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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转世,更不可能是什么再生。连柳也恍惚了。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只是有些像那个人罢了。而且他是叶魂,最迟不过明年,他也必定会死去。柳离开了。一个盛夏,花树一种接着一种的开,洋洋洒洒,开得恣意,落得潇洒。柳老不正经,没事就在树上炫耀,他在多远之处看见了多美的花树之魂,看见了多美的花魂,见了多么绚烂的花树。可他只是说,从来不给叶魂们带来一丝一毫可见的东西。叶魂被勾的牙痒痒,但是因为法力不济,无法离开柳树,可是浮舟天生便强过其他人,又挨不住一众叶魂的商求,这重任,便落在了浮舟身上。于是,一整个盛夏,浮舟独自一魂,随着风,来到一片又一片的陌生之地,顶着一众花魂的凝视,摘下几朵没有结出花魂的花,抱回自己的柳树。浮舟有点小迷糊,有时走远了不记得路,可是迷了路他也不慌,就那样抱着一朵芬香的花,慢慢的转着,直到感觉到了柳树的气息,或是柳出现在他面前,载他一程。他给不能离开柳树的叶魂讲着远方的花树是如何的绚烂,讲着一地的花开是如何的静美,却从不说那凋零衰败时的凄美,与零落殆尽之后的惨淡。柳每年都会告诉那些叶魂,秋天会有秋风和秋雨,叶子几乎会落尽,叶魂也必定要完全的死去。秋日,一众的叶魂惴惴不安的等着第一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过后,叶子黄了大半,纷纷扬扬的落下,不带有一丝的留恋,奔赴向泥土,等待着下一场的重生。浮舟的身上有着极致温暖的力量,能让人忘记痛,忘记恐惧,想起最美好的一切。柳站在树下,墨绿色的长衫落了一肩的黄叶,他也不去拂,就那样看着今年的叶魂,完全不似往年的慌乱与恐惧,就那样安详的离去。他抬头,看了看树梢上抱着漂洋缓缓安慰着的浮舟,笑了笑。漂洋问他:“浮舟,你比我们都厉害,你可以活过这个秋天吗?”“春生秋落,本就是常态,你说呢?”“可是我今年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过枯黄的叶子啊,万一那里面有魂呢!”浮舟笑了笑,没有说话。漂洋继续道:“我还想看一看叶魂一点点生出来的样子,想看明年的生。”浮舟依旧没有答话。漂洋将头靠在了浮舟头上,低声道:“你替我看看好不好?”一阵秋风流过。阳光漏在地上的影子晃了晃,满地的黄叶也被带起了旋。漂洋的本体随着秋风滑落,在那条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湮没在万千黄叶之中。在离枝的瞬间,漂洋便被拉进了叶子里,坠入风中,坠入年复一年的轮回中。浮舟低头,找不到他了。手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他瑟瑟的收回双臂,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也许,从出生那一刻起,便坠入了无边的轮回。存在过,能生出魂,便已是一场幸运。浮舟叹了口气。于是,他等着天命,秋雨落尽了,秋风落定了,他仍高悬树上。而后,就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柳惊讶的看着这个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过了秋天仍然不死的叶魂。他苦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掐了一个诀,想要借着雪的寒凉,杀了这叶子。浮舟抬手,去接天上的雪,柳一个恍然,便再也下不去手。后来,就看着浮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着浮舟冷的缩成一团,神志不清,才想起来要送给他御寒的衣服。柳抱着浮舟,度过了后半个严冬。浮舟渐渐的虚弱下去,可是并没有太严重,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的柳,甚至以为,浮舟能再度过一年。春至了。柳看着树上一些未落尽的黄叶,看着已经从绿色变成了黄色的浮舟,忍住了揪干净黄叶的想法。浮舟只是颜色看起来衰老了,可是法力并没有减弱多少,随着春归,还有一点增强的意思。柳很开心,他以为,浮舟能陪他更久。一树的芽孢。他们都能感觉到,今年的第一个叶魂即将苏醒。柳心里有了一丝没来由的慌乱,终于,他找到了慌乱的来源:浮舟的生命力正在衰弱,缓缓的转移给了那即将苏醒的叶魂,柳想要制止,而他也的确那么做了,终于,在那新的叶魂快要被他弄得醒不过来的时候,昏睡中的浮舟难受的醒了过来,抱住了柳正施法的胳膊,顺势扑进他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新的叶魂即将苏醒,浮舟迅速的衰弱下去,他的生命力不仅给了那一个魂,也在一点点的返还给柳树。谁也无法阻止。这一次,懵懂的是柳树,浮舟像是早早预见的一样,不声不响的看着自己衰弱,看着新生降临。后来,有了遥牧。后来,那个夜晚,柳抱着浮舟安眠。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的字数是真的良心了。所以我不是懒,是不曾眠真的不想写了,所以写的时候才那么慢,思路是有,就是表达方式,真的太难想了。两个小时四千三,我手速还行了。弃坑不是个好习惯,就算不想写了也要写下去,不曾眠有些部分我还是有些处理不好,还在尝试,寻找一种表达的方法,对比起来,还是这一篇的文风更适合我,写起来也更容易轻松一些,但是我也不能只写这一种文是吧。新叶旧约是还有一个柳篇的,预计两万字,但是我的预计,就从来没有准过,那段故事涉及到一些近代的历史,然而我近代史就是个垃圾,最近再补一补历史,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写了。不过等我动笔了估计也放寒假了。☆、不曾眠(十)伶释还是经常去探望南洄,即便他现在颇为厌恶她这种做法,但是毕竟是老友了,相识在先,再后来,也是有些讨厌不起来,更何况,南洄还曾把遗灯交给他过。他照例给南洄送去一些吃食,送去一些她爱看的书,讲一讲最近民间都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可是他依旧,孜孜不倦的找着跨界相恋的人,然后将其中一方,抓到这无边的爱而不得之中。遗灯亡故之后,他便一次又一次的回忆着过去,回忆着那场只有短短十几年的相伴,原本一场简简单单的守护和相托,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中变了味道,直到他后知后觉的爱上了,爱上了一个永世不能化形的狐,爱上了一个只有孩童五六岁心智,年龄比他还要大上几轮的灵,爱上了一个寿命比他还要短的妖。他坐在司情科的殿里,想着易地而处,那相爱而又分别的滋味,定是