上帮闲汉,叫龚五。晚辈怀疑他与陷害郭大爷的案子有关,只没有证据。听闻他最近时常去mama那里,烦请mama……”他放低声音说了一篇话。红mama听完满口答应。因看着他叹道:“你跟你父亲一样,看着多情,一旦认定一个人,从此便情深不悔、矢志不移。”韩希夷笑道:“mama这是夸我吗?”红mama道:“我夸郭姑娘,好福气。”韩希夷笑着,目光飘向窗外。是她福气好,还是他福气好呢?从酒馆出来,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乘船往城西去了。船到离郭家城西作坊最近的水道,他吩咐将船靠岸。也不上去,就在船舱内,点上一星如豆灯火,临水而坐,吹起箫来。箫声充满深情,因为他思念那个人!可是。他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幅场景:母亲坐在床前。亲手喂父亲汤药。母亲穿着新衣,据说就是她设计的,曲线玲珑、优雅妩媚。照说父亲病了。母亲不该描眉涂脂、穿锦绣华服,但父亲显然没有不高兴,他一边喝药,一边注目母亲。眼中充满nongnong的爱意。喝完药,母亲将药碗递给丫鬟。又伺候父亲漱口,为他擦去嘴角的水渍,再拣一粒蜜饯放入他口中,让他过口。父亲便执起母亲的手。赞道:“曦儿今日特别美!”旁边丫鬟仆妇群立,还有儿女,他毫不避讳。韩希夷忽然就明白了母亲:女为悦己者容。不趁着父亲在的时候装扮给他看,等他走了。穿再好看的衣裳,给谁看呢?旁人再欣赏、再赞美她,又怎抵得上此时父亲一句夸赞!那一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