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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公主,只觉不可思议:看她那气势,除了穿的暴露些,也不像骄横庸俗之辈,怎会如此堕落?一面想,一面按礼数拜见:“民妇见过玉瑶公主。”细腰细妹也随着她一块下跪。玉瑶公主轻蔑俯视下方,也不叫起。清哑跪了一会,见上头不叫起,便自己站了起来。她一起来,细腰细妹也站了起来。侍女喝道:“大胆!敢对公主如此不敬!”清哑根本不理她,认真问玉瑶公主:“方初在哪里?”玉瑶公主死死盯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两人才照面这一会工夫,公主就被清哑激怒了。清哑的气质安安静静的,眼神清清冽冽的,与人相对,不奴颜不婢膝,不盛气不凌人,不谈笑不风生,不孤傲不清高。她关注着对方,也映照着对方。有些人会欣赏她,敬佩她。有些人却像天敌一般,生来厌恶她。譬如江大娘、谢家人,还有眼前的玉瑶公主,他们或依仗长辈的身份,或依仗财势,或依仗权势,最厌恶这种气质。面对清哑,会被她勾起心底的征服欲,恨她不会低头,忍不住要踩踏碾压她,要她向他们服软,要她低头,要打碎她眼中的安静。玉瑶公主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清哑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并未出言羞辱她,但她就觉得清哑向她展示:自己才是真正的瑶池玉女,而她玉瑶不过是个荡女。她虽对公主行了礼,却丝毫没有民间女子面对公主的卑微。她自然流露出超越权势地位的圣洁和出尘脱俗。玉瑶公主嫉恨滔天,恨不能撕了她。玉瑶公主深吸一口气,示意侍女收声。她懒洋洋地低头抚弄自己的玉手,悠闲道:“方初啊?他还睡着。刚才他累狠了。人回织女来了,本宫不忍叫醒他,就自己出来迎客。”“迎客”二字,咬得重重的。一面又漫不经心地抬眼,对清哑笑道:“织女想必也是心疼自家夫君的,不如等会儿吧,让他再睡会儿。”那笑容,意味丰富。方初为什么累?做什么事累狠了?暧昧的让人无限遐想。细腰还好,细妹气得眼前发黑。清哑一声不言语,只静静地看着玉瑶公主。她根本不信玉瑶公主的话。方初不是江明辉。江明辉年轻识浅,对谢吟风不忍,所以才会被谢吟风利用。方初在商场上,什么人心险恶没见过?说到女人,谁又能比得过谢吟月的心机和美貌?玉瑶公主想让方初对她俯首,简直做梦!除非她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方初。想到这,清哑着急,再次道:“请公主放了方初。”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还想妥善解决此事。玉瑶公主看懂了清哑自信不屑的眼神,恼羞成怒,好不容易竖起来的心防再次被打破,嫉妒成狂、恨意滔天,直想毁掉清哑。她再不想和清哑比定力气势,凛然喝命“把这不懂尊卑的贱妇给本宫拿下,撕烂她的嘴!”——她气疯了。呼啦一下,从殿外涌进来数个禁军护卫。细妹“唰”一声抽出腰间软鞭,站到清哑身前。细腰一动不动,两眼却把殿内扫了几个来回。清哑毫不惊慌,侧首对细腰轻声道:“擒贼先擒王。”这是刚才来时她和细腰商量好的:一切以救出方初为先,不得已就挟制玉瑶公主,逼她就范。反正这件事就算闹到皇上那,也是公主理亏。清哑只要方初不受辱,才不管其他呢。玉瑶公主一见这阵势,竟和方初一样是个刚烈的,怒极反笑,道:“好,好!本宫今日就送你回天庭。”朝赵辉优雅地做了个手势。赵辉犹豫着,没有立即上前。剩下的护卫,一半站在他身后,一半冲上前。细妹“啪”一轮鞭子,抽得一个禁军翻滚在地,尾梢还带上了另一个禁军的脸,霎时那脸上就出现一道红棱子。细腰则对赵辉森然道:“郭织女犯了什么罪,你们敢拿她?今天郭织女若有半点闪失,玉瑶公主也许无事,你等休想活命!连你们家人也休想逃脱方家追究,天涯海角,也要赶尽杀绝!”她就不信了,这些人敢藐视王法。又不是死士,不过是普通禁军而已。她森冷的语气,让赵辉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他更不愿上前了,迟疑地看向公主。但仍有两个禁军冲了过来。这是他们出身太低,不懂郭织女在朝堂和民间的地位,更不知她背后的方家实力,想着郭织女不过就是个民妇,杀了不就杀了,玉瑶堂堂公主还能保不住他们?他们没将清哑放在眼里,细腰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这等蠢货,敢公然伤害织女,她就敢下杀手。她杀得理直气壮,看玉瑶公主能奈她何!心里想着,手上一点没耽搁,待那两人到了近前,她身影一晃,快得人看不清,等看清了,她又好端端地站在清哑身边了,而那两个禁军则瘫倒在地上,腿都断了。这是细腰刚要下杀手时,忽想方初还在对方手上,便不肯逼人太甚,便只断了他们的双腿。玉瑶公主霍然站起,厉声道:“反了,反了!”她和郭清哑,到底谁才是公主?赵辉见公主愤怒地盯着自己,艰难道:“公主,何不和郭织女好好说。”——明明都把方初放走了,又何必来针对织女呢?他觉得玉瑶公主太过意气用事了。女人的嫉妒心,实在不是他一个粗豪汉子能弄明白的。正在这时,一太监快步走进来,道:“公主……”玉瑶公主盛怒之下喝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那太监战战兢兢道:“有人求见公主,送来一张画。”第890章心上人玉瑶公主想都不想道:“不见!滚出去!”那太监不敢吭声,忙转身就走。后面,玉瑶公主却又喝道:“回来!”原来,她想起来这郭清哑有些本领,这时候来人求见她,会不会是郭清哑搬来的救兵?她虽不怕,但也不愿稀里糊涂就把来人赶走。她不肯承认心底的担忧,告诉自己要冷静,先看看是何方神圣再说,找好了借口,便接过太监递过来的画轴。展开一看,她蓦然瞪大眼睛。那是一幅简约的画,画中一片桃林,落英缤纷,一个身穿高腰襦裙的豆蔻少女站在桃树下,浅浅含笑,对面一个飘逸出尘的少年,宛如谪仙。旁题四句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挑花依旧笑春风。她盯着画,嘴唇颤抖,“是他!是他来了!”她开心地笑,喜极而泣,忘了殿中还有清哑等人。“快请进!”她急切地冲那太监道,跟着又改口,“请他去内书房等候,本宫这就去见他。啊不,本宫要去换一身衣裳。”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一低头看见自己的低胸服,心一紧——她这副样子,怎么能让他看到!她本能用手遮住胸口,要掩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